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摇头：“正因为他们年纪小，可塑性才强。你们知道人类运动神经发育的黄金期是几岁吗？知道大脑学习能力的峰值在什么时候吗？”
曾家杰突然明白过来：“所以你们从生理发育的最佳时期就开始培养……”
“不仅仅是体能。”林川的声音低沉，“语言、战术思维、武器操控……他们在最适合学习的年龄接受最专业的训练。”
袁山挠头：“可孩子毕竟是孩子，心理承受能力……”
“你以为他们没经历过实战吗？”林川打断他，眼神突然变得锋利，“抗洪抢险只是开始。过去两年，他们经历过真正的生死考验。”
帐篷那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四人转头看去，只见秦锐和赵平凡正带着几个少年在空地上进行夜间格斗训练。
月光下，那些纤细的身影快如鬼魅，招式狠辣精准。
“那是什么格斗术？”李昊瞳孔骤缩，“不是军体拳，也不是任何流派……”
“我们自创的。”林川轻声道，“结合了各国特种部队格斗技巧，针对他们的身体特点优化过。”
正说着，赵平凡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比他高一个头的秦锐放倒在地。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袁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见鬼……那小子刚才用的分明是巴西战舞，但衔接得毫无破绽……”
“他们每个人至少精通三种格斗流派。”林川平静地说，“而且会根据对手特点随时切换。”
曾家杰突然笑了：“老林啊老林，你这是要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提前退休啊！”
四人同时大笑起来，笑声在戈壁滩上传得很远。
笑罢，李昊正色道：“说真的，明天比赛你打算怎么安排？那些孩子参加哪些项目？”
“全部。”林川的回答简单明了。
“全部？！”三人异口同声。
“三十六个项目，二十名学员，每人至少参加两项。”
林川掰着手指，“射击、格斗、障碍跑、战术演练……一个不落。”
说完，林川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枯草屑：“该回去了，明天见。”
望着林川远去的背影，三人久久无言。
最后曾家杰叹了口气：“我有预感，明天过后，全军的训练大纲都得重写。”
李昊点头：“走吧，回去告诉我们的兵，明天……做好被羞辱的准备。”
他们不是相信这些孩子有那个实力。
而是相信既然他们是被林川训练出来，且林川敢带他们出来，那就证明，他们肯定已经具备那个能力！
………………
清晨五点，戈壁滩上的晨雾还未散去，三十六个集团军的特种部队已经在大广场集结完毕。
“全体注意！立正！”
随着总指挥一声令下，一千多名特种兵齐刷刷站直身体。
晨光中，各军区旗帜猎猎作响。
31集团军的方阵格外引人注目。
二十名少年整齐列队，脸上涂抹着厚重的特种油彩，只露出一双双锐利的眼睛。
他们的迷彩服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胸前的数字编号：1到20。
站在他们旁边的，是七名女兵——林晓晓、王雨晴、李敏等人，她们的身姿挺拔，眼神锋利，丝毫不逊色于任何男兵。
“喂，看见31军那边没？那群小孩是什么来头？”
5集团军的一名特种兵压低声音，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战友。
“谁知道呢，昨晚签了保密协议，上头不让问。”
战友眯起眼睛，“不过你看他们的眼神，完全不像普通小孩。”
“呵，再厉害能厉害到哪去？十几岁的娃娃，怕是连枪都端不稳吧？”
“别乱说，你看他们站姿，比咱们队里几个新兵稳多了。”
另一侧，7集团军的队伍里，几个老兵也在窃窃私语。
“31军这是没人了？派一群娃娃兵来凑数？”
“嘘！小声点！你没看见林川站在前面吗？”
“林川？！上一届大比武那个杀神？他不是失踪三年了吗？”
“啧，看来这次有好戏看了……”
“等等，31军怎么还有女兵？”有人突然注意到站在少年旁边的七名女兵。
“那不是天狼的女子特战队吗？听说林川也参与了选拔和训练。”
“女特种兵？能行吗？”
“别小看她们，上一届大比武，天狼的女兵可是拿了格斗项目第一。”
“可这次她们旁边站着的是一群小孩啊！这组合也太奇怪了吧？”
“谁知道呢，反正31军从来不走寻常路……”
总部首长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地扫视全场。
他肩上的三颗金星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整个广场鸦雀无声。
“同志们！”
他的声音洪亮有力，“三年前的第一届全军特种兵大比武，31集团军的天狼特种部队以区区四十人的规模，横扫其他集团军数百人的特种部队！”
这番话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瞬间点燃了在场所有特种兵的斗志。
不少人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眼中燃起熊熊战火。
“那一届，天狼拿走了全部项目的一半以上冠军！”
总部首长继续道，“射击、格斗、战术演练......几乎所有项目的前三名都被他们包揽！”
台下传来一阵骚动。
那些参加过上一届比武的老兵们脸色铁青，显然回想起了被天狼支配的恐惧。
“三年过去了！”总部首长突然提高音量，“你们这些集团军的特种部队，有没有长进？！”
“有！”一千多名特种兵齐声怒吼，声浪震得戈壁滩上的碎石都在颤动。
总部首长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31集团军方阵：“这一届，天狼只派出了十名队员参赛。”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而他们旁边站着的，是二十名平均年龄只有十四岁的少年！”
全场目光齐刷刷聚焦到31集团军的方阵。
那些身材瘦小的少年在众多魁梧的特种兵中显得格外醒目。
“现在，我宣布——”总部首长环视全场，“第二届全军特种兵大比武，正式开始！”
随着一声嘹亮的军号声，各军区队伍有序散开，前往各自的比赛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