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修行苦了玉蟾等人,宗门高层战力折损,百废待兴,正需她这位宗主拿捏主意。
可一众长老们左等右等,连续等了七日,就是没等到南宫媚儿出了那座寝宫。
玉蟾实在忍不住去了一次,不等靠近就中了媚术,抱着殿外的柱子又亲又蹭。
就这样又一次成了全宗焦点,清醒过后再一次的寻死觅活。
一个月后....
轰!
一道赤色光柱冲破寝宫穹顶,直贯九霄。
合欢宗护宗大阵自动激动,光圈在接触光柱的瞬间,如薄冰般寸寸碎裂。
“发生什么事了?”
清点账册的白算盘手一抖,金算盘珠子哗啦啦洒了一地。
他顾不得心疼,踉跄着跑到外面,只见东南方向云海翻涌,霞光中隐约有凤凰虚影展翅长鸣。
玉蟾真人手中的丹炉轰然炸裂,却浑然不觉。
老道呆望着那道接天光柱,拂尘啪嗒掉在了地上,“宗、宗主的气息,这是...大乘境!”
整个宗门沸腾了。
修炼场上的弟子们纷纷停下剑诀,炼丹房的火候无人照看,闭关的长老们破关而出,不约不同看向那处寝宫。
赤红霞光中,九道鸾凤虚影环绕光柱蹁跹起舞。
“哈哈哈,玉蟾师兄,是宗主,宗主突破了!”
白盘算找到了玉蟾,“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我们宗门终于有大乘强者了,咦...你板个脸做甚?”
“不对劲...”
玉蟾观望着天际,“天劫呢?”
嗯?
白算盘眉头一皱。
是哦。
按照常理,突然大乘必引九重雷劫,可此刻晴空万里,连片乌云都没有。
总不能是白高兴了一场,又或者突破修为的不是宗主,而是那个慕长歌释放出来的气息?
可是不对啊,南宫媚儿的气息,他们岂能感知错。
尽管他们合欢宗有男女交融,灵力阴阳互补之法,但自身气息本质依旧存在差别。
白算盘不敢大意,连忙掏出龟甲卜算,三枚铜钱刚抛起,天降一道惊雷将之炸成了粉碎。
他腿一软,眼神呆滞,无力地颓坐在地。
玉蟾惊呆,看着满头冒着黑烟的他问道,“师弟,你这卜个卦怎么还遭雷劈了?”
“天道...天道竟不降劫...”
白算盘口吐黑烟,眼神呆滞。
甚至稍作卜算已是触犯了禁忌。
他真的傻了。
莫说遇上过这样的事,就是数万年来,乃至典籍中从未记载过类似的情形。
玉蟾心中忍不住惊诧,这个白算盘的确不怎么靠谱,可有两个长处,一是精打细算,一个便是卜算。
虽窥不得天机,可多少能算出一些,就比如他去天风城,白算盘给他的卦象,便是逢凶化吉,自有贵人相助。
南宫媚儿离开宗门后再得一卦,大吉。
然后南宫媚儿带来了慕长歌。
慕长歌?
是他?
玉蟾萌发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说君上有没有可能不是下界中人,而是由上界历劫而来?”
他一脸凝重,“别忘了,宗主突破洞虚境,也未曾降下天劫。”
白算盘陷入了沉思。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祖师的缘故?”
他皱眉道,“未尝不是祖师以秘法将自身修为引渡给宗主,也就免除了天劫?”
“不会。”
玉蟾捋了捋胡须,“先不说祖师有没有能力,即便有也不会那么做,她只会让咱们宗主,借助天劫的威胁,除掉厉千山。”
“倒是值得尝试。”
尝试什么?
听了玉蟾说出这句话的白算盘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刀。
他吓到大退一步,“师兄,你要做什么?”
“索性老夫变个女人,做了君上的道侣,不就知道答案了?”
玉蟾一脸笑呵呵,“宗主自从遇到了君上,这才机缘不断。”
“你认真的?”
望着玉蟾沉默不言,白算盘深吸一口气。
他拿出一部蓝皮书递了过去,“师兄,为了弥补对你的亏欠,我这绝世神功可赠送与你。”
玉蟾挑眉,这货有那么好心?
直到他瞥了眼,露出吃惊之色,“天阶功法?”
“不错,正是天阶功法。”
白算盘笑呵呵捋了捋胡须。
望着那部看不出任何等级的功法,玉蟾虽说无语,可又无法反驳,那蓝皮封面上的名字,就叫天阶功法。
他打开第一页。
“欲练此功,引刀自宫。”
第二页。
“若不自宫,也可练功。”
最后一页
“着作人,白算盘。”
啪!
玉蟾合上功法,眯眼一笑,“白师弟,好一个天阶功法。”
他吹胡子瞪眼。
“老子拿刀是要你还我那些灵石...站住...别想跑....”
玉蟾抄起拂尘,一边追击一边暴击白算盘的头。
这老货好不容易送上门,岂能让他给逃了?
寝宫内。
南宫媚儿盘坐于软榻,指尖掐着法诀,双目闭合,娇嫩的红唇,闪动着迷人的光泽。
她周身萦绕着粉色灵光,三千青丝无风自动,薄如蝉翼的纱衣,松松垮垮挂在肩头,露出大片的雪肌。
纱衣下若隐若现的曲线,勾勒出惊心动魄的轮廓。
修长的玉腿交叠着,足尖勾起,指甲上点缀着淡粉的花瓣纹样。
床榻下。
慕长歌慢斯条理地整理着衣袍,那玄色长袍将他衬得肩宽腰窄,领口处可见锁骨上几道浅浅的抓痕。
他动作一顿,脑海中响起清脆的提示音。
“叮!恭喜宿主采用鸾凤和鸣大自在心法完成双修,当前修为:化神六十阶。”
“叮!南宫媚儿修为进阶大乘,气运值提升至万,已尽数返还宿主,当前气运总值。”
慕长歌心中暗叹,辛勤了一个月,只突破了十阶境界。
.....真是太慢了。
世上没有比他更大的废柴了,他人到了这个境界,辛辛苦苦数年也未必能提升一个小阶段。
可他呢?
怎么就那么废柴呢。
跟自己的女人修行了一整月,就堪堪提升了这么点,这要是给别人知道,还不要狠狠地嘲笑他是个天大的废柴?
他这厮正自我嫌弃着,床榻上的南宫媚儿睫毛轻颤,那双眼睛如同浸了水的黑曜石,流转着摄人心魄的光彩。
“夫君...”
她声音沙哑,好似经历了太多沧桑的呐喊,疑惑道,“我怎么没有天劫呢?”
低头看着自己莹白如玉的双手,掌心每道纹路,皆是流淌着大道韵律,更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澎湃的灵力。
那确确实实是大乘境才有的力量,可本该降临的九重雷劫,连一丝征兆都感应不到。
还有就是,她突破洞虚,也不曾降下天劫。
“谁说没有?”
慕长歌上前,凑近她耳朵,“为夫就是你的天劫。”
“去你的~”
南宫媚儿娇嗔地拍开他的手,不小心扯松了本就摇摇欲坠的纱衣,锁骨下一朵合欢花印记若隐若现。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
她美眸泛着娇嗔、
从古至今,哪有人突破大乘不经历天劫的?
慕长歌眸色转深,俯身将她按于榻上,青丝如瀑散落锦被之上,有几缕调皮地黏在红唇边,被他轻轻拨开。
“夫人想知道原因?”
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气息喷洒耳廓,“那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