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白色的大兔子扔开了重新变成棕狼的狼欣:“你们去年不放过兔族,凭什么要求我们放过狼族?!”
司徒娜娜不忍再看,转头去看还在激战的人鱼和黑狼。
只见鲸烑变成了虎鲸,用他巨大的嘴巴咬住了黑狼的半边狼身!
“嗷——!”黑狼痛呼着伸出利爪猛地扣住虎鲸的身体,接着还想往他的眼睛插去!
虎鲸偏头避过,顺势一扯“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黑狼被狠狠地撕成了两半!
鲜血与内脏洒了一地,黑狼的尸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机。
鲸烑重新变成了人形,他的脖子上有一道鲜红的狼爪。但是他毫不在意地喘着粗气,伸手拿起那半只带着头的黑狼猛地跳上了附近一只飞行兽人的背上。
那个大雁兽人差点没被他吓得从天上掉下来。
鲸烑却稳稳地站在雁背上举着那狼尸说:“狼族,都得死!”
他额间那闪着黑光的古字九令他整个人看起来邪气十足,脖子上的伤痕更是令他犹如恶鬼。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的鲸烑在司徒娜娜的眼里真是酷毙了!
鲸烑重新唱着歌朝剩下的狼族飞去,他那天籁般的声线此刻听来却如死神般在峡谷中回荡。
狼族的兽人在他的歌声中发了疯般开始自我了结。
司徒娜娜也开始和黑羽一起在天上救助那些陷入危险之中的自己人。
章清护着兔月在峡谷的出入口绞杀那些试图逃离峡谷的狼族兽人。
兔月握着手中的骨矛,坐在兔维背上红着眼睛冲那些被章清的触手抽飞或卷起来的狼族幼崽和雌人狠狠地扎进他们的胸口。
他们狼族是怎么杀死兔族的,那一幕幕不断地在她脑海里重现。
在去年那个秋季的夜里,那些善良的兔族就是这样不断地倒在狼族的利爪下的。
一个年轻的狼族雌人临死前死死地握住了插入自己胸腔的那柄骨矛:“兔月,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雌人!你放过我吧。”
“狼丽!”兔月激动地高喊,“你们狼族杀死我们兔族时,可曾想过要放我们一条生路?”
狼丽的嘴角流出了鲜血:“不是我,动的手。”
兔月狠狠地把骨矛从她胸膛上抽了出来:“可是你们狼族的雌人都知道!你们没有阻止狼兽们动手!你们也没有给过我们兔族一丁点的提醒!”
兔月哭喊着屠杀那些被雄人们打伤或打晕的、毫无反抗之力的、没有亲自动手的所谓“无辜者”。
“你们这些狼族的雌人和幼崽!你们在我们兔兽部落长大,甚至是兔族兽人把你们生出来,你们喝着母兔的奶长大,可是你们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兔族一个接一个的死去!
你们都知道!你们都同意了!可是你们却装作不知道!你们都是帮凶!你们不该死,难道我们兔族的雌人和幼崽就该死吗?!”
当黎明的第一缕光照射进峡谷时,战斗,不,应该是单方面的屠杀终于结束。峡谷里的狼族,全部被杀戮一空。
鲸烑的话和他的歌声一直在影响着峡谷里的兽人们,令他们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叫嚣:狼族都该死。
所以,这里的狼族全都死了。
呼呼的晨风不知从何处吹来,吹进峡谷里时传来了呼呼地声音,像是整个狼族的悲鸣。
大家沉默地站在峡谷中间的空地上等着兔明领着兔族兽人仔细地搜查着部落里的隐蔽之地,以防有狼族兽人藏匿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司徒娜娜在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上帮族人们治好了伤,她凝出了几大盆能量液,让大家都喝了一杯。
熊华喝下一杯能量液,然后满眼复杂地抬头看向司徒娜娜。
这个司徒首领,果然是个被兽神眷顾的天生雌人啊!
兔明领着兔族兽人们回来向司徒娜娜报告:“首领,已经检查过整个部落了,没有发现还隐藏着的狼族兽人。”
司徒娜娜点了点头,转过身时,才发现兔月正站在那些狼族的尸体前默默流泪。
她走过去轻轻地把无声哭泣的兔月抱进自己的怀里:“不管怎么说,兔族的大仇,已经得报了。”
司徒娜娜本不想杀那些狼族的雌人和幼崽,但是鲸烑和兔月的话都没有错。
“我终究…还是成了和他们一样的刽子手。”兔月颤抖着身体哽咽说。
不知道是不是被鲸烑的挑起的怒火,反正大家都动了手。不仅是兔月,还有其他兔族,甚至其他鸟族和熊族。
所以此刻司徒娜娜也是心有戚戚,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
鲸烑走到司徒娜娜身边说:“你们不必为狼族难过,他们有今天的下场,是他们应得的。
狼族做得太过了,不说兔族曾经收留他们,就说他们为了抢领地而对兔族的雌人和幼崽动手,甚至连自己的母兽都不放过这件事......他们就该死!
这种兽人应该消失在兽人大陆上。如果我们不把他们灭族,以后所有种族都不敢收留异族。所有雌人都不敢为异族生育幼崽。
像我们百兽部落那么多的种族住在一起,谁知道以后自己生出的异族幼崽长大后会不会像狼族一样把自己杀死?
只有血洗了狼族,大家才会知道,这种事,是绝对不能做的。谁做了,就是兽人大陆上所有兽人们的敌人。以后大家都要群起而攻之!”
黑羽点头说:“对!狼族,确实该死!”
所有兽人都认为狼族该死。
毫无底线地对雌人和幼崽出手、甚至对自己的恩人亮出利爪,想把自己恩人灭族的人,确实该死!
就如那些小日*本*人那样,都该死。
天灰蒙蒙的,风掠过血腥的峡谷,带着一丝暴雨即将来临的气息。
司徒娜娜用空间里的火之力凝出火焰扔在了满地的狼尸上,轻声道:“用能净化一切的火焰把这些恶心的狼族送走吧。\"
熊熊的大火在兔族故地燃起烧掉了曾经存在于此的恩怨情仇,也把两族生活的痕迹全都烧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