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市的阴风卷着腥气往鼻子里钻,我蹲在烂尾楼的断墙后,瞅着前方那座歪七扭八的债灵堂,脑门子直冒冷汗。灰爷的煞气瓜子壳拼成个箭头,哆哆嗦嗦指向楼顶:“大柱子,导航显示……碧波的老家就在这儿!”
“老家?这破楼比黄爷的屁还漏风!”黑爷抱着酸菜坛子,绿雾“滋啦”腐蚀掉墙角的债契符咒,“老子一坛子下去,能给它砸成骨灰盒!”
碧波仙子没吭声,手腕上的“血当铺”纹身黑线乱窜,龙血匕首“嗡嗡”震得她虎口发麻:“楼里有龙族的气息……但全是死气。”
“死气?老子专治死气!”白爷虎爪亮出蒲公英炸弹,“轰”地炸开锈蚀的铁门。烟尘散尽,门内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幽绿鬼火——上千个玻璃罐子悬挂在半空,每个罐子里都泡着一条龙魂,罐身贴着标签:【龙血贷·逾期未还】。
“这……这是我族人的魂魄!”碧波仙子瞳孔骤缩,龙角“噼啪”炸出电光。一条龙魂突然撞向玻璃罐,龙嘴开合无声,眼眶里淌着血泪。
“卧槽!这帮孙子拿龙魂当电池?!”黄爷的煞气瓜子凝成弹弓,一发打碎最近的罐子。龙魂“嗖”地钻出,却在空中扭曲成债契符咒,反扑向众人。
“别碰!符咒在吸灵气!”琉璃仙的剑气“唰”地冻住符咒,剑身狂震,“丑八怪!你的代码比灰无影的牙缝还脏!”寒气顺着符咒蔓延,整层楼的罐子“咔嚓”结霜。
突然,地板“轰隆”裂开,无数白骨手臂扒着裂缝爬出,眼眶里跳动着债契绿光。柳爷蛇尾一甩,毒液凝成“拒绝加班”的横幅糊住裂缝:“这特么是白骨精开会啊!”
“开会?老子给它们开追悼会!”苍狼王一声长啸,狼群扑咬白骨手臂。狼牙刚啃上骨头,苍狼王突然浑身一颤——他的獠牙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锈:“艹!这骨头会吸钢镚儿!”
“吸钢镚儿?老子让它吸个够!”张天机甩出金符贴住裂缝,“天地银行,冥府wIFI——给爷断网!”符咒电流“噼啪”乱窜,白骨手臂“咔嚓”碎成渣,裂缝里却传来铁链拖地的闷响。
“下面有东西!”凌霄子鹰翼一振,煞气凝成利爪撕开地板。众人探头一看,头皮发麻——地下十层布满巨型齿轮,每条齿轮槽里都嵌着龙魂,龙血顺着导管汇入中央的“黄泉债印”。
“龙血贷……原来真是字面意思!”我后槽牙咬得嘎吱响。碧波仙子浑身发抖,龙血匕首“嗡”地染上黑气:“他们抽干龙血……驱动债灵堂的运转……”
“运转?老娘让它转不起来!”胡九娘九尾燃起狐火,烈焰凝成烙铁砸向齿轮,“欠债还魂,九尾买单!”火焰刚碰到齿轮,债灵尊主的虚影突然浮现,白骨巨手“轰”地拍灭狐火:“秃驴!敢动本尊的KpI!”
“秃你大爷!老子是正经程序员!”赛博哪吒的虚空炮“轰”地轰向虚影,炮光残留的“黄泉债”字迹却扭曲成“生死簿”。虚影被炮光撕碎前,阴恻恻笑道:“碧波……你的龙魂……早被典当给篡命师了……”
“典当你二舅!”碧波仙子一刀劈碎虚影残渣,龙血匕首突然“咔嚓”裂开一道缝,黑气顺着裂缝缠上她的手腕。玄龟翁的龟壳“嘎啦”裂开,老头鼾声夹杂梦话:“子时……钥匙插龙角……”
“插你个头!老子先插爆这破机器!”黑爷的酸菜坛子砸向债印核心,绿雾腐蚀出“穷”字。无相鬼医的药箱里突然钻出蛊虫,虫群扑向绿雾:“这雾……能泡杀虫剂!”
债印核心被酸菜雾腐蚀,齿轮“嘎吱”卡顿。琉璃仙的剑气趁机冻住导管,碧波仙子咬破舌尖,一口龙血喷向债印:“以血还血——破!”
龙血触及债印的瞬间,整座烂尾楼“轰隆”震颤,上千龙魂齐声哀鸣。灰爷的煞气瓜子壳突然自燃,灰烬拼出血字:【警告!典当品强制回收!】
“回收?老子先回收你的脑浆!”白爷的蒲公英炸弹暴雨般砸向债印,爆炸中窜出个戴傩面的孩童——织梦童子小手一挥,碎裂的齿轮化作梦境蝴蝶,翅膀印着“忘川”血字。
“跟着蝴蝶!能避开债灵陷阱!”碧波仙子挥匕斩开血雾。众人刚追上蝴蝶群,脚下地板突然塌陷——
“卧槽!这特么是豆腐渣工程!”我死死扒住裂缝边缘。烛九阴的光阴锁链“哗啦”缠住众人:“急啥……时间还多……”他指尖一勾,下坠速度骤减,我们像慢动作一样飘进地下密室。
密室里摆着座青铜鼎,鼎身刻满龙族符文,鼎内沸腾的龙血中浮着半本残破账册。碧波仙子手腕纹身猛然发烫:“这是……我族圣物!”
“圣物?老子的了!”钱串子的肥手突然从鼎后伸出,算盘珠“噼啪”打向碧波。wIFI狐仙十指狂敲虚空,电磁弹幕糊住钱串子的脸:“404 not found!给老娘卡成马赛克!”
弹幕中,谢必安的哭丧棒“唰”地挑飞算盘珠,棒身裂缝飘出一缕残魂:“快毁鼎!它在复制生死簿!”
“复制?老子给它整成盗版!”张天机甩出金符贴住鼎身,“天地银行,冥府wIFI——给爷格式化!”电流“滋啦”烧穿符文,鼎内龙血突然暴涌,凝成债灵尊主的虚影:“你特么敢动老子的数据库!”
“数据库?老子让你变废品站!”赛博哪吒的虚空炮“轰”地击穿虚影,炮光残留的“生死簿”字迹突然渗出血丝。鼎身“咔嚓”裂开,账册飞向碧波仙子,封面赫然写着【龙魂典当记录——篡命师亲签】。
碧波仙子翻开账册,瞳孔骤缩——最后一页画着她的画像,右下角盖着“代理人”血印。
“代理人……原来老娘早被卖了!”碧波仙子一刀劈向账册,却被反震得虎口崩裂。玄龟翁的龟壳“嗡”地拼出新预言:“客栈子时……血印为钥……”
“钥你二舅!蒲公英炸弹,全弹发射!”白爷的绿光球砸向青铜鼎。爆炸中,冥川摆渡人的骨舟“吱呀”穿透墙壁,撑篙少年阴郁抬头:“渡资——一段最痛苦的记忆。”
“记忆?老子送你段祖安rap!”云中子的剑气裹着毒舌劈向少年,“丑八怪!你的船桨比黄爷的裤衩还破!”
少年船桨一横,剑气“唰”地反弹,云中子被自己的毒舌骂到自闭:“卧槽……这招牛逼……”
混乱中,琉璃仙的剑气冻住账册,碧波仙子趁机一刀挑飞血印。血印“滋啦”融化,地面突然裂开深渊,客栈的“阴阳”灯笼从地底升起,门缝溢出篡命师的低语:“改命费……给你打八折……”
“八折?老子给你坟头打七折!”我一板砖拍向灯笼,却被凌霄子的雏鸟翅膀拦住:“掌柜的!看碧波的手!”
碧波仙子手腕的“代理人”烙印已蔓延到指尖,黑线缠成客栈门锁形状。明觉的木鱼“咚”地炸出杂音:“幽冥的网……收口了……”
烛九阴瘫回龟壳,光阴锁链懒洋洋一甩:“急啥……时辰到了……自然有人当钥匙……”
我瞅着鬼气森森的灯笼和这群伤残仙家,胃里翻江倒海——这特么哪是踢馆,简直是给生死簿送人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