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沈时洲说要去他故乡看一下。
他时刻躲着南帅,连京泽那都不去了,就是想着这几天准备妥当,直接回去。
南帅像是知道他的心思。
问到他的内院的住处,开始纠缠模式。
夜深人静,南帅鬼祟趴在沈时洲的床头:“师兄,最近天冷,要不要我给你暖被窝。”
“……!!!”
望着贸然出现的人。
不光把沈时洲吓一跳,他的脑子明显不够。
“师兄。”看出他在失魂,南帅手在他面前晃两下,张口就来:“长夜漫漫的……”
下一秒。
南帅被提溜到门口。
他拍打着大门:“师兄,你有本事提我出来,就有本事开门,嗷呜……喵……咩……”
他是已经疯了。
前面还挺正常,后面就学着各种动物叫。
“……”再这些下去,整个内院的人都要被嚎过来,沈时洲放弃挣扎:“你要干什么?”
“我要跟你回去。”看见门打开,他也不嚎了。
“行行行。”
他嘴上答应下来,等天一亮就悄悄溜走,等南帅反应过来,自己或许都在家里输出。
还是他聪明。
南帅半个身子挡在门口,答应那么干脆,八成是权宜之计:“我这几天就跟师兄凑合吧。”
说什么都要在自己眼皮底下。
不然他不放心。
“……”为什么连一个八岁小孩都那么聪明?而沐怀臻那小子就跟个三岁小孩一样。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迫于无奈。
沈时洲只能让他在这里凑合一晚,可令他想不到的是,南帅把他拽起来自己躺床上。
可能是觉得过意不去。
南帅想了一下,把被子给他:“师兄,我还小,打地铺万一着凉了呢,要不委屈一下师兄?”
“……”
他风中凌乱了。
床那么大为什么不能睡一起,非要他打地铺?
许是看出受害者的疑惑,南帅认真解释:“我睡觉不安分,若是半夜把师兄踹狗窝里就不好了。”
“学院没有狗窝。”沈时洲满脸黑线。
“那女生澡堂子呢?”
“……”
算了。
他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隔壁还有一个卧房,把这里让给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这房间不是他的……
南帅辗转反侧。
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着他,他在床上摸索一番,还真让他摸出东西来,往自己眼前一凑。
是一块令牌。
他没有在意,像师兄皇室成员什么令牌都有,不过他还是将令牌揣兜里,想着明天跟师兄索要。
自己人哪有什么偷不偷的,他这是借用。
一夜好梦。
第二天,南帅是被一阵鸽子声吵醒的,他一睁开眼便看见窗口有一只香喷喷的……灰色鸽子。
沈时洲醒来时,就看见自家师弟在加餐,他还冲他憨憨一笑:“师兄,要来点吗?”
“……”
沈时洲一眼看出,他手中的残骸是这个房间主人养的信鸽,瞬间头痛:“你是真不忌口。”
想到什么。
他看着地上的鸽子毛:“腿上的信有看见吗?”
“呐。”捡起一旁沾满毛的信,南帅邀功般举起:“师兄你快看,信我留着,鸽子我吃了,是不是知道什么是孰轻孰重?”
“对对对,真棒。”
“嘻嘻。”
那小子无缘无故不会送信,沈时洲没有迟疑,他翻开信,越看上面的内容脸上越阴沉。
南帅也看出什么,把鸽子肉送到他嘴边:“你一口,我一口,所有的烦恼都没有。”
“别闹了。”
沈时洲脸色缓和一些,拿着信就要往外走。
南帅一边吃一边跟上。
最后毫无疑问是去找京泽,两人依旧不避讳,沈时洲开门见山:“老师,阿眠那小子被困了。”
“如何说的?”京泽皱眉。
“被困在一处山脉中,至于具体位置也说不上,信鸽又让师弟啃得骨头都不剩,要上报学院吗?”
“……”
京泽也发现从刚才就嗦着手指的南帅,再听到信鸽被他吃得骨头不剩,他跟沈时洲一样无语。
可偏偏当事人不服气。
“剩骨头的,师兄再诽谤我,下次我留着骨头给你煲汤。”
沈时洲:“……”他无福消受。
京泽:“……”二徒吃那么好?
正事要紧。
京泽快步出去:“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问问。”
不过他也大概知道是什么事。
以那小子的能力全功而退是不成问题,估计是念及亲情,他家里没有储位继承。
但里面的明争暗斗不少,好歹小洲对付一个就行。
他要对付七个。
京泽效率不错。
他没一会就回来了,还带来上面的决定:“你们小长老会一同前去,你去的话顺便回去一趟。”
他是对沈时洲说的。
语气不像是叮嘱,而是命令。
“师兄他听到了,我也会时刻提醒师兄的。”南帅推着沈时洲就要走,有这事加持。
估计今天就得上路。
这个寒假终于有地方去了。
“等会。”京泽拽住他的衣领,似笑非笑:“小徒儿要干什么去,是你师兄去,不是你。”
他怎么可能放他去。
此去凶险,若是真出点意外,按照应轻舟那个护犊子的性子,能把学院给炸了。
“老师,我就看看。”南帅被拽得走不动,无辜看着京泽:“绝不会给小长老添乱的。”
“看都不能看。”
“那瞅?”
“……”
以防他偷偷跟着去,京泽决定去一趟明圣宗,亲自送他回去,亲手交到应轻舟的手中。
他直接跟南帅说:“小徒儿,后天寒假为师送你回去,你也别想跟在你师兄屁股后面跑。”
南帅脸色瞬间一垮。
后路都断了。
不想再搭理他,闷闷不乐走了。
“别带他去,你敢带他去冒险,人家明圣宗的宗主就能把你头盖骨掀了。”京泽转头又叮嘱沈时洲。
小徒儿不会气馁的。
等下保不准会缠着小洲,撒娇卖萌打滚。
沈时洲点头:“这点我知道。”
果然不出京泽所料。
沈时洲一离开京泽的院子,蹲在墙角埋伏的南帅就出来:“师兄,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想跟着去的事就免谈。”他直言不讳。
“……”南帅想哭了。
但为了能让沈时洲回心转意,他又说:“师兄,你是不是实力不行,觉得护不住我?”
“我是冷血动物,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