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湘一口污水吐他脸上,扬起脸跟南瑶告状:“宝宝,这个老男人把我扔臭水沟里。”
萧承宴:“……”我宝你大爷。
告状就告状。
喊什么宝宝,真想把他架火上烤。
“萧承宴,你把鱼扔了干什么?”南瑶对事不对人,况且这事本身是萧承宴不占理。
“就是就是,还什么爱屋及乌,他是想把我染成污。”有人撑腰,扶湘自然是底气十足。
萧承宴:“……”这个该死的死鱼。
他忍。
“瑶瑶,是他自己翻沟里的,还说要告状,都要告状了我还管他干什么?”萧承宴输出靠嘴。
扶湘也是瞠目结舌。
这个人类颠倒是非的能力是真无敌了。
“随你们怎么折腾,师兄,把他扔水里去。”南瑶指了一旁的小水池,这是沐怀臻砸出来了。
后来就改成养菜的蓄水池。
扶湘不愿意回到他身上,又不会把尾巴变成腿,应该是不会,因为没见过,拖着一条大尾巴。
人鱼离不开水。
万一把他渴死了,人鱼族再次来袭淹学院。
南瑶也不了解人鱼族。
她爬在水池里,暗戳着扶湘好看的大尾巴,好奇问:“你尾巴能变成跟我们人一样的腿吗?”
这样以后就方便多了。
“你猜。”扶湘耷拉着脑袋,有力无气。
刚才被萧承宴那死人类扔得不轻,主要那里的水不知道哪来的,真一股臭水沟的味。
南瑶掐了一把他的尾巴:“你说我猜不猜,再让我听到这两个字,我把你尾巴砍了下酒!”
“……”
扶湘难得没有回话,而是羞耻地低下头。
没错就是羞涩……
见到这一幕,一旁的萧承宴气得攥紧拳头,脑海更是已经想好各种鱼的做法了。
这个死鱼是真会欲擒故纵。
第一次见人鱼纯情害羞,再配上那张绝美的脸,南瑶愣了又愣:“你……你在害羞什么?”
他好歹几万岁。
可能还不止,怎么动不动就害羞了呢?
“没有,你看错了。”扶湘心虚地撇开目光,含糊不清:“人鱼的脸色本来就白里透红。”
“是这样吗?”南瑶歪着头。
“嗯……”扶湘正想说是。
可百科全书沐怀臻来了,一边抱着一本书,一边上下打量扶湘,尤其是盯着他的尾巴看了几秒。
他啧啧:“人鱼有两个那玩意啊,甚至还有一个在尾巴……”
他话还没有说完。
就被出来的京泽一脚踹飞,手中的书在空中打转。
人是飞了……
京泽阴沉着脸,他不想装什么严师了,而在面对南瑶的时候,他一秒变得温柔可亲。
“小徒儿,别听你师兄的,他啥都不懂,装个知识渊博的傻样,走,进里面说。”
“……”
看着今天的老师。
南瑶觉得京泽不对劲,好像衣服穿得正式,头发还抹了什么东西,仿佛去见心上人似的。
之前老师可不会注意这种细节。
她眨眨眼,有什么便问什么:“老师,你最近是不是谈师娘了?又是穿着正式,又是抹了香。”
众人的目光也若有若无扫向京泽。
好像是这样一回事。
京泽神色一僵,解释的语气有些底气不足:“瞎说什么,你老师我一直都这么穿,哪有什么正式不正式。”
“哦~”
这个哦不是南瑶说的。
而是被一脚踹出去的沐怀臻意味深长哦了一声,他踹不怕,打不怕,就是这样贱兮兮的模样。
凑到自家香香师妹面前。
他神秘兮兮:“师妹,我是男人,自然了解老师心里的小九九的,你仔细想一下,他是不是在你回来后就整个人模狗样的?”
南瑶想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好像是。”
“这不就是。”沐怀臻一拍打手,无视老师那渗人的目光:“之前都以为你是男孩子,老师整天邋里邋遢无所谓。”
“可知道你是女孩子,当然要好好打扮一下,在你面前留一下好印象,因为我也是哈哈哈……”
“……”
瞅着他那没脑子的傻样,众人看了朝他走过去的京泽,又看了看毫不知情的沐怀臻。
他们都默默为他祈祷。
“呵呵。”京泽也跟着他笑了两声,是冷笑。
察觉到冷笑声是在身侧的传来的,沐怀臻冷不丁打了一个寒颤,颤颤巍巍回头:“老师,我……”
“你还有我这个老师?”
京泽一把拽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道:“你很懂为师的心思,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儿啊……”
“老师,我痛痛痛……错了错了……”
其他人当个热闹看。
而萧承宴却不这么认为,他眉眼微低,不知道在想什么,估计在盘算什么阴谋。
……
返回内院。
突然,南瑶想到什么停下脚步,又想回去找京泽,她内院的住处已经不能住了。
因为是跟萧承宴一起的。
可那时她是男装,现在是女装,男女授受不亲。
萧承宴拦住她:“瑶瑶你要干什么?”
“找人换院子,我跟你男女授受不亲,不能住一起。”男装的时候,这个家伙就占他便宜。
如今女装岂不是……
听到这话,萧承宴怎会让她如愿。
他开始连哄带骗着:“瑶瑶,你想啊,我们是住一起没错,但却是一个院子,你的房间离我房间那么远,这没什么的。”
“你想我留下来?”南瑶回头盯着他。
不知道为何,南瑶好像出现了严重的幻觉,因为,她看见他身后一条大尾巴摇啊摇。
好大的狐狸尾巴。
“……”萧承宴不吭声,就这样直勾勾盯着她。
然而,南瑶并没有被他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脸颊:“小宴宴你……”
话还没有说完。
当事人就不由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他……
他疯了吗?
因为,刚才的萧承宴盯着凑近的小媳妇,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吻上去。
不是吻的脸,也不是吻的额头。
而是唇……
却只是吻一下便离开了,萧承宴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唇,像一只偷腥的猫:“宝宝,亲了你,岳父大人不会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