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绵绵笑眯了眼,当即拿出留声机。
“这是一款老式的手摇留声机,应该还能用。
还有这个是我从香城特意带回来的唱片,不如我们试试?”
司远道含笑点头,慵懒的靠坐在沙发里,宠溺的看着孙绵绵鼓捣。
不多久,费玉清的《长江水》响了起来。
孙绵绵前世就喜欢费玉清的歌曲,只要是他的歌,她都能熟练的哼出来。
重来一世,又一次听到熟悉的歌曲,她沉醉了。
一曲终,她跃跃欲试,“我想弹琴了,你不介意吧!”
司远道下颚微抬:“我的荣幸!”
孙绵绵还没单独给他弹过琴,他一直很期待。
但相处以来,两人不是在出任务,就是聚少离多。
像这般悠闲有爱的日子,是他一直渴望的。
孙绵绵掀开遮盖钢琴的白布,又一次把留声机调到《长江水》的位置。
下一刻,客厅里充斥着快乐的音符。
琴声和费玉清的歌声相伴,竟完美融洽得出奇的好。
她做事很专注很投入,以至于司远道打开门请进了不请自来的到访者,她还沉醉在音乐里。
“啪啪啪!”
一曲终,孙绵绵兀自沉醉在乐曲里,被掌声惊醒。
她以为是司远道,惊喜回头,“好不好听?”
“好听!”
“真不愧是拿冠军的人。”
说话的是司远道和王师长。
司蘅淡定的坐在沙发里,嘴角含笑,赞赏的看着孙绵绵。
看到忽然出现的两位首长,孙绵绵惊讶得说话都结巴了,“首长,首长,您们好!”
王师长“哈哈”一笑,“别紧张!我们只是顺路过来看看。
听说你们今天又遇到了危险?”
孙绵绵张罗着煮茶,抱怨:“是呀。不知道其他的同志的生活是不是也是这般惊险刺激,但我的日子确实是多姿多彩,嘿嘿!习惯就好。”
王师长虚点了她一下,“你呀,没心没肺的,怎么能这般说话呢?
等我们强大些,自然是能震慑那些牛鬼蛇神。”
孙绵绵抿唇笑着没说话。
司远道指着堆在客厅一角的六个箱子,“那些就是我们截获的文物。
两位首长来得真巧,不如就帮忙带回去?”
司蘅斜眼看向另一个拆开的箱子,“那里面是什么?”
司远道:“只是些小玩意。”
没有孙绵绵的允许,他不敢也不想就这么送人。
可小财迷孙绵绵是个手松的。
对她好的人,她不遗余力的回报。
“那些小东西是我淘回来准备送人的,两位要是不嫌弃的话,挑一挑?”
司蘅摆摆手,“我就不用了。以后我有需要了就从你们这里来拿。”
他说得理所当然,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外人。
孙绵绵应得干脆,“好!”
继而,她看向王师长,“不如我给婶娘选一个?”
她沉吟一瞬,拿出一个精美的木匣子,“这个羊脂白玉的手镯你看喜不喜欢?
不然这个精致的钟表摆件?”
不等王师长说话,她自顾自话,“钟表就不送给你了,精致点的就只有手镯了。那就手镯吧?”
王师长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司蘅,推辞道:“不用了,不用了。
我们今天过来是给你们送结婚申请报告的,顺便来看看伤员。”
听他这么一说,孙绵绵更加卖力了,“那就更应该收下了。
谢谢您们专程过来,谢谢!”
司远道拿着结婚申请报告笑开了怀,“您老就收下吧!等天吃酒席的时候您红包封大点就行了。”
王师长一噎,“合着是强买强卖呀。
你看看这些小崽子,还真是鬼精鬼精的。”
司蘅笑着说道:“收下吧!”
转而看向司远道,“去叫人进来搬东西。”
他们都带了警卫员过来的,每人开了一辆车。
孙绵绵有理由怀疑他们过来的目的。
等警卫员出去后,司蘅拍着司远道的肩膀,“找个好日子去把结婚证领了吧。”
司远道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哪天都是好日子,不然我今天就去。”
王师长笑出了声,指着手表,“猴急什么?也不看看时间。”
此时,天色早就暗了下来。
孙绵绵真心挽留,“两位首长一起吃个饭呗。”
王师长摆手,“你婶娘在等我呢。好了,我等你们的喜酒呀。”
司蘅默不作声的上了车,靠在座椅上紧闭了双眼,面五表情,但依然感觉到落寞。
孙绵绵默默的来一句:“你爸走出了一种寂寞感。”
司远道无声叹息一声,转身拉住她的手,“我们回去吧!”
就在他们关门的时候,徐思情飞车过来,停在门口。
“等等,等等,我们不是约好了去吃饭的,怎么就不见人影了?”
沈星辰从另一侧下车,夸张地张开双臂朝孙绵绵走去。
司远道拧着眉挡在小姑娘身前,气压冷凝,眼神冰冷,声音更如冰渣子一般,“你找死?”
这是他的小姑娘,谁也别想碰。
沈星辰步子一顿,抬头看向挡住他的肉墙,谄媚地笑了,“我看到我家财神爷太激动了,大哥,你不至于防范得这么紧吧?”
司远道冷哼一声,孙绵绵从后面探出脑袋,“是不是又赚了不少?”
沈星辰嘚瑟地甩了下脑袋,“那是肯定的!你的点子加上我这个经商天才,那肯定打遍天下无敌手。”
徐思情幽幽出声:“你俩倒是赚得盆满钵满,可怜我呀,裤兜都比脸蛋干净了。”
司远道轻嗤:“活该!走,先去吃饭。”
一行人来到雅琴先生的农庄。
农庄毫不意外的座无虚席。
“我想我生病了,得了一种红眼病,治不好的那种。”徐思情得知没有包间也没有雅亭时,拍着方向盘痛心疾首。
看到他滑稽的样子,孙绵绵“噗嗤”笑出了声。
“我说徐少,你自己不是有农庄吗?怎么非得来别人这里找不自在?”
听她这么一说,车内安静了几秒。
最终是司远道帮忙解惑,“他呀,活该!丢了西瓜捡芝麻。”
孙绵绵来了兴致,抱着司远道的手臂撒娇,“快展开说说,难道是风流惹得祸?”
司远道垂头望进她闪耀八卦之火的眼眸地里,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果然聪明!”
孙绵绵自然接话:“这么说,雅琴先生是他现在的爱而不得?”
沈星辰不忘捅刀,“徐少,你的爱而不得来了。”
徐思情沉默不语,双手紧握方向盘,看着出现在院门口的旗袍女子,以及她身旁西装革履的男子,桃花眼里似乎有千尺寒潭,冰冷的气息霎时间就充斥了车厢。
“喜欢就去追呀,还是说你不敢?”沈星辰起哄。
徐思情默不作声,定定地盯着站在院门口说笑的两人,伸手捏住了车钥匙。
发动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