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悦给我生了两个孩子了，我觉得够了，不想再让她生。阿悦去问了何姨，何姨说能上节育环，但何姨也说了，那个东西折磨人得很，男人也能做结扎的。我想着你是学医的，就来问问你。”
何姨就是何玉仙，于悦把李司令当成干爹看待，自然也把何玉仙当成干娘了。
遇到这种事，虽然他们上过卫生课，但到底没有经验，自然就想着去问问。
宋轻雨见他们问得直白，也是王红武自己提的，便也没觉得有什么。
“是，节育环对女性身体伤害挺大的，男人结扎确实更安全。”
于悦却有些苦恼。
“部队是要求他们上交体检报告的，做结扎这种事情肯定也要上报，我就怕他结扎的事情传出去了，他要被笑话。”
这会儿没有太多生育知识的科普，连月经都羞于提起，更别说什么节育环、结扎手术了。
夫妻之间相互体谅是正常的，宋轻雨托腮想了想，问道：
“那你们没有去领计生用品吗？小心一点其实也可以的。”
虽然不是万无一失吧，但至少是个法子。
再过个一年半载，独生子女政策就来了。
到时候生育知识就会被普及，宋轻雨知道，在计划生育一开始，其实男性结扎术是和女性上节育环一起被提倡的。
只是后来反对的声音太大，结扎术很快就跟隐形了似的，变成了女性被强制上节育环了。
到那时候再让王红武去做结扎，时机就刚刚好，在这之前他们都更小心些就是了。
王红武有些不好意思在宋轻雨面前聊这些，转过头去看熟睡的两个孩子。
于悦倒是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们一直都有小心避着的，每回都用计生用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你看，这不就多了个果果？”
宋轻雨挪了挪椅子，靠近于悦。
“我以为这孩子是你们特意要的呢？”
于悦摇摇头。
“不是的，虽然我们确实还想再生一个，但是还没计划呢，就不知道为什么怀上了。怀都怀了，肯定就生下来呗。”
王红武的脑袋又往另一头转过去了一些。
宋轻雨见王红武那么不好意思，且这到底是夫妻之间的隐私事儿，又不好再当着他的面继续问那么多细节，她也不再继续问了。
“那稳妥起见，红武哥也接受的话，就让他去做结扎吧。这手术不伤身体，很快就做好了，第二天就能出院，休息一两个星期就好，也不影响那个的。”
于悦这时候就觉得王红武真的好碍事。
平时她和宋轻雨说些女人家的话，哪需要像现在这样打哑谜的？
她拍了王红武的后背一下。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雨是医生，这些私人事儿问她总比出去问别人好吧？”
王红武一点都不觉得疼，但缩了缩脖子。
“就是因为太熟了！这话说起来才不好意思啊......”
宋轻雨没忍住笑出了声，最后扯着于悦到厨房去，两人悄咪咪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宋轻雨给于悦仔仔细细给解释了个清楚，两人才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