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迅速捏紧圣女拿剑的手腕,一个利落的拉推动作,便朝着圣女发起了迅猛的攻击。
圣女被蓉城玉莲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一头雾水,心中又涌起一股怒火,她大声喝道:“蓉城玉莲,你疯了。”
蓉城玉莲目光坚定,大声回应道:“我说过,我这次要保护她的。”
“我不会再让你再伤害她!”
圣女:“你是在说笑吗?刚刚她胸膛上的伤口,可是你的手笔!”
蓉城玉莲回颜云溪:“若敢伤害她,我绝不轻饶轻饶!”
“我虽然在不清醒的时候伤害她,但是等我解决你,我会亲手奉上匕首,用命赔罪。”
蓉城玉莲一惊:“你敢违抗魔神的命令你不想活了吗?”
蓉城玉莲:“什么狗屁命令,我一个公主需要听命令!”
“魅跋居然利用我对他的信任,给我下套种下控心蛊!”
“等我我解决你,你下一个就是他。”
颜云溪微微抬起头,看着模糊的两个交错的人,嘴唇轻启,那两个字“姐姐”似在低喃,却又饱含着无尽的依赖与信任。
她就是要用自己的方式来唤醒蓉城玉莲做成真正玉莲儿。
就在这时,困住颜云溪的鞭子越收越紧,仿佛要将她的身体生生勒断。
颜云溪轻微地喘着气,胸口上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将她的衣衫染红,一张脸也变得毫无血色,宛如一张白纸。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鬼魅般快速闪到颜云溪身边。
只见那人双手如钳,用力捏住捆在颜云溪身上的鞭子,随着一阵清脆的碎裂声,鞭子瞬间被捏得粉碎。
颜云溪只觉身上一松,终于获得了自由,身体也能动弹了。
她缓缓抬起头,努力看向那道救她于危难之中的身影,眼中满是感激与劫后余生的庆幸。
昏暗且弥漫着紧张气息的空间里,木羽心疼地看着颜云溪,只见她胸口处鲜血如注,不断往外冒着,那殷红的血将衣衫染得触目惊心。
木羽的眼眶瞬间发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焦急:“殿下,我送你离开这里!”
颜云溪此刻虚弱到了极点,尽管手镯的灵力正源源不断地注入她的身体,可她依旧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如泥牛入海,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微微睁开双眼,看到是木羽,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气若游丝地说道:“啊羽,你来了。”
“我又拖你们后腿了。”
“我好没用啊!”说一句话,声音就弱了好几分。
木羽用力地点点头,声音急切:“嗯,先别说话,我带你离开这里!”
颜云溪这次没有像以往那样逞强,她轻轻点了点头,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木羽见状,赶忙将颜云溪小心地抱在怀里,运起灵力,朝着西藏大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地面上,魅一、魅凌、魅跋三人正与对手打得难解难分,突然,他们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丢下眼前的对手。
刹那间,三人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如三头凶猛的野兽,朝着颜云溪和木羽的方向快速追去。
木羽抱着颜云溪在空中艰难地躲避着毛族人从下方投上来的攻击。
她的耳朵微微一动,敏锐地捕捉到身后一道凌厉的破空声,抱着颜云溪一个旋身,堪堪躲过那道攻击。
木羽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却见前方魅凌双手如鹰爪般狠狠抓来,目标正是她怀里的颜云溪。
那锋利的爪子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仿佛要将颜云溪撕成碎片。
魅一在他们的身后,手指在琴弦上疯狂拨弄,一道道音刀如闪电般朝着木羽射去,那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死神的召唤。
魅跋也已经悄悄挨近木羽的右侧,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厉,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木羽此刻气息也有些紊乱,当她看到颜云溪被蓉城玉莲的锁链刺穿胸口时,双脚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心急如焚,一心想要脱身去救颜云溪,可身边的敌人却像附骨之蛆一般,紧紧缠着她,不让她离开。
好不容易突出重围来到颜云溪身旁,却发现颜云溪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木羽太了解颜云溪了,从小时候到现在,颜云溪一点小痛都要躲在房里休养个两三天,因为她怕痛怕得厉害。
可如今,颜云溪浑身是伤,狼狈不堪,却还在强忍着。“连哼一声都没有。”
木羽心急如焚,她既要想办法躲开魅一、魅凌和魅跋的攻击,又要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颜云溪。魅一的无数音刀如密集的雨点般袭来,魅凌和魅跋的配合攻击更是天衣无缝,直接让木羽陷入了绝境,没有了退路。
魅凌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冷冷地说道:“你带不走她的。”
木羽:“殿下抱紧我,不会有事!”
颜云溪听见“抱紧我!”但她实在没有力气了,一动弹心口就痛,但稍微抬起一点手虚木羽腰!“嗯!”声音很小,小得差点听不见。
魅跋:“想走?没那么容易。”
木羽:“不是是怎么知道不容易?”
魅一淡淡的看着木羽:“把她留下,饶你不死。”
魅凌看看他们三个又看看木羽:“就凭现在的你还想护着她!”
“简直是不自量力。”
木羽:“要打就打废话那么多!”说完颜云溪突然在她怀里呕吐一口血,颜云溪还想在吐出一口血,但她直接咽下去。
木羽:“殿下,你忍一忍!”
魅凌:“时尚的话,早点放弃,还能少吃点苦头。”
木羽横溢的眼光看着他们仨:“就算死,我把她送走!”
木羽目光急切地扫向下方,只见一个巨大而诡异的大阵已然成型,如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死死困住。
大阵散发着幽冷的光芒,控制着阵中之人,让他们动弹不得分毫,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而阵法上空,正源源不断地吸取着数人的灵力,那些灵力如丝丝缕缕的黑烟,被大阵贪婪地吞噬着。
木羽眉头紧锁,心中飞速思索着对策。最终,她咬了咬牙,决定拼尽全力保护颜云溪。
她紧紧抱住颜云溪,用自己的身躯将颜云溪严严实实地挡住,仿佛要用自己单薄的身躯,为颜云溪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抵御即将到来的攻击。
就在那如蝗虫般密集的攻击离他们不到一米时,颜云溪原本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
刹那间,一道散发着黑色光芒的屏障凭空出现,将木羽和她紧紧笼罩其中。无数攻击如暴雨般落在屏障上,发出阵阵沉闷的声响。
那屏障在攻击的冲击下,不到片刻便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如破碎的玻璃般摇摇欲坠。
魅凌看到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失声喊道:“这是老魔君的……眼……心屏障!”
魅一看见这一幕眉头直皱,和魅凌的震惊不一样!
屏障内的颜云溪再次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仿佛被浓稠的墨汁所笼罩,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知道自己木羽抱的特别紧。
与此同时,她的听觉也开始慢慢消失,周围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消失,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
随着屏障的破碎,剩下没有屏障挡住的攻击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将颜云溪和木羽硬生生分开。
颜云溪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和木羽扯离,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颜云溪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木羽一直在为自己挡下所有攻击。
虽然听不到声音,但能感受到她抱自己特别紧的疼痛,生怕自己受到一点伤害,即便身体被攻击得伤痕累累,痛得浑身颤抖,木羽也没有放开她分毫。
木羽感觉到他们是想要将自己和殿下分开,所以攻击在自己手腕上手臂上背上的伤害,忍住了死死抱紧颜云溪。
颜云溪的眼睛看不见,只能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和与木羽之间的默契,用尽全身的力气,轻轻拍了一下木羽的后背,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焦急:“啊羽,放开我,你抱得太紧了。”但声音却特别小。
木羽的脸上全是伤,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听到自己殿下说自己抱得太紧,让她不舒服了,木羽心中一阵心疼,赶忙想要松开一些力气。
“殿下!”
“没事,这样就好。”
然而,第一波攻击刚刚被扛下,第二波攻击便如附骨之蛆般紧随而来,瞬间包裹了两人的退路。
木羽松开颜云溪的时候,颜云溪左手上的手镯突然光芒大盛,不断凝结着灵力,仿佛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危险!
颜云溪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敏锐地感应到危险正快速向她们两人逼近。
她心急如焚,大声喊道:“啊羽,你快走!别管我了”
木羽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大声回应道:“殿下,我不会丢下你的!”
“ 要走一起走!”
颜云溪心中又急又蓝色,再这样下去,木羽真的会没命的。她不想身边的任何一个再为自己失去性命!
于是,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木羽胸口打出一掌,同时快速总聚集的灵力用全部力气向木羽身后打出一掌,冲破了他们攻击而来的一个缺口。
“走啊!”
颜云溪只是凭感应让木羽随着那个缺口离开这里,木羽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往后倒飞出去!
手上的短剑也被颜云溪快速夺到她的手中,她瞬间就知道颜云溪要用自己的性命,为自己争取逃跑活下来的机会:“殿下!”声音中带着慌张!
残阳如血,颜云溪素白的手指抚过被血渍浸透的衣襟,蒙着白绫的双眼微微弯起,声音轻得像一片飘落的雪花:“是我……连累了你们。”
她腕间一抖,一条浸透灵气的白绫倏然缠上眼眶,在身后系成死结时,发梢还沾着方才打斗时溅上的木屑。
短刀与短剑在她掌心交错一握,刃口折射的寒光掠过苍白的唇——那抹笑意未达眼底,便碎在骤然绷紧的肩线里。
大婚喜服的外袍被她甩向半空,金丝银线绣的并蒂莲在风中裂成碎片。
却精准如锁魂的罗刹般旋身——短刀贴着魅跋喉结划过,带起的劲风掀飞他半截鬓发。
速度快得没有一个人看得清,她是怎么出手的?
魅跋只是一闭眼,前方的颜云溪就消失在原位,自己感受到危险刚要退,却见颜云溪掌心短剑已化作银芒,双刃交叠的刹那,竟将魅跋整个人拽作肉盾,挡下铺天盖地的音刃!
颜云溪:“第一个!”
“下一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平淡,但嘴角却一直挂着一抹微笑。
“魅跋……”魅凌瞳孔骤缩。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小溪儿——白绫蒙眼非但未折损她的凌厉,反倒让每一次挥刃都裹挟着玉石俱焚的决绝。
她像提线木偶般被本能驱使,短刀在指间翻飞如蝶,刀刃相撞的铮鸣混着血珠溅上白绫,洇开一朵朵妖冶的花。
木羽被她抛向半空时,看见她唇角扯出的弧度比哭还难看,仿佛那具躯壳里关着头困兽,正用利爪撕扯自己的血肉。
魅凌挥起两只爪子抵挡颜云溪的杀招,剑锋相撞的火星溅上颜云溪锁骨处的魔骨烙印。
她浑然不觉,只机械地重复着脑海中刻入木羽的招式——“瞬刃合杀”!双刃交错劈开气流的尖啸中,魅凌突然看清她白绫边缘凝结的冰晶——那是灵力透支的征兆。
可少女恍若未觉,染血的指尖仍死死扣着刀柄,直到魅跋的惨叫声撕开暮色。
风卷起她鬓边碎发,露出比白绫更苍白的脸。那抹笑终于彻底破碎在染血的唇边,像尊被敲碎外壳的瓷娃娃,露出内里千疮百孔的魂。
魅凌的抓想颜云溪她咽喉时,竟觉两只手掌心发麻——不是因他周身暴涨的魔气,而是因那双蒙着白绫的眼,正隔白纱,准确无误地“望”向他。
“比以前……快了一倍啊。”他嗓音发涩,剑锋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