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洪根,之前他负责监督闫家岗机场的中转站。”
“现在中转站建好了,又负责招人和管控运输队。”
“也就是他了,负责车队能动车接人,我想在国内买辆车都没指标。”
“麻烦给我杯凉开水,谢谢。”
四人排队过了安检,待到上了飞机,才发现这一趟的飞机上,只有他们四个乘客。
李华麟拿过小褥子铺在膝盖上,接过空姐递来的水杯,有一搭没一搭跟李星宇闲聊着。
在二人的前方,张锦墨早已经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强行开启了话痨模式,拉着郭静姝聊天...
午夜零点三十分,飞机缓缓在闫家岗机场降落,机场接机大厅内只有一队9人接机。
为首一人穿着皮夹克,双手插兜,正跟身边的小弟们聊天,正是来接机的赵洪根。
“华麟,这儿!”
赵洪根看到了李华麟四人走出出站口,连忙挥手招呼着。
一旁的小弟们见李华麟四人靠近,纷纷收起笑容,极为恭敬的对着李华麟行礼:“麟哥!”
李华麟笑着与赵洪根拥抱,瞥着四周的小弟,蹙眉道:“来这么多人干嘛?!”
“拜托,这边可是陔边子,就我一个人开车接你来,没准半路就被村匪给劫了。”
“你啊,久不在国内,根本不知道国内这些村匪的混,他们可不管你谁,看你有利可图就会蜂拥而上。”
“我带些兄弟过来,也是为了路上安全,走吧,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咱们是先回家,还是去工厂逛逛?”
李华麟闻言,知道赵洪根不是危言耸听,这年月的村匪和路匪,那是比建国前的胡子还狠,
北方靠近城市还好一些,要是南方那些穷地方,别管你是开大货的还是开啥车,
只要是走公路,车上没十几个人陪着,不带枪,不带刀,那出去跑一趟,十有八九一去不回。
所以很多大货司机,那都是组团跑车,遇到村匪和路匪拦路,那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路撞过去。
冲就冲过去了,冲不过去的,那就拿枪拼吧,吓退了村匪你就活命,吓不退,没活路...
这一点都不夸张,原历史上,都九十年代了,还有两寸械斗把迫击炮和冲锋枪都掏出来的!
三三掩护,如何突围包抄,那是把民兵战术玩的炉火纯青,最后还是地方部队出场,才阻止了这场村斗。
这要搁在西方的中世纪,那就是两个王国火拼了,甚至还不一定有这俩村子打的激烈。
村斗都这样了,路匪和村匪也毫不逊色,那一出动也是一村子,把一段路严防死守,苍蝇都飞不过去。
李华麟还隐约记得,上辈子一朋友的老爹,那都九十年代前中期了,跟着兄弟从北方去南方倒腾录像机。
十几个人开了一辆大货车去的,人人都带着家伙,去时候没啥事,回来车上拉着一车的录像机,遭遇了路匪。
解放大货车啊,那车前脸还特意改装加固过,就为了冲过路障,几乎都撞瘪了,手枪土铳那是噼里啪啦的放。
就这么硬核,回到滨海时,十几个人有一半都负伤了,一车的录像机更是被抢了三分之一!
这还是司机头脑灵活,要不十几个人可能都交代在半路了。
夸张吗?见过那个年月的老人,都知道这一点不夸张,这还是郊区外呢!
某州市中心的街头更疯,飞车党横行,到处抢劫,手黑心狠,公安都没辙,有时候也会被抢...
所以说,很多人只看到了八九十年代表面上的淳朴,却忽略了这个时代的乱。
李华麟想到这些年,自己都在大城市跑,几乎没怎么单干过,自然遇不到村匪和路匪,险些要把这些毒瘤给忘了。
但不管怎么说,闫家岗机场距离市中心还很远,这一段路上的村子也不少,路也偏僻,真要有犯浑的,看见有车路过...
闻言点了点头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咱们回家,明天我还得带孩子去公园呢,就不去工厂了。”
赵洪根闻言点了点头,与李星宇拥抱了一下,看向张锦墨和郭静姝,伸出了手,笑道:
“二位就是张锦墨和郭静姝吧,我是华麟的发小,我叫赵洪根。”
“我可是常听他提起你们呢,15岁就能考上大学的神童,今天总算见到了!”
“到滨海了,咱们就到家了,欢迎你们来滨海。”
张锦墨与赵洪根握了握手,笑道:
“红根哥,我没见过你,但我跟你弟弟赵红刚关系不错,我们在纽约时经常一起打电动。”
几人边走边聊,在几名小弟的簇拥下,来到了机场外。
机场内灯火通明,可机场外却黑咕隆咚,如果不是今晚的月色够亮,那真是伸手不见五指。
一出了机场,几名小弟就取出手枪,手中手电筒四下晃着,检查着车辆周围,表情那叫一个严肃。
一共3辆面包车,前后2辆面包车是给小弟的,中间一辆是留给李华麟几人的。
待到5人上了中间的面包车后,八8名小弟才拿着枪,坐到了前后两辆面包车内,3辆车远离了闫家岗机场。
黑,面包车行走在左右满是苞米杆子的小路上,路上只有面包车的车灯,是指路的唯一光源。
车上,赵洪根脸上没了之前的笑容,从蛇皮袋子里取出几把手枪分给李华麟、李星宇、张锦墨三人,幽幽道:
“咱们去市区的这段路很难走,白天来往的都是机场客车,要么就是政府的车,村匪们不敢露面。”
“但现在是半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先拿着防身,等到了市区后再还我。”
李星宇接过手枪把玩着,笑着开口道:“这东西我喜欢。”
张锦墨咔咔咔检查着手枪,不由蹙眉道:“黑作坊加工的?!”
李华麟挑了挑眉,接过手枪检查着,发现这手枪做工很粗糙,不由看向赵洪根,
赵洪根点了点头:“这些都是黑作坊出来的,比土铳安全,比苏联造便宜。”
“滨海的刀枪炮们,一半喜欢自己做土铳,但也有有钱有势的,喜欢从黑作坊购进这种自制货,便宜,耐用。”
话音微顿,赵洪根见几人都盯着自己,不由腼腆一笑:
“不过嘛,现在滨海道上,我还是有一定话语权的,其他人都是蛮打蛮干,兜里没钱。”
“我这边还行,手底下有近百号兄弟,不仅承包了省内的拆迁,有歌舞厅,也做点私货生意,未来可能会踏入房地产行业。”
见四人又一脸古怪的盯着自己,连忙解释道:
“先声明啊,我虽然是道上混的,但我从来不欺负人,不搞高利贷和逼良为娼,那种丧良心的事,名声还是不错的。”
“好吧,别看我是拆迁的出身,可滨海这么多平房改造,我从来没逼死过任何一个人,都是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李华麟将座椅调的舒适了一些,闻言憋着笑:“大家都是以德服人~”
“小心,车速减缓了,这一段路不好走,通常是最容易出现路匪的路段。”
匀速行驶的面包车突然降速,车辆也开始颠簸不停,赵洪根收起了笑容,从后座椅来到了副驾驶坐下。
他手里的枪械已经打开保险,不断用手电晃着附近田野里的景象,生怕窜出来一群人拦车。
李星宇拍死一直妄图亲吻他的蚊子,浑不在意的道:
“别那么紧张行不,我不否认现在的村匪和路匪很多,可现在是后半夜啊,他们也要睡觉的好吧?”
“这个点还窝在苞米地等着阴人的,不怕喂蚊子吗,再说这路上也没路...吱嘎~”
突然的刹车,打断了李星宇的话,司机冷着脸道:“大哥,遇上了!”
“李星宇,你就是个乌鸦嘴!”
李华麟拿过手电照射车窗外,就见附近的苞米地里人影攒动,一票人拎着锄头斧子冲了出来,将三辆面包车团团围住。
就在第一辆面包车的前方,一根直径怕是有半米的树桩子,正稳稳的拦在路中间,正好卡住了面包车前行的路。
手电晃过,这些人脸上都戴着破布,很明显,是打算隐藏身份。
车拉门声响起,前后两辆面包车的小弟下了车,拿着手枪紧张戒备着。
赵洪根遇到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示意几人待在车上别动,便拉开车门下了车,
这一打量,好家伙,面前至少三十几号路匪,各个手里都有家伙,为首几人手中还有土铳。
但看着对方都戴着面罩,赵洪根声音柔和道:“各位兄弟,大家劫错人了吧?”
“在下赵洪根,平时总跑这段路,附近几个村子都会给点面子。”
弯腰回到车上拿过皮包,赵洪根把皮包里的现金都取了出来,有半沓大团结的模样,
对着拿土铳的人晃了晃:“这里是500块,我不管你们是谁,钱给你们, 把路让开,咱们好聚好散。”
“不然呢,真打起来,我们哥几个手里的枪也不是吃素的。”
话落,赵洪根把钱丢了过去,为首拿土铳的匪头接住,还未开口,就见身边一人抬了抬枪口,冷笑道:
“赵洪根嘛,附近十里八村谁不知道你啊,今天劫的就是你,这点钱,你打发要饭的呢?!”
“怎么,好说好听不行,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呗?”
赵洪根脸上的笑容消失,江湖规矩,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眼前这些人是愣头青?
匪头将钱收了起来,目光一直盯着面包车,微微摇头:
“赵洪根,你的名气响当当,放在平时,我们知道劫的你,二话不说就让路,不会收你一分钱。”
“但今天实在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人想要车里某位大人物的命。”
“实话实说,我们在这等你们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总算是等到了,对不住了兄弟!”
“这声音,你们是周...”
对方匪头一开口,赵洪根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他听出了对方的声音,是附近周村的人。
但这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对方今晚突然出现,还戴着面罩,这不是突然袭击,是有意为之!
大人物,车里坐着大人物?!是谁?李华麟吗?!
“别着急开枪,大家聊一聊。”
身后响起李华麟的笑声,他拉开车门下了车,见赵洪根将自己护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摇头。
刚刚赵洪根与匪头的对话,李华麟早已听得清清楚楚,
严格来说,赵洪根做的没错,车上有女眷,他拿钱买路不算怂,因为硬拼没必要!
可对方既然报了来路,是故意劫车,那口中的大人物....
李华麟不认为自己算什么大人物,但若是车里的人都算上,也就自己有些分量,对方出现在这里,明显是奔着他来的!
没时间考虑,为什么自己大半夜坐飞机回滨海,会被人盯上,
李华麟不相信身边人会有叛徒。只是他很好奇,自己也没得罪过谁啊,
这群村匪的背后是谁,干嘛要他的命,还能精准把控他回来的时间!
双手高举,李华麟表现出人畜无害的模样,四下打量着身边的路匪,至少三十人以上。
这群人已经把三辆车包围死了,真要开打,就算己方人人有枪,对方也有枪啊,真不见的能占到便宜。
深吸了一口气,他就那么盯着匪头,尽量摆出和善的笑容:“兄弟,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没错吧?”
“你们是想要我的命吗?那能否让我说几句话?”
刚刚嘲讽赵红刚的二号匪头,从兜里取出一个照片,用手电照着,对比着李华麟的样貌,
冷笑道:“你就是李华麟?!”
“精通13国语言,全国劳模,江省外贸局业务处的处长,还真是年轻啊。”
“就你这样的人才,放在古代那也是贵胄了,只可惜今天就要死在这里,没人发现。”
枪口又扫过四周,继续道:“不止你要死,车上的人要死,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
眼看着对方就要扣动扳机,李华麟额头也见了汗,这群人真是生荒子啊,
连忙摆手道:“别别别,干啥啊,周边都是你们的哥兄弟吧,打起来要有死伤吧?”
“你看哈,你们手里的土铳有6个,每次可以开两发,填充很麻烦,我们有车辆做掩体,你们能全中吗?”
“我们至少有9把枪,清一色手枪,每人八发子弹,在不考虑手枪卡克和重伤无力发射的情况下,能连开72枪。”
“我们72枪,你们12枪,咱们谁的胜算大?”
“不,谁都没有胜算,只能是两败俱伤,大家又没有仇怨,何必呢?!”
“这样,我不问你们谁要买我的命,我就一句话,他给你们多少钱,我给双倍,不三倍!”
“我用三倍的钱,来买我的命!”
“想想看,你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若是死了,周边村落都要遭殃。”
“现在你们戴着面罩,天也黑,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是谁,咱们好聚好散。”
“你们收了我的钱,也可以对你们身后的人说,就说没见到我,至于之后....之后再说,如何?!”
李华麟叭叭叭的一顿说,令在场路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多了几分犹豫。
二号匪首枪口下意识放下,又抬了起来,微微摇头道:
“你的提议很动人,可你根本不懂,对不住了!”
匪首按下了他的枪口,就那么盯着李华麟,似乎在沉吟着什么:
“我们要钱,也可以放你走,但绝对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松的离开,你懂我的意思吗?!”
“砰砰砰~”懂你妈了个逼,不服就干,真当老子怕你们不成!”
突兀的枪声连成片,正要开口的匪首和二号匪首,身上瞬间中了数枪,就那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突然响起的枪响,直接给李华麟干懵了,他本能的将赵洪根拉在身后,向着苞米地里一扑!
守在车辆周边的小弟们也懵了,顷刻间小路上就开了锅,枪声噼里啪啦的不断。
但也只存在了一会,枪声便停歇了。
苞米地里,李华麟捂着大腿上的血窟窿,疼的那叫一个冒汗,见赵洪根望来,
硬撑着摇了摇头:“还好,不是土铳,应该是自制手枪,不然腿废了。”
“这群王八蛋!”
赵洪根眼睛都红了,拿着手枪冲出了苞米地,就见战斗已经结束了,地面躺了一片路匪,
看着也就十几人的模样,剩下的早就跑光了,而自己的小弟,那是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挂彩了,在地上哼哼呢~
李星宇和张锦墨守在面包车的附近,刚才还完好的面包车,已经千疮百孔,被土铳轰得全是小窟窿眼。
“我超你妈!”
红了眼的赵洪根来到匪首的面前,对着他的尸体清空了弹夹,又狠狠踹了十几脚,才被李星宇拉开。
李华麟一瘸一拐的钻出苞米地,呻吟道:
“你大爷的,我特么正在谈判呢,你开什么枪啊!”
“快来扶着我点,疼,诶呦呦~”
“华麟中枪了?!”
张锦墨连忙跑到李华麟的身边,检查着李华麟的情况,满脸担忧:“你没事吧?!”
“没事,对方枪法不咋地,打到我大腿了,就是疼!”
遂扫过四周狼藉的景象,蹙眉道:“赶快走,小心他们有后援!”
李星宇刚准备跑过来搀扶李华麟,闻言又转身去检查受伤的小弟,将他们都丢到了面包车上,坐到了主驾驶。
赵洪根狠狠的握紧了拳头,见李华麟望了过来,便吃力的搬开了拦路的树桩子,
一咬牙钻进面包车,待到张锦墨和李华麟上车后,便立马启动车辆。
刚刚还有3辆面包车,在经过交火之后废了一辆,还剩下2辆能用,那是油门踩到底。
就在2辆面包车前脚刚驶离,远远的车尾灯还能看见,苞米地里又窜出来三十几号拿着镰刀锄头的村匪。
他们看着路上的惨状,想要追击面包车,追了一段根本追不上,气的破口大骂,对着天空放空枪!
“是周村的人,我刚刚听出那匪首的声音了,就是周村的村霸,之前我还在他们村买过酒呢,现在竟然来劫我们!”
“华麟,你回滨海是临时给我打得电话,这行踪怎么能暴露?!”
“该死,今天实在是太危险了,周村,这仇老子记下了,我跟你们没完!”
后视镜内,赵洪根看着身后不断晃动的火把和手电,那是气的破口大骂,不断锤击着方向盘!
李华麟用腰带把大腿给勒紧,脸上多了几分惨白,幽幽道:
“之前我在帝都时,曾被人跟踪过,最初我以为是花边记者,现在看来,没那么简单!”
“知道我去魔都的,又在今天回来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不会出卖我!”
“刚刚那人说,他们已经在这里蹲守两天了,那就证明一点,有人知道我去了外地,也笃定我不会坐火车回滨海!”
“先去市医院,给兄弟们治一治,警方那边我来应对!”
遂又骂骂咧咧道:“李星宇这个混球,开枪前倒是给个信号啊,我特么就被人家枪口瞄着呢!”
“这是打在腿上了,要是打其他地方,我特么就去生死簿了!”
张锦墨脸色严峻,幽幽道:“别怪星宇,对方明显就没打算给咱们活路,与其被动应对,不如出其不意。”
赵洪根闻言,认同的点了点头:“多亏星宇和锦墨率先开枪解决掉3人,不然我们还真不一定只伤不死!”
接下来的路程依旧崎岖,但面包车是踩足了油门,一路开到了市中心,并未再遇到任何阻拦。
滨海市第一医院的门口,面包车撞碎了栏杆,不顾门卫的阻拦,直接冲到了门诊部。
车还未停稳,赵洪根就窜下车,窜进了医院大厅,大喊护士。
都后半夜了,医院大厅里静悄悄的,值班护士和值班大夫都睡着了。
随着赵洪根不断大喊,值班大夫的门打开了,就见一人浑身是血的冲了过来。
刀枪炮吗,打架打一身血很正常,半夜来的更正常,大夫指了指处置室:
“谁受伤了,伤哪了,是刀伤吗,送进来吧。”
可这往身后一瞄,见到张锦墨搀扶着李华麟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踉跄的小弟,
立马脸色骤变,严肃道:“你们这不是刀伤,是枪伤,要报备的!”
“别管是什么伤,先救人!”
李华麟脸色惨白的来到处置室内,被张锦墨和郭静姝扶在了病床上,疼的直哼哼。
十几人的吵吵嚷嚷,早就惊动了所有值班大夫和护士。
一群护士迷迷糊糊的来到处置室,就看到几个血人躺在床上,清一色全是枪伤,不由瞪大了眼睛!
刀枪炮打架见血这不奇怪,就算是严打下,这也常见,可眼前不是刀伤,是枪伤,那就另当别论了!
几个值班大夫交换了眼色,一边指挥护士们救人,一边指挥刚刚赶来的保安去报警。
正常情况下,刀枪炮中了枪伤,是绝对不敢来医院里救治的,都是找熟悉的小黑诊所。
可眼前这些人怎么看,都不是寻常刀枪炮那么简单!
尤其当医生听到几人的谈话,得知其中一人竟然是全国劳动模范时,更坐不住了!
处置室内,李华麟拒绝麻药,就那么咬着毛巾,注视着大夫用夹子取出弹壳,那一瞬间都要虚脱了。
昏昏沉沉中,几名公安冲进了医院大厅,将处置室给围了起来。
可下一刻,带队的大队长看到了浑身是血的赵洪根,不由诧异道:“老赵,你这是咋了?!”
又看向病床上的李华麟,只觉得脑子嗡嗡的:“那是,华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