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只狐狸被虎族兽人抓伤了,这红狐快要死了。”黑羽提着那只红狐走到了司徒娜娜跟前:“你看吧。”
白狐兽人爬了起来往司徒娜娜走去,嘴里哀求说:“美丽的雌人,你会治伤,就帮他看看吧。”
“好的。”司徒娜娜的眼终于从白狐兽人身上移开,看向那只两米多长的红狐。
其实狐狸和狼都属于哺乳纲食肉目犬科,所以这两只狐狸长得和狼有点像,当然又比狼好看了很多。
司徒娜娜不是什么毛绒控,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只赤红色的狐狸真的很好看。
司徒娜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出手救他。
按她以往的心态,她又不认识这两只狐狸,没理由随便暴露自己的特殊能力出手救人的。
她有点犹豫地看了一眼那个白狐雄人,白狐雄人十分期待地看着她问:“娜娜,能治吗?”
狮慕都没来得及说:只有她的伴侣才能叫她娜娜。
司徒娜娜就已经点了点头:“能治!”
她在左手凝出木之力覆盖在红狐腹部那能看见内脏的伤口上,熊雾熟练地过来帮他把伤口合拢在一起,然后那道从肩膀一直延伸到大腿跟的大伤口就慢慢愈合了。
白狐雄人站了起来想走过来,被章泽用触手拦在了两米外。
他看了几眼围在司徒娜娜身边的伴侣,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司徒娜娜专注地给红狐治伤。
红狐身上除了那道致命的长伤口以外,还有十多道大大小小的抓伤,都是被野兽的利爪抓伤的。
司徒娜娜也不说话,低头细细地给红狐一一都治好了。
那只红狐身上动了动,似乎有苏醒的迹象,黑羽就把他给扔到白狐兽人身边去了。
白狐雄人马上扑到红狐身边推了推他:“狐绯,你怎么样了?”
司徒娜娜这时才看到了白狐雄人背上有三道手臂长的抓痕,看来这两只狐狸兽人真的伤得不轻啊。
那名唤狐绯的红狐在白狐雄人扑向自己时就伸出了他那巨大的狐狸尾巴把白狐雄人卷到了自己的背后,然后站起来一脸戒备地对着黑羽等人往后退了两步。
白狐雄人趴在红狐背上说:“狐绯,是这个雌人治好了你身上的伤。”
红狐往司徒娜娜一行人看了好一眼,接着就变成了人形,他眨着细长的狐狸眼看着司徒娜娜问:“是你,救了我?”
狐绯与白狐雄人的容貌长得有七分相像,他的五官也很精致。那微微上挑的眼尾,令他看起来比白狐雄人更成熟妩媚一些。
他留着一头赤红的及腰长发,整个人都有一种引人遐想的风情。
这么好看的狐狸兄弟,一个银白如月华,一个赤红如晚霞。
真是要迷死雌人了!
司徒娜娜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她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对。”
狐绯走到司徒娜娜跟前对她充满诱惑地微笑说:“娜娜,感谢你救了我。”
司徒娜娜也对他笑了笑。
狐绯盯着司徒娜娜的大眼睛问:“我可以成为你的追随者,跟在你的身边吗?”
司徒娜娜点了点头,“可以。”
狐绯脸上荡漾出十分灿烂的笑:“我叫狐绯,他叫狐纤,你愿意把我们收为伴侣吗?”
这一烟红一银白两只狐狸雄人都是六级。
但是红色的狐绯已经是个结过侣的雄人了,倒是狐纤还是个单身兽。
所以黑羽十分不客气地一脚就把狐绯踹飞出去:“不是单身兽也敢过来求偶!”
但是没想到司徒娜娜居然也在同时点头说:“我愿意——”
黑羽听到她的回答,抬起的脚停在半空中忘记收回。
第一次,所有人都在黑羽脸上看到了他的心思。
黑羽一脸不可思议地转过头来看着她。
她明明说过很多次:有过雌人的雄人,她是不会要的。
她当时在万仞石崖的时候可是心心念念了鲸烑很久,说很喜欢他,一定要他当她的伴侣。可是哪怕这么的喜欢,还是说出:如果他已经结侣,就算了的话。
这只红狐狸,明明是个已经结过侣的雄人,她居然要接受他?
当然,大家也没空去看黑羽少有的情绪外露,她的另外十个伴侣都十分意外地看着她,大家都听她强调过,她只要纯洁的单身雄人。
司徒娜娜在黑羽把狐绯踢飞出去后却是猛地回过神来:她刚才答应了什么?
回想起在湖底她和章清亲吻时,听着鲸烑的歌声离开水草丛的感觉,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被狐族的魅惑能力影响了!
狐族的魅惑!
那边的狐绯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推了一下狐纤对黑羽解释说:“我,我们是从万兽山逃出来的……狐纤,还是单身兽。”
万兽山。
司徒娜娜的伴侣们对视了一眼,他们这些外来者都没听说过。
他们所在的位置再往西走一天就能进入重峦叠嶂,所以这万兽山在那边应该很出名。
但是现在这是重点吗?重点是,他们的伴侣很明显是被这只已经结过侣的红色狐狸雄人迷住了!
当然,他们以为的迷住,是十分喜欢的意思,这些孤陋寡闻的兽人们,甚至不知道迷惑人心是狐狸兽人的能力。
狐纤在狐绯的示意下往前走了一步说:“娜娜,我,我伤口痛,你能也帮我把伤治好吗?”
他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点鼻音,像是撒娇的幼崽。
司徒娜娜明明都已经清醒过来了,还是舍不得拒绝他的请求。
她往狐纤走了一步:“好,你转过身来,我帮你治疗。”
狐纤给了司徒娜娜一个妩媚的笑容,转过了身,他拨开自己披散的银白色长发,那三道狰狞的伤口就完全暴露在司徒娜娜面前。
司徒娜娜再次凝出木之力帮他治伤。
孔黛试探地开口问:“你们和虎族兽人起了冲突?”
狐绯说:“是的。我们,得罪了虎牙。”
狐绯这句话在司徒娜娜的伴侣们听起来就跟没回答一样,因为他们对重峦叠嶂的事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