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华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到林伊伊时,眼神立刻冷了下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不善地说:“你就是那个勾引我儿子的女人?”
林伊伊没理会她的挑衅,只是看着地上的狼藉,对王妈说:“没事吧?”
“我没事,伊伊小姐。”
林伊伊挑了挑眉,看向云月华,“据我所知,慕君珩还没认您吧?你就来到慕家作威作福来了?”
云月华被她一句话噎得脸色发青,猛地站起来,指着林伊伊的鼻子骂道:“你个不知好歹的小贱 人,我是慕君珩的亲生母亲,这里是慕家,我想来就来,轮得到你插嘴?”
“这里是慕君珩的家,不是您的,”
林伊伊毫不示弱地迎上她的目光,“他要是欢迎您来,自然会亲自接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让您在这里对着他的下人发脾气。”
“你!”
云月华气得发抖,随手拿起桌上的另一个茶杯,就朝王妈砸了过去,“都是你们这些下人教坏了她!”
王妈已经快六十岁了,反应慢了些,眼看茶杯就要砸到头上,林伊伊想也没想,猛地冲过去,用后背挡住了。
“哗啦”一声,茶杯在她身后碎了一地,温热的茶水瞬间浸湿了她的后背。
滚烫的痛感像针一样扎进皮肤里,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伊伊小姐!”
王妈吓得脸色惨白,连忙扶住她,眼泪都掉了下来,“您怎么这么傻啊,干嘛替我挡着!”
小李也吓坏了,赶紧跑去拿烫伤膏,一边跑一边急得哭了出来:“伊伊小姐,您没事吧?”
云月华看着这一幕,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冷笑一声:“倒是挺会装模作样,想在我面前博同情?我告诉你,没用!”
林伊伊强忍着后背的灼痛,转过身,眼神冷得像冰:“王妈在慕家做了十几年,慕君珩都敬重她几分,您凭什么在这里对她动手?”
“我教训一个下人,关你什么事?”
云月华梗着脖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是慕君珩的母亲,这个家还轮得到我说话!”
“慕家还没轮到您做主,”
林伊伊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您要是来做客,我们欢迎,但您要是来这里撒野,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还敢教训起我来了!”
云月华被她的态度激怒了,猛地站起来就要去打林伊伊,“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小李正好拿着烫伤膏跑回来,见她要动手,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挡在林伊伊面前,死死地护住她。
云月华的巴掌没打到林伊伊,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小李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小李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清晰地印着五个指印,她疼得眼圈都红了,却还是咬着牙,死死地挡在前面,不让云月华靠近林伊伊。
“你个狗奴才,还敢拦我!”
云月华气得扬起手,还想再打。
“住手!”
林伊伊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像是淬了毒的刀子,直直地看向云月华,“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她扶着小李,看着她红肿的脸颊,心里的怒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王妈和小李都是真心对她好的人,她绝不能让她们受这种委屈。
云月华被她的眼神看得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气愤:“反了反了!一个下人,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都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今天非要撕烂你们的嘴!”
说着,她又要往前冲,小李依旧死死地抱着她的胳膊,任由她怎么打骂都不松手。
林伊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怒火。
林伊伊刚上好药,整理好衣物起身,迅速掏出手机,将云月华打人的画面录下,当即发给了慕君珩。
会议室里,正在主持会议的慕君珩听见手机提示音,瞥见是林伊伊发来的视频,立刻做了个噤声手势。
刹那间,原本议论纷纷的会议室鸦雀无声。
点开视频,里面的争吵与呵斥声清晰传来。
慕君珩看清画面的瞬间,猛地站起身,周身气压骤降:“会议暂停,下午再议!许愿,走!”
话音未落,他已大步流星冲出会议室,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的高管。
此时的慕家,闹剧仍在继续。
云月华再次扬手要打小李,却被林伊伊一把攥住手腕。
林伊伊眼神冷得像淬了冰:“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好个林伊伊,竟敢忤逆我!就凭你也配做慕家儿媳?给我滚!”
云月华气得浑身发抖,尖利的嗓音刺破客厅。
“云女士,该滚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林伊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您好像……也不算慕家人吧?”
“你……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
云月华气得语塞,随即拔高声音,“就算我和君珩关系再不睦,我也是他亲妈!你敢不尊重我,还想嫁进慕家?做梦!”
说着,她扬起另一只手就朝林伊伊脸上扇去。
千钧一发之际,慕君珩推门而入,快步上前一把攥住云月华的胳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够了!云月华,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他的脸黑如泼墨,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怒意。
“君珩……你回来了?”
云月华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怯懦。
“我不回来,你是不是要把我家拆了?”
慕君珩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还敢动我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君珩,我是你妈啊!”
云月华挣开他的手,强装镇定,“管教几个下人而已,你至于发这么大火?”
“林伊伊不是下人,我的人也轮不到你管教!”
慕君珩怒视着她,一字一句道,“马上离开这里,这里不欢迎你!”
他太清楚了,云月华二十几年没找过他,一直安心地给那个继子当慈母。
现在突然来了,这里面肯定有事。
听说她继子的公司早已风雨飘摇,濒临破产——看来,她这次上门,必定是有所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