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明白傅程宴的态度后,居然没有继续催促,面容上凝着笑。
“虽然妈妈想能够尽快抱上孙子孙女,但是你们年轻人的意愿是最重要的,我不会过分干涉。”
相反,得知傅程宴尊重沈书欣的决定,白玲还感到很开心。
只要自己的女儿好,什么都好。
只是一旁的沈长风幽怨的看着亲生母亲,轻嗤一声:“妈,同样是不想生,为什么你支持书欣,不支持我?”
这简直是区别对待!
“因为是你不想生,而不是云梨不想生。”白玲轻嗔的看了看沈长风,目光转向云梨的时候,又带着笑,“同样,如果是云梨不想生,我也不会催。”
沈长风和云梨互相看了看。
原来不是白玲逼得紧,而是白玲更尊重女方的想法。
云梨忽然觉得,自己选择沈长风从各方面看都是一个非常正确的决定。
一家人吃了饭后,沈书欣和傅程宴两个人先回家。
临出门的时候,白玲忽然抓住沈书欣的手,冲她笑笑:“书欣,还有三天除夕夜,记得带上我亲家过来,我们一家人团团圆圆过个热闹年。”
“好的。”
沈书欣又轻轻的抱了抱白玲,这才跟着傅程宴上车。
她往傅程宴的脸上看了看,察觉男人的心情不错,唇角微微上扬:“你很开心?”
“嗯,很开心。”傅程宴抬手,轻轻揉了揉女人的小脑袋,语气很柔和,“生活有盼头。”
沈书欣听见他的话,心中生出一抹酸涩。
她捏了捏男人的手:“以后都会这样。”
他们的小家,会一直幸福。
……
沈书欣第二天前去公司,见同事们眼巴巴的盯着自己,她的唇角轻轻勾了勾。
“怎么,都想要提前放假了?”
办公室里面的人猛猛点头。
有男同事胆子大一点的,清了清嗓子,抬起头盯着沈书欣:“书欣,我们手中的工作如果做完的话,能不能让我们提前离开公司,都想尽快回家过年呢。”
沈书欣扫了一眼办公室的人。
新公司成立几个月,他们也的确付出了很多。
沈书欣不是苛刻员工的人,她轻轻扬唇,很大方的满足他们的愿望:“当然,你们把手上年前的工作完成,就能够离开。”
大家立马欢呼,各自回到工位,卯足劲的开始工作。
沈书欣见他们热情十足,心情也好了一些。
她也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开始处理工作。
叮。
忽然,手机响起。
沈书欣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陈彦发来的消息。
【沈小姐,马上就要过年了,剩下的合作等到年后继续。】
看着这一条消息,沈书欣的眼底闪过一抹冷意。
她随意的回了个“好”,便把手机丢在一边。
不管那边的人要做什么,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办公室的同事们为了能够尽早回家,他们几乎是连午饭都不愿意吃,赶在下班前,留在公司里面的人已经很少了。
沈书欣原本都打算提着包直接离开,但瞧见剩下几个人有些可怜兮兮的眼神,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明天如果不愿意来的话,今晚把工作做完交上来就行。”
沈书欣这才离开。
她第二天同样也没有去公司,而是在家中赖床。
醒来的时候,沈书欣闻见了厨房里面传来的一股烤面包的香味。
她吸了吸鼻子,立马去了厨房。
傅程宴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薄唇微微上扬:“我以为你还会再睡一会儿。”
听见他这么说,沈书欣摆了摆手,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她有些散漫的依靠在门边,眨巴着眼眸:“你今天怎么不上班?”
傅程宴手上动作顿了顿,他回头看着她,眉目温和:“马上放假了,想要和你多相处。”
往年的这个时候,傅程宴不是独自一个人在公寓工作,就是独自一个人在公司工作。
他也没有真正的享受过年味。
沈书欣立马来到了傅程宴的身后,双手环绕着男人的腰肢,软软的小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她轻轻蹭了蹭,粉唇勾勒出一抹笑:“我们今天去见爷爷吧。”
想要邀请爷爷回沈家吃饭,得提前,不然等到当天再约显得多么没诚意。
……
傅家。
沈书欣和傅程宴难得一起回来,傅老爷子正坐在躺椅上晒太阳。
听见声响,他顿时睁开眼睛,先是不敢相信,然后又是莫大的欣喜。
他立马起身,来到了两人的面前,上下看着他们。
“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现在知道回来看望我了?先前怎么不见你们出现?”
他嗔怪地说着。
都不知道多长一段时间没见他们,他心中实在是想念。
沈书欣连忙送上了买来的礼物,笑容甜美:“爷爷,抱歉,我们先前有些事情耽误了,今天回来是想要邀请爷爷去沈家一起过除夕夜的。”
“好哇。”
傅老爷子回答的很快,甚至没有任何的犹豫。
他哼笑一声,很满意:“我原本还想,今年家里多了个书欣,新年是不是该办起来。要是能够一起去沈家,大家热热闹闹的也不错。”
傅家冷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程宴,你爸爸既然回来,还是把他一起喊上。”傅老爷子接着说道,他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儿子和孙子之间的矛盾没有彻底化解,但总是需要靠一点点的接触解开的。
听见傅老爷子这么说,傅程宴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
他回答道:“嗯,我们等会儿回去找爸。”
傅老爷子没有多留两人,和他们嘱咐几句便放人离开。
傅程宴带着沈书欣一起去了私立医院。
在尚琉羽的病房里,傅长天和之前每一次看见的一样,弯曲着背部,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病床上的女人。
那模样,仿佛只要他盯着的时间足够久,就能够让人醒过来。
沈书欣看着长辈这样子,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可怜。
她这一次没有进入病房,而是轻轻推推傅程宴的手臂,眼神明亮,又带着一种鼓舞的味道。
“程宴,这一次该你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