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睿挠了挠头,坦诚道:“公主殿下,我也不太明白。刚才我站在这里,心中有所感触,好像不小心催动了问心诀,才导致这些花瓣变成这样。”他顿了顿,补充道:“问心诀是我师父传授的一种心法,据说能感知内心并影响周围,但我从未真正掌握,今日之事,纯属意外。”
赵希若静静地听着,眼中流露出一丝赞赏。她微笑道:“能无意中催动这样的心法,说明你跟它有缘。或许再多加练习,你就能掌握了。”她的语气温和而鼓励,让韦睿心中一暖。他拱了拱手,感激地说:“多谢公主殿下指点,我会继续努力的。”赵希若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随后又问道:“你刚才心里感触什么,才会催动这心法?”
韦睿愣了一下,回想片刻后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看着江面上的落花,突然觉得有点感慨。想着花自飘零水自流,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滋味,然后就……”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显然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触发问心诀。赵希若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她轻声道:“少年人的心性,总是最纯真的。或许正是这份纯真,才让你无意间触动了心法。”
两人站在船头,继续聊了一会儿。韦睿向赵希若讲述了师父的教导,比如如何静心,如何感知周围的气息。赵希若听得认真,不时点头,还问了一些细节,比如这心法是否能用于实战。韦睿老实回答:“师父说能,但我还没练到那地步。”赵希若笑了笑,没再追问,只是静静地望着江面,似乎在思考什么。
聊着聊着,江风渐渐大了,阳光也愈发刺眼。赵希若皱了皱眉,抬手遮了遮额头,轻声道:“这风有点大,阳光也晒得慌,我先回船舱了。你也别太累着自己。”韦睿连忙抱拳应道:“是,公主殿下请回,我会注意的。”赵希若微微一笑,转身缓步走回船舱,留下韦睿独自站在船头。他目送公主离开,心中对她的体贴感到温暖,随后转头看向江面,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韦睿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在水面上的花瓣上。他暗暗下定决心,既然无意中触发了问心诀,那就得好好琢磨琢磨,看看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他闭上眼睛,试着回忆师父教过的口诀,心中默念,试图再次感知那股无形的力量。江风吹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他感到自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仿佛与这江水融为了一体。
过了一会儿,韦睿感到一股微妙的气息从心底升起,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连接着他和江面。他睁开眼,低头一看,果然,水面上的花瓣开始微微颤动。他心中一喜,赶紧集中精神,试着用意念让它们动起来。花瓣慢慢地开始旋转,虽然动作还很生涩,但已经不再是随波逐流,而是按照他的想法在移动。
韦睿越练越起劲,他试着让花瓣形成一个简单的圆圈。刚开始,花瓣散乱地飘着,形状歪歪扭扭,但他并不气馁,耐心地调整着自己的心绪。渐渐地,那些花瓣竟然真的围成了一个不太规则的圆形,在水面上缓缓转动。他忍不住笑了出来,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了一点门道。阳光照在花瓣上,反射出细碎的光芒,美得像一幅画。
他又尝试了更复杂的动作,比如让花瓣逆着水流向上游移动。这次难度更大,他闭上眼,全神贯注地感受着江水的流动。脑海中,他想象着花瓣像小船一样逆流而上。睁开眼时,他惊喜地发现,几片花瓣真的开始逆着水流移动,虽然速度很慢,但确确实实违背了自然规律。他兴奋得差点叫出声,心中对问心诀的威力感到惊叹。
就在这时,小寒从船舱内走了出来。她端着一盘水果,脚步轻快地来到船头,看到韦睿正盯着江面发呆,好奇地问:“韦公子,你在这儿干嘛呢?看得这么入神。”韦睿回过神,转头看向小寒,咧嘴一笑:“我在练一种心法,刚才让花瓣在水面上动了动,现在想看看还能不能再来一次。”小寒眼睛一亮,放下果盘,兴奋地说:“真的吗?快给我看看!”
韦睿点了点头,重新集中精神。他深吸一口气,默念口诀,意念一动,水面上的花瓣又开始跳跃起来。这次他控制得更熟练,花瓣在水面上旋转、起落,像一群小精灵在嬉戏。小寒看得目瞪口呆,拍手叫道:“太神奇了!韦公子,你这本事也太厉害了吧!”韦睿被她夸得有点不好意思,挠头笑道:“哪有啥厉害的,我才刚开始学呢。”
小寒把果盘推到他面前,说:“公主殿下让我送点水果来,你练了半天也累了吧,吃点东西歇歇。”韦睿谢过她,拿起一个桃子咬了一口,甜美的汁水让他精神一振。他一边吃,一边继续盯着江面,心里盘算着下一步该试什么。他试着让花瓣分成两组,一组顺流,一组逆流,结果虽然不太成功,但也让他摸索出了一些规律。
时间不知不觉流逝,夕阳西下,江面被染成一片金黄。韦睿站在船头,看着水面上的花瓣在夕阳下舞动,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感觉自己对问心诀的掌握越来越顺畅,虽然还远远谈不上精通,但至少不再是完全的门外汉。
夕阳西下,南浔江的江面变得开阔而平缓,画舫在水面上平稳前行,船身微微摇晃,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小圆从船舱内跑了出来,她今天心情格外好,脸上挂着明亮的笑容。她蹦蹦跳跳地来到船头,看到韦睿还在那儿盯着江面,忍不住问道:“哥哥,你在这儿干嘛呢?还在玩花瓣吗?”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一丝调皮。
韦睿转头看到小圆,笑了笑说:“是啊,我在练心法,你看。”他抬手一指,水面上的花瓣又开始动起来,这次他让它们围成一个小小的心形,虽然不太规整,但已经颇有模样。小圆眼睛一亮,拍手惊叹:“哇,哥哥好厉害!这些花瓣真的在听你的话,太好玩了!”她凑近栏杆,探出身子去看,夕阳映在她脸上,显得格外可爱。
韦睿被她夸得有点得意,笑着说:“这叫问心诀,能让我跟周围的东西有点联系。不过我还练得不好,只能弄弄花瓣。”小圆歪着头,好奇地问:“那哥哥以后能不能控制别的东西啊?比如鱼儿什么的?”韦睿愣了一下,认真想了想,说:“理论上应该行吧,但我还没试过。等我再练练,说不定真能行。”
小圆听后咯咯直笑,拍手说:“那到时候哥哥可以抓鱼给我吃!我最喜欢吃鱼了!”韦睿看着她那副馋样,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宠溺地说:“行,只要你想吃,哥哥就给你抓。”两人站在船头,一边聊天一边看着江面,气氛轻松而温馨。夕阳的余晖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远处山峦的影子渐渐模糊,江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就在这时,小圆的目光被江面左侧的一幕吸引住了。她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突然瞪大了眼,指着那边惊讶地叫道:“哥哥,你快看!那江面上是不是有条特别大的鱼?鱼身上好像还有东西!”她的声音里满是兴奋,手指指向远处的水面。韦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在水面上移动,隐约能看出上面有个模糊的人形。
韦睿心中一惊,皱眉道:“还真有东西,我看看清楚。”他立刻催动心法,调用视力增强的技巧。这是他学箭术时掌握的一个小窍门,能让眼睛聚焦远处,看清细节。他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目光穿过江面的薄雾,逐渐将那黑影拉近视野。夕阳的光线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眼,努力分辨着那到底是什么。
小圆站在一旁,紧张又兴奋地拉着韦睿的衣袖,小声问:“哥哥,看到了吗?那是什么呀?”韦睿没立刻回答,继续盯着江面,眉头越皱越紧。他隐约看到一条体型庞大的鱼,足有数丈长,鳞片在夕阳下闪着光,而鱼背上确实有个身影,似乎是个穿着奇怪衣服的人。他低声对小圆说:“好像真是条大鱼,上面还有个人,我再看仔细点。”
韦睿站在船头,目光紧紧锁住江面左侧那巨大的黑影。他催动心法,视力逐渐聚焦,远处的情景在他眼中变得清晰起来。那是一条体型惊人的大鱼,足有数丈长,鳞片在夕阳下闪着金光,像披了一层铠甲。鱼背上,一个身影稳稳地站着,身穿紧身的鱼皮衣,手持一根长杆,杆上似乎绑着一些工具。那人动作娴熟,时而俯身调整方向,时而轻拉缰绳,大鱼便随之在水面上灵活穿梭。
韦睿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满是震撼。他低声对小圆说:“小圆,你看清楚了,那真是条大鱼,上面还有个人在骑着它!”小圆瞪大了眼睛,兴奋地拍手叫道:“哇,太神奇了!哥哥,那人是怎么做到的?鱼儿会听他的话吗?”她探出身子,试图看得更清楚些,脸上写满了好奇和惊叹。韦睿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这真是前所未见。”
他继续观察,发现那骑手与大鱼之间似乎有种奇妙的默契。骑手轻轻一拉长杆,大鱼便转向左边,动作流畅得像训练多年的战马。突然,那大鱼猛地跃出水面,带起一大片水花,夕阳下水珠四溅,宛如一场壮观的表演。骑手稳稳地站在鱼背上,身形丝毫不乱,显然对这种动作早已习以为常。韦睿忍不住赞叹:“这得练多少年才能这么厉害啊!”
小圆在一旁看得入了迷,小声嘀咕:“哥哥,你说那鱼会不会跟咱们说话呀?”韦睿被她逗乐了,笑着说:“鱼哪会说话啊,不过看这架势,那人跟鱼之间肯定有啥特别的联系。”他又眯起眼细看,发现骑手的鱼皮衣上有些奇怪的纹路,像是某种符号,手中的长杆末端还挂着个小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响声。
韦睿心中暗想,这人骑鱼的本事,怕是某种传承下来的绝技。他试着再拉近视距,想看清骑手的脸,可距离太远,夕阳又晃眼,只能隐约看出那是个身形瘦削的人,动作轻盈如风。他忍不住喃喃道:“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奇人……”小圆听到了,歪头问:“哥哥,你说啥?”韦睿回过神,笑着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江面上又出现了变化。那大鱼潜入水下,只留下一串气泡,过了一会儿又猛地冲出水面,带起更高的水花。骑手站在鱼背上,挥动长杆,像是在指挥什么。韦睿看得心潮澎湃,他突然想到自己的问心诀,会不会也能做到类似的沟通?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这想法有点异想天开,可心里还是种下了一颗好奇的种子。
小圆在一旁兴奋得手舞足蹈:“哥哥,这比看戏还好看!咱们以后也能骑鱼吗?”韦睿摸了摸她的头,笑道:“你要是喜欢,哥哥就去学学,看能不能给你弄条鱼骑骑。”小圆咯咯直笑,夕阳下的江面映着她纯真的笑脸,让韦睿感到一阵温暖。他转头看向那骑鱼者,心中充满了敬佩和向往。
小圆的惊呼声传遍画舫,赵希若听到动静,从船舱内走了出来。她缓步来到船头,淡紫色长裙在江风中轻摆,气质沉稳而优雅。她顺着小圆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江面上那巨大的鱼影时隐时现,鱼背上的骑手动作矫健。她微微一笑,轻声道:“那是骑鱼者,江南这边特有的景象。”
韦睿和小圆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好奇。韦睿抱拳问道:“公主殿下,您知道这是啥?”赵希若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江面上,娓娓道来:“江南有大江,江里生活着一种巨型鱼类,叫作琨鱼,体型能长到数丈。当地的渔民世代靠捕鱼为生,久而久之,他们跟琨鱼结下了缘分,形成了相互依存的关系。有些天赋出众的人,不仅能骑着琨鱼在江上行动,还能跟它们沟通,这些人就被称为骑鱼者。”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据说这技艺是代代相传的,只有族里最优秀的人才能学会。他们能跟琨鱼心意相通,一起巡游江河,既是渔民,也是水域的守护者。江南这边流传着不少关于他们的故事,有的说他们是鱼神的后代,有的说他们曾救过落水的王侯,甚是神奇。”她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带着一丝怀旧,仿佛在回忆听过的传说。
韦睿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敬佩,他忍不住感叹:“真是不可思议,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奇事。”他转头看向江面,那骑鱼者正驾着大鱼潜入水下,过了一会儿又跃出水面,水花四溅,壮观无比。小圆也听得入了迷,拍手说:“公主殿下,您知道得真多!那他们是怎么跟鱼说话的呀?”赵希若被她逗笑了,温和地说:“不是真的说话,应该是某种特别的交流方式,或许是通过动作,或许是心灵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