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为啥这么说啊?”陈光阳有些诧异。
“因为有崽子,所以这大海东青心思也就软了,更能听你话,所以也好熬。”
“用不上两三天,就能跟在你身边,它怕你霍霍它崽子!”
“然后这小崽子看老鹰听你话,也会学着跟你一起听话!”
“尤其是我看了一下,这海东青应该是之前被驱逐出来的,所以才能在荒草甸子被你捡了!”大奶奶抽着眼袋锅子说道。
陈光阳也觉是这样,毕竟多少人都抓不到的海东青,如果不是为了捕猎方便,咋可能在荒草甸子里面搭窝?
果然,只熬了一个通宵,这受伤的老海东青,因为有幼鸟的原因,就被磨了性子,选择听了陈光阳的话。
“行了,没啥事儿多和它们说说话,培养培养感情,就能给他们全都整明白了。”
大奶奶开口说道。
二埋汰和陈光阳熬了一夜,自然也就没有睡觉的心思了。
索性起早套上了骡子车,将飞龙和野鸭子装上了骡子车。
陈光阳的仓库里面还有一些鹿肉凑一凑也有一百斤,正好去给轧钢厂送去。
同时还有陈光阳这么多天收的防风根儿。
两个人在骡子车上慢悠悠的睡了一觉,这才迷迷糊糊的来到了轧钢厂。
让二埋汰去食堂卸肉。
陈光阳则是提溜着防风根儿前往了楼上,孙为民的办公室。
“光阳来了?”孙为民眼睛里面全都是笑意。
如今他看陈光阳可是越看越喜欢!
为人脑袋活络,而且还有本事。
如果不是家里面没有闺女,他都想把自己闺女嫁给陈光阳了!
“孙主任,你看看这防风根儿,差不多有个三百多斤左右。”陈光阳将两个麻袋放在了地上。
孙为民点了点头:“好,光阳,你这个效率就是高啊!”
说完话,孙为民就打开麻袋看了看防风根儿。
“不错,看的出来品质很高,对了你可以按照三千斤来收购。”
说完话,孙为民就拉开了抽屉,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全都递给了陈光阳:“钱都已经在这儿了,回头你直接拿钱弄吧。”
陈光阳一愣,这三千斤防风根,可是四千五百元。
虽然他和孙为民办事儿这么多次,但看见孙为民这么相信他,还是点了点头:“孙主任,多谢信任。”
“嗨,咱们两个说这个干啥。”
“这熊肉拿回去吃吧。”陈光阳自然也带来了礼品。
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天。
陈光阳就下了楼,正好二埋汰也换完了票。
“走吧,去交易飞龙。”陈光阳赶着骡子车,又前往了黑市。
可能是因为县里面条件比较宽松。
这黑市明显比较之前人更多了。
但是卖的东西也更杂了。
之前只是一些稀奇古怪的。
现在连土豆白菜、甚至是鸡蛋全都有了。
甚至陈光阳还看见了,门口还有两个放哨的。
将骡子车栓好。
陈光阳和二埋汰走入到了黑市里面。
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买家。
“老哥,飞龙已经弄来了,你看看。”二埋汰拿着麻袋,蹲在了地上,对着这家伙说道。
让陈光阳诧异的是,之前贩卖棉花的那个牙花子,也在他身边。
看样子两个人是一伙的。
“兄弟,原来是你啊。”牙花子明显认出来了陈光阳,立刻拿出来烟递给了他。
陈光阳接过香烟点燃,实际上心里面则是有些纳闷。
上一辈子,这牙花子应该已经开始下南方,去倒腾袜子了,怎么现在变成了收飞龙了?
牙花子咧嘴一笑:“还不是凭借兄弟你的福分嘛。
”
原来,牙花子转手卖了之前自己卖给他的棉花之后。
这小子就赚了一笔钱,按照原来的轨迹准备去南方闯荡。
但是因为有些提前了,所以半路上遇见了一个有钱的老板,在山海关那边开一个大饭店,所以正好就要这飞龙各种稀罕物。
“兄弟,这下子老哥就能和你合作了,以后有啥稀罕物,你也可以卖给我。”
牙花子笑嘻嘻的说道。
“那你们这货得咋整,能上火车么?”二埋汰有些纳闷。
“嗨,只要你钱到位,别说这小野物了,就算是木头和煤矿,我都能给你整出去两火车皮。”
陈光阳知道这牙花子没有吹牛逼。
这个时候,铁路局也有点混乱,只要和列车员打好关系,别说猎物了,拿证件猎枪都能上车!
很快,牙花子和他朋友小龅牙就数好了飞龙和野鸭子,给了陈光阳递过来钱。
算上野鸭子,这一共赚了600元,陈光阳和二埋汰一人三百块。
随后两个人就在黑市里面晃了起来。
陈光阳惦记着去海湾那边,所以又买了一些新东西。
渔网兜,还有能制作蟹笼的各种东西。
甚至陈光阳宝贝的还在这夜市里面找到了一个苏联的老式潜水镜!
二埋汰有些不理解:“哥,你要这玩意儿干啥?”
陈光阳嘿嘿一笑,保持了神秘。
一直购买了差不多的东西,准备往外走的时候,陈光阳的肩膀一下子被人拍了一下。
“哎呀,你终于来了。”说话的人憨憨厚厚。
正是那小傻子馒头!
陈光阳扭过头,就看见了馒头呲着大牙说道:“我哥让我找你两天了都。”
陈光阳听见这话,一下子就欣喜了起来:“那朴老板来了?”
馒头点头:“嗯呐!”
陈光阳立刻装好了东西,然后带着二埋汰跟着馒头回到了他们家。
他们家在县里面的边缘,虽然位置不咋地,但是的确够大!
二埋汰有些纳闷的说道:“解放前这里是大车店子吧?”
大车店就是原来货运,可以提供住宿和储存东西。
陈光阳点了点头,走进了这院子里面。
院子里面收拾的很干净,尤其是那几个仓库,明显是近期又收拾了一下。
“哥!大好人来了!”馒头一进院就开始喊了起来。
陈光阳就看见了从前面的屋子里面,那兄弟俩的哥哥瘸子油饼,和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走了出来。
这男人油头粉面,带着一股虚假笑意。
正是那棒子的商人,朴仁勇朴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