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所有的情况已经明了。
要说吱吱抄喃喃,怎么可能被抄的全错了,而抄的全对了呢?
周边不绝于耳的议论声让她这张脸有些挂不住了。
如果再闹下去,只会丢更大的脸。
赵桃听着阮宁棠的话,脸色一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阮宁棠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的男人。
周朝礼负手而立,脸上表情淡漠又平静,他似乎对这样的事情置身事外。
而阮宁棠也从未读懂过他的情绪。
这种情况下,她也不敢去赌。
阮宁棠深呼一口气。
她沉着眉,直接迈步上台去,拉过了母亲,低声的开口:“妈,想要找场子并非这一个,评委已经下定论了,你那个视频并不能代表什么。”
她冷着一张脸:“不能一下将人锤死的证据拿出来就要做好被人反杀的准备。”
如今被人实打实的反杀打脸,再不承认,再不道歉,只能证明她们输不起。
赵桃近乎是咬牙切齿,咽不下这口气去,下垂的手紧紧的攥紧了拳头。
她明明看的一清二楚。
她开口:“可是吱吱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厉害,你也知道,我们喃喃在学校里向来都是拿第一名的,怎么能被周云初比下去?”
“您说的这些,我都清楚,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阮宁棠开口:“如果不以您道歉收场,你想怎么收场?闹到最后大家都下不来台吗?”
她脸色也沉了下来,劝母亲不要执迷不悟。
“以后打脸翻盘的机会有很多,并不执着于这一回。”阮宁棠:“周云初这一次无非就是运气好,她的智商,怎么能比得过喃喃?”
“喃喃以后是周家的继承人,所有的培养都是按照继承人的规格来的,与这么一个山鸡有什么好争?”
阮宁棠一字一句的给赵桃顺气儿。
赵桃着这些话,脸色逐渐的没有那么难看了。
也的确。
喃喃将来是周家的继承人,是金尊玉贵的太子爷,而吱吱什么东西呢?
江江看着两个大人商商量量的,他双手叉腰:“你们还没有商量出个所以然吗?事实已经摆在面前了,还不想道歉。”
江江仰着小脸,清秀的脸上满是不屑:“接受不了自己孩子被虐么?”
赵桃原本顺下的气,一下又被他给挑起来了火。
她眉头瞬间一凝,抬手就指着江江:“哪里来的小孩儿?一点儿家教都没有,这里有你什么事儿?滚下去。”
江江面对打人的指责,丝毫没有任何的怯懦:“我爸爸说得很对,有些没有能耐的人只会恼羞成怒。”
赵桃盯着眼前的小屁孩儿心里面一阵憋屈。
台下无数双眼睛盯着看。
阮宁棠语气沉沉:“妈,忍一时风平浪静。”
赵桃攥紧拳头,眼神冷冷的看向周云初:“今天这个事情我不予追究了,我并没有错,我也不会给你道歉,你明明也看了我们喃喃的卷子,对于评委的决断我并不服气,是非自在人心。”
让她道歉,绝不可能。
卿意眼神平静的看着赵桃,她眸色冷凉。
她拿过话筒:“我要求评委团为我女儿正名,否则这样的比赛,参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如今吱吱受的委屈,所有都要讨回来。
阮宁棠咬了咬牙看过去。
她心一横,面对卿意,脸上露出了笑容,给她赔不是。
“抱歉,我妈年纪大了是非不分,我替我母亲,向你们郑重道歉,这件事情的确是误会了周云初小朋友,周云初小朋友的成绩是实至名归的。”
“周云野没有做对的题目,她都做对了,不存在有任何抄袭的嫌疑。”
阮宁棠说完,朝卿意与吱吱颔首,以表歉意。
赵桃心里面闷了一口气,过意不去,她和李婉慧斗了一辈子,如今让她的女儿给李婉慧的女儿和孙女道歉,太折损颜面!
台下的人,面对这样的长眠议论纷纷。
江江听着她的道歉,双手环胸,哼笑了声。
他看向旁边的吱吱:“周云初,他们这样的道歉你觉得满意吗?如果你不满意,我让我爸爸给你做主。”
江江向来是非分明。
阮宁棠已经道歉,他们自然没有再抓着不放的道理。
何况物理比赛还要继续。
吱吱开口:“我没有什么意见了。”
吱吱看向喃喃:“只是我想说,如果学习不好就应该多练练,而不是一味的觉得别人的好成绩是抄的。”
“我只是不想像以前一样让着你,让你拿第一罢了。”
以前奶奶总说,哥哥是周家的门面,是周家的继承人,在幼儿园里面样样都要拿第一,她总是让着哥哥。
扮演乖巧懂事的孩子。
有时她想要拿第一讨爸爸欢心,可那第一名总不是她的。
在整个幼儿园之内,除了喃喃,没有人能拿第一名。
喃喃眉头一皱,冷笑了声:“不过一个笔试拿了第一名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一点儿也不稀罕这个第一名,他人生中的第一名已经数不清了。
区区一个比赛而已。
妈妈说过他生来就荣华富贵,哪怕学习不好,他也会衣食不愁。
不会像吱吱,需要通过努力学习来为以后讨生活。
他冷哼了声,直接拉着阮宁棠和赵桃下了台。
吱吱抬眸看向卿意:“妈妈,他们已经给我道歉了,我并不觉得委屈,何况主办方也认为我没有抄。”
她又看向江江,诚挚道谢:“谢谢你,江江。”
江江耸耸肩,一脸酷酷的无所谓:“今天就算不是你被冤枉,我也会出头的。”
-
物理笔试成绩公布了,第一轮的成绩在大屏幕上。
并列第一名:周云初、祁江。
而喃喃是第五名。
看着这成绩,喃喃敛下眉眼,眉头皱紧。
他认为自己起码也能第二名。
怎么……
他此刻觉得自己有些丢脸。
“没事儿,比赛完以后我带你去骑马。”阮宁棠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他:“到时我再为你找好老师培养你。”
喃喃抬起头瓮声瓮气的看阮宁棠:“我不想再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