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吗？”
“过两天那些个护肤套装就会送到店里去，如今年末了，工人们快放假了，所以就按照老板的计划，先把做好的给送店里。”
宋轻雨一边听，一边吃，吃完了嘴里的炸糕，才回答道：
“好，辛苦了。那个钱焕文是我新请来的中医，估计年后会来店里坐诊，你给于红说一声，到时候会到二店去，工资待遇跟雷医生一样。”
董建华乐了，“这下雷医生可不用天天喊累了！”
雷春临天天就盼着过年歇会儿，他累得不行了。
宋轻雨也跟着笑了，想到雷春临那唉声叹气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行了，诶对了，再交代一下你。你跑业务岗的话，该吃的油水和回扣不要少。”
董建华满脸惊疑。
“老板，这是违反规定的！”
宋轻雨摆摆手。
“我给你开特例，你该吃就吃，不过要和吕钢报一声，不然万一被人举报了兜不住你。你去了解一下这行里头能吃的油水都有多少，整理出来告诉我。反正吃到的钱就都是你的，不用吐出来了。”
董建华没明白宋轻雨的用意，“这......不太好吧？”
还有这么大方的老板呢？
宋轻雨皱起脸来。
“董建华同志，好歹你以前也是.....你不要这么正直好不好？老板亲自允许你捞油水，你还不乐意了？该赚就赚，你也不想想春玲，想想你两个闺女和家里的老人，你不想他们都过上好日子吗？”
董建华挠挠头。
他当然是想多赚些的，可是宋轻雨漏出来的油水已经不少了！
“我......”
“别你啊我啊的了，你就记得我给你的任务，回头给我报个数，我用得上呢啊！回去吧回去吧！我还得去写我的论文呢！”
赶走了一脸懵逼的董建华，宋轻雨回到空间，继续写自己的论文。
早点写好，早点解脱啊！
第二天，宋轻雨再次去拜访了钱焕文，这次是于风陪着去的。
宋轻雨给钱焕文留了一封介绍信。
“钱师兄，年初八的时候，你就拿着这封信去找于红，直接上班就行。什么都不用带，店里都有。”
钱焕文打开那介绍信，见署名是宋轻雨，更是不解。
“介绍人是你？宋师妹，你......是和橘井有什么关系吗？”
宋轻雨也没想一直瞒下去。
“既然师兄要来工作了，我也不瞒你。这药铺是我的，我就是老板。”
钱焕文这下是真的吃惊了。
“你的？”
宋轻雨点点头。
钱焕文再次打量了一下宋轻雨，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
这个女同志这么年轻，就能开药店了？
在京市开店，讲究的不仅仅是钱，人脉和背景才是最重要的。
宋轻雨就知道会得到这么一个眼神，她赶紧起身告辞。
“我还得回去写论文，就不打扰师兄了。也希望师兄不要和别人提起我就是橘井的老板，这事儿我从来没和外人说过的。”
说完她就走了，生怕被人再继续问些什么。
钱焕文这次都没反应过来送一下宋轻雨。
看着宋轻雨离开的背影，他脑子转都转不过来了。
不要提她是老板？
怪不得店里的人都说不认识老板，原来是被老板吩咐过的啊。
为什么不要提？
这个宋轻雨，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又是金老师的学生，学习优秀，技术过硬，有过优秀事例，还能在京市开药铺，平时出入还有军人跟着随行？
而且上次来的军人同志，好像跟今天这个还不一样......
宋轻雨不知道钱焕文的猜度，一个劲儿地往外走，生怕自己还要再解释些什么。
面对自己曾经的老师，她没来由有些心虚。
于风见她好像后头有鬼撵似的，有些失笑。
“你别跑啊，越跑越惹人怀疑！”
宋轻雨赶紧刹车，变成正常的步伐往胡同外走去，惹得于风更想笑了。
等上了车，宋轻雨才问道：
“风哥，有个事儿我忘了问你了。这安装电话好弄吗？”
于风摇摇头。
“不好弄。”
宋轻雨也猜到了，京市里头现在也不太能见着电话机。
这会儿打个电话不容易，就连于风这样的参谋长，他的小楼里头也是没电话的，只有李司令家能有一个。
更别说几年前，整个于家屯只有一部电话，那还是村长费了心去申请的，十里八乡只有于家屯有。
她当时在于家屯，大队长是屯里的话务员，所以也会给她行方便。
别的地方的人想要打电话，得上县里的邮局去。
于风在部队里的办公室有单独电话，所以那会儿才能常给她和于悦打。
说是常常，实际上也就打过那么三四次，在七零年代已经算是很常了。
“而且那电话不仅难弄，每个电话也都是有记录的。”
于风给宋轻雨解释了一下现在电话的原理，宋轻雨听得头皮发麻。
她知道有记录员，也有话务员，通话会被记录，但是不知道是一字一句都会被听去......
“那你当时还在电话里头说那些肉麻话，那记录员不都记下来了？！”
于风坏笑。
“听就听，那不就是我们相处的证据么？不然你以为，政审怎么过的？”
宋轻雨：......
...
眼看着即将过年，宋轻雨写了几页纸的论文后，还是去橘井里头忙活了。
不然雷春临真要累撅过去了。
而这几天，药厂那边把做好第一批护肤套装送到了橘井，大概有个几百套。
店里的人知道有新东西来了，但谁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新东西，也没时间去管，只赶紧收到了后头当仓库的屋子里。
于风也回了部队，李司令让他回去，又偷偷和他嘀咕了些话，听得于风有些失笑。
年三十晚，宋轻雨回了家属院，和李司令他们按惯例一起吃年夜饭。
因着有了电视机，大家伙儿也不怎么聊天了，人人都盯着电视机看，看得手里的酒都忘了喝。
今年果然有春节联欢晚会，节目很是轻松有趣，颇有种即兴直播的感觉了。
大家都看得入迷，只有宋轻雨在等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