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毛奇带着二十个师的大军浩浩荡荡往巴黎出发的时候,整个法国的局势如同被风暴笼罩的海洋,汹涌而危急
巴黎,作为法国的首都和政治中心,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威胁。老毛奇的二十个师,如同一把高悬的利剑,随时可能斩断法国的咽喉
就在这时,一支庞大的法国军队正从马赛港登陆,没人知道这支部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从他们来的方向来看估计是阿尔及利亚
与此同时,色当包围战也来到了第十八天。这座原本风景秀丽的城市,如今在普军凶残的炮火打击下,已经变成了成片的废墟。曾经繁华的街道如今布满了弹坑和瓦砾,美丽的建筑化为了一片残垣断壁
法军士兵们在废墟间和普军斗智斗勇,他们利用废墟作为掩体,与普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1876年10月18号,色当的法军已经被普军分割包围成数个小块,正逐个歼灭
城市中到处都是战壕,双方士兵在战壕中厮杀,谁也不退。普军的炮火如同雨点般密集,不断地轰炸着法军的阵地,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惨叫和死亡
法军士兵们则在战壕中顽强抵抗,他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顽强的战斗意志,与普军进行着殊死搏斗
色当的法军用生命和坚守对进攻的普军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尽管法军总人数加起来已经不到两个师,但他们依然坚守在阵地上,寸土不让
每一次普军的进攻,都被法军士兵们以顽强的斗志和英勇的战斗精神所击退,法军士兵们在废墟中穿梭,利用每一处可以利用的掩体,向普军射击
他们的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与普军进行白刃战;他们的手榴弹用完了,就用石头和砖块与普军搏斗
普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色当的法军如同顽强的钉子,死死地钉在了这片土地上,让普军的进攻陷入了困境
普军士兵们在废墟中艰难地推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他们不仅要面对法军顽强的抵抗,还要应对废墟中隐藏的各种危险,如陷阱、暗堡等
就连威廉一世也不得不佩服法军顽强的战斗意志。在色当的战场上,法军士兵们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和坚韧。他们在绝境中不屈不挠,用自己的生命扞卫着法国的尊严和荣誉
威廉一世看着色当的战况,心中不禁对法军士兵们产生了敬佩之情,他深知,法军士兵们的战斗意志是如此的坚定,他们不会轻易放弃,不会轻易投降
这种战斗意志,让普军的进攻变得更加艰难,也让威廉一世意识到,这场战争不会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轻松
但这也更加坚定了威廉一世要绕过色当直取巴黎逼迫拿破仑二世投降的决心
他可以在色当这里和拿破仑二世一起耗着,让他能完成他对法国战斗到底的誓言
废墟里,一名法军士兵趴在一处倒塌的二楼房屋废墟里,他拿着步枪通过狭小的缝隙正瞄准着一个下方街道上搜索前进的普鲁士士兵
紧接着他扣动了扳机,一声枪响后那名普鲁士士兵应声倒地,周围的其他普鲁士士兵连忙散开躲避,举着步枪向四处张望
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一名躲在矮墙后的普军士兵被爆头击杀
随着枪声不断响起,不断有普军士兵中枪倒下,同时他也被发现了
“二楼!”
随行的军官大喊一声,所有人集火向着狙击手在的地方不断开枪,子弹嗖嗖的打的法军狙击手不敢抬头
此时一个离的近的普军士兵快步跑到建筑下方,掏出手榴弹拉响引线后延时三秒往二楼丢去
只听轰的一声,一把沾满血的步枪被炸了下来
“继续前进”
普鲁士军官站起来指挥道
这样的场景在时时刻刻都在发生,法军现在化整为零和普鲁士军队打游击像撒豆子一样到处都是
普军只能一点一点的围剿,十分的耗时耗力
“这些法国人就像下水道的耗子一样,杀不尽,灭不完!”
腓特烈·威廉带着绑着绷带的左手,怒气冲冲地走进指挥所
他眉头紧皱,脸上的神情因疼痛和愤怒而扭曲。在前线督战时,他险些被法军狙击手一枪爆头,好在子弹打偏,只击中了他的左手手臂
这小小的挫折,却如同导火索,点燃了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暴躁与残忍。
“陛下,像这样跟他们耗,毛奇参谋长打下巴黎了我们都还在色当,只要拿破仑二世一天不投降这些法军永远都杀不完,我们用火攻吧”
腓特烈·威廉眼中闪过一丝毒辣和阴狠,声音低沉而凶狠
他提议使用火攻,试图用这种极端残忍的方式来彻底消灭法军,结束这场漫长而艰难的战斗
威廉一世抬起头,目光落在腓特烈·威廉身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审视和思考。他深知火攻的威力,也明白这种手段一旦实施,将会给色当这座城市带来怎样的毁灭
“可是现在,并不适合火攻”
威廉一世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带着一丝犹豫
腓特烈·威廉却不依不饶,他急切地解释道
“指望自然风肯定是不可能的,我们可以用大量燃烧瓶逐一点燃剩余建筑”
他指着窗外那片被战火蹂躏的废墟,眼神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先前法军为了加固防线,把色当的大部分石制建筑都拆得差不多了,此时只剩下一些木质结构的房屋和残垣断壁
而且此时的法国东部已经入秋,干燥的空气和枯萎的植被,似乎为火攻提供了有利的条件
威廉一世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陷入了沉思,他并非没有考虑过火攻的手段,但他心中有着诸多的顾虑
从道德层面来看,火攻是一种极其残忍和不人道的战争手段,它将会导致无数无辜平民的死亡,让色当这座曾经美丽的城市化为灰烬
威廉一世虽然是一位野心勃勃的君主,但他也明白,这样的行为将会给普鲁士带来怎样的国际声誉影响
“陛下是不是在考虑平民的事情?”
腓特烈·威廉眯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眼神仿佛看穿了威廉一世内心的犹豫
他向前迈了一步,声音刻意压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在开战之前,拿破仑二世就已经疏散了平民”
说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那光芒中透露出狡黠与算计
威廉一世原本低垂着头,双手交握放在身前,陷入深深的思考
听到腓特烈·威廉的话,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满是疑惑与探究
他凝视着腓特烈·威廉,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然而,腓特烈·威廉一脸坦然,仿佛所说之事确凿无疑
“只要拿破仑二世投降,后面的战事自然可以避免”
腓特烈·威廉再次说道
威廉一世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得到威廉一世准许的腓特烈·威廉高兴的向威廉一世敬礼后便离开了
腓特烈·威廉得到允许后,立刻将军中的所有酒瓶全部收集起来,统一灌装煤油
此时城中仍然打的十分激烈,只是这些艰难抵抗的法军士兵没有想到的是,一场更大的浩劫即将来袭
在军营中士兵们的共同努力下,花了三个小时时间共同灌装了上千瓶的燃烧瓶,腓特烈·威廉命令士兵每人携带五瓶燃烧瓶去替换正在城镇中战斗的普军士兵
城中,战斗依旧激烈地进行着。一处民房的二楼,三个法军士兵正顽强地抵抗着一楼普军士兵的攻楼
他们凭借着有利的位置,用枪支和手榴弹不断地打击着敌人,然而,他们没有想到,一场更大的浩劫即将降临
几个普军士兵小跑过来,打着手势让一楼的普军士兵撤出来,正在一楼和二楼对峙的普军士兵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从建筑中撤出
见到普军士兵撤出,二楼的三个法军士兵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们以为普军暂时停止了进攻,或许会有片刻的安宁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一个法军士兵坐在地上突然问道
“什么声音?”
另一个法军士兵正在疑惑时,一阵浓烟从外面飘了进来
靠近窗户的法军士兵小心翼翼探出头去就看到外面那些残存的建筑都燃起了大火,滚滚浓烟遮天蔽日
“他们......”
靠窗的法军士兵话音未落,好几个燃烧瓶从不同方向从外面砸了进来
燃烧瓶撞击在屋内的地面上,瞬间破碎,煤油溅洒开来,遇到火星后立刻燃烧起来,火焰迅速蔓延,点燃了屋内的家具和窗帘
其中一个燃烧瓶直接砸在了一个法军士兵身上,顿时他的身体被大火吞噬,惨叫着在地上不断翻滚
他的战友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想要冲上去救他,但火焰已经迅速蔓延开来,将他们包围
两个士兵见状冲上前来试图将着火士兵身上的火扑灭,但就在他们的手快要碰到战友的时候,随后又是两个燃烧瓶飞了进来,这两个士兵身上也燃起了火
他们痛苦地尖叫着,试图用手去扑灭身上的火焰,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门口突然窜进来三个普鲁士士兵,他们面无表情,一人一枪打死了三名法军。这三名法军士兵在火焰和枪声中,结束了他们悲惨的生命
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地板,他们的惨叫回荡在燃烧的房屋中,仿佛是对普军暴行的控诉
普军士兵们如同恶魔一般,用大量燃烧瓶点燃了任何法军可能藏身的地方
他们一边推进,一边向两边的建筑投掷燃烧瓶,每一栋建筑都成为了他们的目标,每一处角落都可能隐藏着法军士兵
不断有身上着火的法军士兵惨叫着冲出建筑,他们的身上燃烧着熊熊大火,头发和衣服都被烧焦,皮肤被烧得皮开肉绽
他们在街道上痛苦地奔跑着,呼喊着,但很快就被普军士兵乱枪打死,他们的尸体倒在街道上,成为了普军暴行的见证
色当城内,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原本美丽的城市,如今变成了一片废墟和火海
街道上弥漫着刺鼻的烟雾和烧焦的气味,让人窒息,建筑物在火焰中倒塌,发出巨大的声响,仿佛是世界末日的丧钟
一个燃烧瓶或许不足演变成这样的情况,但普军的燃烧瓶源源不断,成箱的燃烧瓶在后面营地制作好后送到普军占领区
方法起效了,十八号中午,普军就已经占领了色当大部分城区并清除了藏在其中的法军士兵
对于那些高点的法军狙击手,普军的解决办法是直接把火炮推到街道上,对着二楼以上的建筑不断开炮
火炮的轰鸣声震耳欲聋,炮弹呼啸着飞向那些隐藏着狙击手的建筑
炮弹在建筑中爆炸,将墙壁和屋顶炸得粉碎。碎片和砖石四处飞溅,将周围的一切都摧毁。那些隐藏在建筑中的法军狙击手,有的被炮弹直接炸死,有的被倒塌的建筑掩埋
他们的高点优势,在普军火炮的疯狂轰击下,瞬间化为乌有
色当要塞外,麦克马洪伫立在断墙残垣间,凝视着那片被烈焰吞噬的城区。刺鼻的糊味如毒雾般弥漫在空气中,熏得他喉咙生疼,每一次呼吸都仿佛要灼烧肺部
原本错落有致的街道与建筑,此刻正被普军点燃的燃烧瓶逐个化为火海,残存的木制房屋在高温下扭曲变形,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爆裂声,随后一个接一个地轰然倒塌
色当城中那些残存的建筑一个接一个倒塌,倒塌的烟尘和燃烧的大火形成了恐怖的火龙卷席卷着每一个角落
原本晴朗的天空被烧成了遮天蔽日的黑色烟尘
“陛下,卑鄙的普鲁士人用燃烧瓶点燃了每一处我们藏身的街道,房屋,我们正在败退”
一个浑身都是血污的军官找到正在一处建筑中休息的拿破仑二世
色当城中那些残存的建筑内,法军士兵们正进行着最后的顽抗。多日来的游击战让他们伤痕累累,体力早已透支
拿破仑二世更是如此,他身上的伤口早已开裂,鲜血与绷带融合凝固,紧紧地沾在他的皮肤上,每一次移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
然而,即便身体状况如此糟糕,他依然坚守在阵地,激励着身边的士兵继续战斗
法军军医根本没时间去处理拿破仑二世身上的伤口,因为普军的扫荡他们失去了大量医疗物资
就在说话间,外面响起了爆炸声和枪声,原来腓特烈·威廉根据法军士兵逃跑的方向找到了拿破仑二世的藏身处
“进攻,所有人格杀勿论!除了拿破仑二世!我要活的!”
腓特烈·威廉站在街道中央一挥手,身后的普军士兵如同潮水一样冲向了拿破仑二世藏身的建筑
“卑鄙的普鲁士人!”
高点的法军机枪手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紧紧地握住金乌重机枪的扳机,拉动枪栓,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金乌重机枪喷吐出愤怒的火舌
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带着法军士兵们的不屈与决绝,射向冲过来的普鲁士士兵,普军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火力打得措手不及,纷纷中枪倒下
他们有的在奔跑中被击中头部,瞬间倒地身亡;有的在躲避时被击中腿部,痛苦地摔倒在地,无法继续前进;有的则被子弹击中胸口,鲜血飞溅,倒在地上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