经过小半个月的拖延,拿破仑二世的葬礼在巴黎圣母院大教堂隆重举行
这座承载着法国历史与信仰的宏伟建筑,此刻被肃穆与哀伤笼罩,巴黎的权贵们几乎倾巢而出,教堂内座无虚席,气氛庄重而压抑
教堂左边长椅的前排,梯也尔正襟危坐。他身着精致的黑袍,眼神却游离在悼词之外,心中盘算着待会如何逼宫
他身旁是一群“新政府”成员,他们表面上为拿破仑二世默哀,实则各怀心思,等待着时机,企图在这场权力交替中谋取私利
教堂右边,则坐着支持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登基的老权贵们,他们神情肃穆,眼中透露出对皇室的忠诚与对未来的期许
这些老权贵深知,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的登基对于稳定法国局势至关重要,他们暗中为葬礼和即将到来的登基仪式提供支持,希望能借此维护法国的传统与尊严
哈希,作为目前唯一掌握兵权的男人,成为了这场葬礼的主持人,他身着戎装,步伐沉稳地走上讲台,目光坚定地扫视着教堂内的众人
他的出现,让原本嘈杂的教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哈希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
“陛下为法国血战到了最后一刻,最后壮烈殉国,我们将永远铭记陛下为法国做出的贡献。现在法国危机,急需要一个坚定的领导人来领导我们走出危机,所以,我提议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殿下现在继位成为新的法兰西皇帝”
哈希的话如同一颗炸弹在教堂中炸响,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教堂内的权贵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些支持皇室的老权贵们倒也不意外,因为他们知道哈希在筹备拿破仑二世葬礼时,也在秘密准备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的登基仪式,甚至他们在其中还在暗中出力,为登基仪式保驾护航
他们明白,这是稳定法国局势的必要举措,也是维护皇室尊严的关键一步
然而,梯也尔及其“新政府”成员们却面色阴沉。他们原本计划在这场葬礼后,通过逼宫等手段,让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放弃皇位,由他们新兴资产阶级掌控政权
哈希的这一提议,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让他们感到措手不及
梯也尔坐在座位上,心中的怒火燃烧。他看着讲台上的哈希,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深知,一旦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顺利登基,他们新兴资产阶级将失去争夺政权的机会
他悄悄地与身旁的“新政府”成员交换眼神,试图寻找应对之策
但老权贵们却纷纷站起身来,表示支持哈希的提议。他们走到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面前,深情地望着他,眼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一位老权贵说道
“殿下,您是拿破仑二世的合法继承人,是法兰西帝国的希望。现在法国面临危机,我们相信您有能力带领我们走出困境”
其他老权贵也纷纷附和,他们的声音在教堂内回荡,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支持力量
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站在讲台一侧,身着华丽的皇室服饰,神情略显紧张,他看着台下支持他的老权贵们,又看了看对面面色阴沉的梯也尔等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但他也明白,这是他成为法国皇帝的绝佳机会
葬礼的庄严氛围被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骤然打破
“殿下,您记得您之前答应的我们会组建新政府的事情呢?”
梯也尔猛地站起来,面色阴沉如乌云密布,那眼神犹如两把利刃,直直地刺向讲台上的哈希和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
他刻意提高的音量,在寂静的教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重地砸在众人的心头
“放肆!梯也尔,先帝的葬礼你也敢闹!”
一位中年老权贵瞬间拍案而起,手中的拐杖愤怒地指向梯也尔,声色俱厉地呵斥道。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满,作为皇室的忠实拥护者,他无法容忍梯也尔在如此庄重的场合公然挑衅
就在这时,坐在梯也尔身后的官员们齐刷刷地站了起来
这些人身份各异,有的是梯也尔精心挑选的 “新政府” 人选,满心期待着在新政权中谋取高位
有的是目前政府的实权人物,被梯也尔以各种利益诱惑拉拢到他的阵营
他们如同梯也尔的 “嫡系部队”,此刻整齐划一的动作,彰显着他们与梯也尔站在同一战线
“我看到的是一场正在进行的登基典礼,而不是先帝的葬礼”
梯也尔沉沉开口,话语中满是不屑与挑衅。他试图以这种荒谬的言论,将这场庄重的登基提议贬低为无关紧要的闹剧,为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寻找借口
“你放肆!来人!把梯也尔先生请出去冷静冷静!”
哈希的怒喝声如洪钟般在大教堂中回荡,强大的声波仿佛要将教堂的穹顶震碎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梯也尔,仿佛要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看穿
然而,过了许久,紧闭的大门始终没有打开,想象中会冲进来的士兵也没有出现,哈希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意识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更为复杂
“哈希司令,你指的是克伦瓦尔先生吗?”
梯也尔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得意。就在这时,教堂的大门缓缓打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卫戍部队士兵如潮水般涌入
为首的正是巴黎卫戍部队副司令克伦瓦尔,他在士兵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从外面走进来
“卡伦瓦尔!”
哈希指着克伦瓦尔,怒喝声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与愤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副司令,竟然会在这个关键时刻背叛自己
“对不起了司令大人,你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够久了”
克伦瓦尔虽然没有明说,但他的话已经清晰地代表了他的立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与梯也尔站在同一战线
原来,在这拖延的半个月里,梯也尔如同一个狡猾的猎人,精心布局,几乎将现政府官员都拉拢到了自己的阵营
克伦瓦尔也在他的糖衣炮弹和利益诱惑下,成为了他的 “盟友”
梯也尔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局势,便迫不及待地在葬礼上发起政变,试图武装推翻波拿巴家族在法国的统治
“我们需要组建一个强硬的政府带领法国走出目前的困境,而波拿巴家族显然已经不能带领法国了”
梯也尔的声音在大教堂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毒箭,射向波拿巴家族,他试图以 “拯救法国” 的幌子,为自己的政变行为披上合法的外衣
“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和普鲁士的俾斯麦达成了协议,一旦我们掌权会立刻结束和普鲁士的战争”
梯也尔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他以为,这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能够让他轻松地获得法国人民的支持,推翻波拿巴家族的统治
“梯也尔,你终于是暴露了你的野心”
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看着梯也尔,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他终于明白,梯也尔一直以来都在暗中谋划,试图夺取法国的政权
“没错,落后的封建帝制已经不适合法国,只有资产阶级掌权的政府才是法国的未来,我们可以允许你继续做法兰西的皇帝,但你必须像英国王室乖乖做一个鸟笼中的金丝雀”
梯也尔冷笑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封建帝制的蔑视和对资产阶级统治的推崇
他试图以这种傲慢的姿态,逼迫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就范,让波拿巴家族成为他手中的傀儡
梯也尔脸上挂着那副志在必得、仿佛自己已是法国统治者的得意模样,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不容置疑的傲慢
“同意我们的要求,您仍然可以继续您的继位大典,您仍然可以是法国的皇帝”
他看着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嘴角勾起一抹看似宽容的微笑,实则暗藏玄机
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心中虽愤怒不已,但他深知此刻不能与梯也尔等人彻底决裂。他看着梯也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声音低沉却坚定地说道
“我可以暂时不继承皇位,但你必须答应让葬礼继续,至少不能让法国而死的拿破仑二世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躺在这里”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长袖下的双拳紧握,发出咯咯的响声,那是他内心愤怒与不甘的宣泄
哈希敏锐地注意到了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的异常,他看向梯也尔,义正言辞地说道
“没错,梯也尔,你不能寒了法国英雄的心”
哈希深知拿破仑二世对于法国人民的重要意义,他不能容忍梯也尔等人如此亵渎这位为法国战死的皇帝
梯也尔刚想拒绝,他身边的弗朗索瓦·佐基轻轻碰了碰他的手,给他递了一个见好就收的眼神
弗朗索瓦·佐基深知,此刻如果过于逼迫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可能会引发更强烈的反弹,不利于他们后续计划的实施
梯也尔也是心领神会,当即开口答应下来
就这样,拿破仑二世的葬礼继续,而继位仪式因为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的妥协而结束
他现在仍然是皇太子而不是新任皇帝
梯也尔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已经达成,就是逼迫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放弃继承皇位
只要法国一天没有皇帝,梯也尔的资产阶级政府便是法国合法合理而且唯一的政府
只要达成了这一步,新政府一组建,梯也尔的地位自然也就稳了
让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当一辈子的法国皇太子,梯也尔也不是不能接受,养一个没有实权的皇室对于法国对于这群资本家来说一是让法国皇室成为他们正统性的合法来源,二是稳住法国百姓的心
毕竟法国能有今天,拿破仑家族功不可没,就拿拿破仑一世自第七次反法战争后的两次法兰西计划来说,他拯救了法国岌岌可危的经济,缓解了拿破仑战争为法国带来的经济负担
就算梯也尔有再大的野心他也不敢在他这一届废除皇室
废除令是上一秒签的,百姓是下一秒造反的
台下的老权贵们听着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放弃继承皇位的话,一个个都深深地陷入了懊悔和自责之中。他们回想起自己身为老臣,在太子受辱、奸臣当道的时候,本应该挺身而出,为太子继位保驾护航
然而,他们却因为种种原因,选择了沉默和观望。他们害怕得罪梯也尔及其背后的新兴资产阶级势力,害怕自己的利益受损
但现在,梯也尔掌握着军权,他们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朝着他们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葬礼就这样在一个奇怪而且压抑的氛围下结束了。教堂内,原本庄严肃穆的氛围被梯也尔的政变和弗朗索瓦·瓦谢·波拿巴的妥协搅得一团糟
人们的心情沉重而复杂,既有对拿破仑二世的哀悼,又有对法国未来命运的担忧
葬礼结束后,梯也尔带着他“新政府”的盟友们昂首挺胸地走出巴黎圣母院
他们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仿佛已经掌控了法国的命运。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等待他们的将是巴黎无产阶级和广大民众的愤怒反抗
外围围观的百姓等到的不是新皇帝的召见,而是一系列新政府成立的公告
这些公告如同冰冷的石头,砸在了巴黎人民的心上。梯也尔在公告中宣称,皇室同意新政府成立,这无疑是对波拿巴家族和法国封建帝制的一种否定
伴随着新政府公告的发布,梯也尔撕毁了和欧仁·瓦尔兰为代表的巴黎无产阶级等人的“停战协议”
这一行为彻底激怒了巴黎的无产阶级和广大民众。欧仁·瓦尔兰站在人群里,看着梯也尔站在巴黎圣母院门口趾高气昂地宣布皇室同意新政府成立的演讲,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他深知,梯也尔终究还是选择了政变,选择了背叛巴黎无产阶级和广大民众的利益
欧仁·瓦尔兰当即转身离开人群,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坚定的想法
“发动巴黎无产阶级和广大民众,推翻梯也尔的资产阶级临时政府”
站在台阶上的梯也尔也注意到了离开的欧仁·瓦尔兰一行人,但刚刚经历胜利的他并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足以推翻他的临时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