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挂断电话,突然传来敲门声,她急忙走去开了门。
“哥?”她怔了下。
祁温言将手里的安神香递给她,“爸让我给你的。”
沈初接到手里,“安神的?”
他笑了笑,“这不是担心你换了地方,睡不好吗?明早你还得跟我还有爸回去见爷爷呢,早些休息好,养精蓄锐。”
沈初点点头,“好。”
次日,沈初用了安神香后,果然一夜安眠。与父母及兄长用罢早餐,便一同出门。
车内,祁世恩见沈初略显紧张,轻声安抚道,“不必担心,有我跟你哥在呢,只是回去见见老爷子,不会待太久。”
祁温言也道,“是啊,你要是不喜欢谁,就不用给他们脸色。”
“没错,让他们知道我祁世恩的女儿可没那么好欺负。”
沈初被父子俩的一唱一和逗笑,身心顿感放松了不少。
抵达老宅后,沈初随同父兄步入大厅,只见一位年迈老者端坐主位,正低头细细品茗。
其两侧分别坐着两男一女。
女人五十多岁,怀里抱着一只布偶猫,眼神轻慢打量着沈初。
而另外两个与女人年纪相仿的男人里,有一人眉眼间与祁世恩三分相似,他穿着随和,又有一股公职人员的考究,脸上不似女人的傲慢,相反多了一份和气。
而那个手里盘着珠串的男人目光瞟向沈初一眼,没等老者开口,率先出声,“四哥,你出去一段时间,还真给带回来了一个女儿啊?”
此人正是老五,祁瑞安。
祁世恩带着儿女走到沙发落坐,“毕竟是我跟今禾失散多年的女儿,老天爷能让我们一家团聚,是喜事。”
沈初望向主位上的老者,颔首示意,“爷爷。”随后看向祁瑞安,“五叔好。”
祁瑞安鼻息轻哼,没给回应。
沈初也不等其他人有异议,又道,“想必二位便就是我的姑姑或者叔伯了吧?我初来乍到,不太了解你们的喜好,所以没准备厚礼,还望姑姑叔伯见谅。”
抚猫的女人掀起眼皮,“不给我们带礼就算了,怎么见自己的亲爷爷都还两手空空呢?”
“老四。”她目光瞟向祁世恩,“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没等祁世恩发作,沈初便道,“姑姑教训的是,我作为晚辈,没能准备您跟叔伯的见面礼是晚辈失礼了。至于爷爷的礼物…”
她故作为难,“我原本是准备了的,但实在不知道爷爷喜欢什么,送贵的吧,爷爷似乎并不缺,送自己做的吧,又担心爷爷不喜欢。而我也想着,爷爷心胸宽广,定然不会与我计较礼物的事,等我跟爷爷相处下来,了解爷爷的喜好了,再送让爷爷满意的礼物也不迟。”
祁雁嗤笑,“说了半天,倒是学会给自己找理由了?”
祁世恩笑了声,“看来大姐平日里收礼惯了,油水定捞了不少吧?”
祁雁脸色难看了几分,“你扯到我身上做什么?”
“大姐何至于恼羞成怒,要不是看到你跟礼物过不去,我会问这一句?”祁世恩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再说了,我的女儿怎么样,还容不得旁人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