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绵绵刚想解释,就听墨南天说话了,“她一顿没落的吃了,比人家养的猪还能吃。”
孙绵绵:“......”
她一口菜堵在嘴里,伸长脖子吞咽后,才愤愤不平的反驳:“你还是当哑巴吧。”
陆思琪闷笑,“原来他开口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呀,哈哈!”
司远道却笑不出来,心情更沉重了。
想到自己的女朋友被暗中觊觎的那一个照顾得无微不至,心里就说不出的憋闷。
还是一种没地方诉说的苦。
只能自个儿气闷。
“谢谢墨同学照顾我家绵绵!不如等下我送墨同学回学校?”司远道很是客气。
墨南天正好放下碗筷,“好!”
他干脆利落地擦拭手指,拎起背包。
见此,司远道拍了拍孙绵绵的肩膀,“你慢慢吃,早点回学校。”
孙绵绵轻轻地“嗯”了一声,“你们开慢点呀。”
司远道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拎起外套走了出去。
陆思琪看了一眼关紧的房门,“你就不怕他们两个打架?”
“他们为什么要打架?”
只有心智不全的孩童才为了一点点小事动粗,而司远道和墨南天显然都是很理智的人。
“墨同学一看就是喜欢你,你就不怕你家大醋缸子秋后算账?”
“墨南天吗?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喜欢我了,那就是个没感情的冰坨子。”
听她这么一说,陆思琪哑口无言了。
她无奈地看向默不作声的林子轩,“你说绵绵这么聪明的人,怎么感情这么迟钝。”
说着,她好奇地看向孙绵绵,“你和司团长两人,到底是谁主动一点?”
孙绵绵歪头想了一下,“应该是他吧。”
要不是他时不时的出现在百顺,他们两人也没有可能。
陆思琪惊讶的睁大眸子,“不会吧!我记得你以前追顾云霄倒是追的紧。
你是喜欢顾云霄的吧?”
一看她翻出黑历史,孙绵绵没好气地冷哼,“就这么好奇?不告诉你。”
她想,原主应该是喜欢顾云霄的吧。
她,肯定是没有。
吃完饭后又坐了一会儿,就和陆思琪梁露陈静郑文华林子轩一起回了学校。
陈静在前面倒退着走路,她仔细的打量孙绵绵,“伤口还疼吗?”
孙绵绵摇头,“早就不疼了。”
梁露一脸后怕地挽住孙绵绵的另一个胳膊,“还好你没事。
我一连做了好久的噩梦,梦里有清晰的枪声,还有你流血的样子。
你不知道,当时司团长抱着你冲下山时,那一身骇人的气势哟,吓得医生都不敢靠近。
那里的医疗简陋,你是知道的,根本不足以支撑手术。
司团长双眼通红,脸色铁青,抱着你疯了一般就朝外面冲。
想要送你回城。
好在刚出乡镇就遇到了车子,不然,他真的要急疯了。”
孙绵绵倒是没听人说起过这些,但想也想得到当时的混乱场景,和司远道的恐慌无措。
顿时心如刀割。
更加心疼那个男人了。
她情不自禁地摸上曾经受伤的手臂,叹息一声,“哎!都过去了,相信坏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话音刚落,就看到吉普车飞驰过来,稳稳地停在她们身旁。
“表哥。”林子轩喊了一声,转而看向孙绵绵,“我们就先进去了。
明天只是开学典礼和表彰大会,不用起早的。”
陆思琪揶揄的看了一眼孙绵绵,“去吧!表哥这段时间找你找得要疯了。”
孙绵绵愕然,转而想到她们急匆匆的回去,确实没留下一点信息,心里有些愧疚。
“对不起!初二就接到师父去世的电报,慌急慌忙地回去了。”
她看着驾驶室上的男人,小声解释。
司远道“嗯”了一声,伸手把她拉上车,“我们先回家。”
他说的是回长江一品。
孙绵绵想到丢在宿舍里的行李,“我的东西还没收拾呢。”
可司远道仿若未闻,方向盘一转,油门一踩,径直朝长江一品走去。
才停下车,他就握住绵软的小手,深情凝视,“伤口还疼吗?”
孙绵绵笑着摇头,“不疼了!你忙完了?”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司远道秒懂,“忙完了!先下车。
枪击案的主谋就是郑部长,你放心!他们已经被抓了,你别怕。”
孙绵绵笑笑。
她没说的是,郑部长虽然被抓了,但是监视了孙家十几年的人却还毫无头绪,不知道幕后的人什么时候蓄势而动。
她的生活,注定安稳不了。
“初一那天我看到你了。”孙绵绵晃了晃他的手臂。
男人开门的动作一顿,“我也看到了你。
呃.....那天我们在执行任务。”
孙绵绵笑着从包里拿出那张照片,“我知道呀,我有照片。”
司远道看向她手里的照片,瞳孔一缩,视线飞快地从那只搂住妙龄女子腰身的手上移开,“我......这个只是我的搭档。”
“腰好细呀!”孙绵绵幽幽地来一句,抬脚走进屋内。
“你吃醋了?”
“我才不会,他明显就是个男的。”
说完,惊讶的看着屋内的变化,“好漂亮!”
玄关处摆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了几支含苞待放的梅花。
而沙发茶几的位置,铺上了毛绒绒的棕色地毯。
雅致而又温暖。
“吧嗒”一声,司远道打开了墙上一个开关,“我还新铺设了地暖,喜欢吗?”
“喜欢,你不是没时间吗?”
“这是我们的家,我喜欢布置。绵绵,欢迎回家!”
孙绵绵下意识回头,就撞进了他蕴含深情风暴的眼眸里。
下一秒,腰肢被一把搂住。
他掌心的温度隔着几层布料如电流一般蔓延。
紧接着,他俯身过来,鼻尖相碰时,唇上就覆上了一抹温热。
“傻瓜,闭上眼睛。”
孙绵绵依言照做,双手抓紧他的衣襟,沉沦在他的温柔里。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到失重。
她才猛然回神,双手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吓得花容失色,“快放我下来。”
“别动!我抱你去沙发上。”
“真的?”
看到她戒备的样子,男人闷笑,“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我说过,结婚前不会动你。”
说起这个,他立马想起被驳回的结婚申请报告,重重地叹息一声,“要是这次没受伤,我们都领结婚证了,哎!”
他神色失望,语气很是惋惜。
这么说来,申请报告是没通过喽。
孙绵绵靠在他的臂弯里,没心没肺地笑了,“本姑娘还小,不急!”
闻言,司远道垂头,惩罚性的侧头就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孙绵绵吓得跳了起来,捂住火热的耳垂,质问:“你干嘛?你是小狗吗?”
司远道一把把她拉回来,眼底蓄着笑,“很疼吗?我看看。对不起!下次我轻点。”
孙绵绵:“疼。”
臭男人,还想有下次?哼!
司远道特意看了一眼毫无印记的绯红耳垂,轻声哄:“我揉揉。
你说你师父去世了?”
“是呀!初二接到墨秦天大哥发来的电报。
没想到短短几日没见,就天人永隔了,怎么就那么不让人相信呢?
说实话,我一直都不相信,但棺材里确实是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