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珩回到宿舍之后将换洗的衣物全部丢进了洗衣机,然后躺在了床上。
当然,宿舍的规矩他肯定没忘,贴身衣物跟袜子什么的还是自己洗的。
这几天带着绘绘出去玩,股票那边他是一点儿也没看。
没错,经历过大一大二的理财经历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不做时间的朋友,不做所谓的长期投资。
要做就做短线,做打板。
前段时间虽然手感不佳,但没亏多少。
今天难得空下来,先看看市场上最近热炒的题材,再看看大盘指数,看看下午有没有什么入场机会。
张珩一边看着同花顺,一边跟宿舍的义子们聊着天。
“张桑,你这几天跟黎大校花去哪了?”
“两天没回宿舍,课都没去上。”
“去衡山爬山去了。”
张珩笑笑,聊了一会后,又开了微信。
微信上唯一的那个置顶到现在还毫无动静。
分开半个小时了,又快到吃饭的时间了,也不知道在干嘛。
张珩率先发消息过去。
芩安:“中午好。”
芩安:“忙完了吗?中午一起吃饭吗?”
发完之后,黎绘没有秒回。
张珩想了想,先没有管。
又打开了自己的网盘开始挑选起了照片,他跟黎绘的照片太多了,不可能全部洗出来。
所以他决定做一部分的筛选,选一些比较有象征意义的洗出来。
这张不错,照片中的黎绘正一脸甜甜的笑看着镜头,脸上有着花花绿绿的奶油,头上顶的是生日蛋糕里面happy birthday的帽子。
这张照片是黎绘十四岁生日的时候,张珩专程跑回初中给她过生日的时候拍的。
那天中午他没有提前跟她说,他现在还记得黎绘看见他时惊喜的模样。
这也是第一次张珩为黎绘单独庆生,两人互抹奶油。
这张也不错,这张照片跟上一张照片效果相反,黎绘正蹲在地上不知所措的看着蚂蚁搬家。
像个无助的流浪狗。
这张照片是她坐错车那一次,他骑摩托车找到她的时候拍的。
当时张珩让黎绘不要乱走,防止自己找不到她,所以她就无聊的看着蚂蚁搬起了家。
手上还拿着一根棍子,在地上不知道在戳些什么。
现在的黎绘还是一样会经常分不清方向,不过她根本不会怕了。
因为有张珩在了。
这张也不错...
正当张珩选照片选的忘乎所以,开始沉浸在通过照片这个锚点打开的回忆之门的时候,黎绘的消息终于来了。
伶楠:“不了。”
芩安:“?”
伶楠:“周欢发烧了,刚刚还脚崴了,我要在宿舍照顾她。”
伶楠:“今天中午就委屈你去一个人吃饭了。”
芩安:“要不要我买点吃的送到宿舍来?”
伶楠:“不用这么麻烦,我们点外卖就好了。”
张珩看着消息。
不是,哥们,自己的绘绘这么快就被抢走了?
张珩顿时感觉世界没有了意义。
过了一会,准备跟几个义子去挤食堂的张珩又收到了自己女友发来的消息,
伶楠:“周欢情况不太好。”
伶楠:“烧的挺厉害的。”
伶楠:“我准备带她去医务室。”
芩安:“要我帮忙吗?”
伶楠:“不用,我背她去就好了。”
张珩:?绘绘要背周欢?
不行,我都还没体验过呢。
想了想,他发送道。
芩安:“你扶着她下楼,我马上过来找你。”
随后,张珩敲响了隔壁宿舍的大门:
“永健,把你轮椅借我一下!”
......
另一边,女寝内,周欢正痛苦的轻哼。
今天真的是倒霉透顶了,她在自己床上拿那个娃娃的时候脚滑了,直接从梯子上摔下去了。
又叠加着高烧,简直不让人活了。
“叮咚。”黎绘手机响了一下,张珩已经到女寝楼下了。
她很快就带着周欢下了楼。
生着病的周欢包的相当严实,除了身上那件看上去就很暖和的大白鲨睡衣外,外面还套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头也缩在帽子里面。
只不过因为脚踝肿大的缘故,她只穿了一只鞋。
“张珩。”黎绘朝他喊道。
张珩点点头,指了指身前的轮椅:
“上来吧。”
周欢猛猛的吸了吸鼻子,声音沙沙的问道:
“你从哪搞来的轮椅?”
“隔壁宿舍的,我从他们宿舍偷来的。”
“6,不愧是你。”
跟张珩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周欢也知道了对方喜欢这种半带玩笑的说话方式。
虽然听起来很幽默,但其实一点儿也不幽默。
“谢...谢谢。”周欢吸了吸鼻子,哧溜一声。
张珩撇了撇嘴:“没事,都是朋友。”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不要刺激周欢,毕竟人家当时给自己的帮助真的没话说,现在又是个病号,而且绘绘也不会允许。
在黎绘推着轮椅把周欢推出几十米之后,与她并肩的张珩轻问了一句:“累不累?”
黎绘笑了笑:“还行,不累。”
“要不要我来推?”
“本来就是不想让你累着才借的轮椅。”
对话传入周欢的耳朵,她听到后脸色一变,如坐针毡。
尼玛。
怎么自己生个病,还能成为电灯泡啊。
...
医务室的消毒水味道真没有大医院的重。
可能是天气转凉的缘故,所以感冒的人特别多。
到处都能听见“咳咳”的咳嗽声。
还好张珩早有准备,下楼的时候拿了三个口罩。
替周欢看病的是上次张珩智齿发炎,建议两人去医院处理的那个医生。
似乎对于最近感冒的学生已经见怪不怪了,那个医生看病还是很常规的一套。
先量体温再看扁桃体的发炎情况。
“没什么事情,就是着凉了,普通的小感冒,打一天点滴就好了。”
“脚那里我再给你开一个云南白药的喷雾。”
医生很快给出了诊断情况。
“能不打针吗?”周欢苦着脸问道。
“我怕疼。”
“没事的,就是一根尖尖的铁棒扎进你手背上那根青紫色的血管而已,没事的。”
黎绘接着说道:“最多就出点血。”
闻言,张珩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心中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凉气。
他本来对打针这种事情没什么感觉,但听绘绘这么一形容。
妈呀!
周欢:......
她原本还能忍住的恐惧在此刻就要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