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苏婉的空间只是个储存空间,相当于一个小型仓库,不能种植药材。
“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不就是出去参加艺术交流吗?应该要不了一两个月吧。”
孙绵绵轻笑一声,“每次邮寄的费用也很高,放你这里还能省钱。”
苏婉瞪了她一眼,“你就是个小财迷,那一点邮寄费才几块钱。
药厂这一次结账,你好像进账了一万多吧?”
孙绵绵点了点头,“是呀!可是我只看到了数字,转手又投入生产了。
现在的药厂太小,徐俊哥正在找地盘扩大再生产。
以后药厂和房地产那边就需要你和爷爷多帮忙看顾了。”
苏婉不喜欢听她交代遗言一般的讲话,嗔怪道:“废话真多!难道你暑假不回来吗?自己回来管理。”
“我除了是个学生,还是个军医。或许,我暑假有任务没时间回来呢。”
说的也是。
她要不是意外受伤了,寒假是要参加集训的,哪里还有时间陪家人一起过年。
想到这里,苏婉重重地叹息一声,“哎!你们长大了,娘也管不了了。
以后呀!我就在百顺把医馆开起来,守着我们的家,等你爸回来。”
因为有陈伟豪的遗嘱和地契,药材铺就传给了孙绵绵。
自然,苏婉也能使用。
“既然这样,我把中医书籍都手抄一份给你,还把药材给你准备好放铺子里。”
“也好!我自小也是学习中医的,后来留学后学的西医。
只是这十来年荒废了,重新捡起来应该不难。”
于是,孙绵绵和苏婉孙景烁一起在药材铺忙碌了五六天,也仅仅是把药材铺搞得像模像样,而医书只抄了四本。
时间很快就到了元宵节。
孙逸尘早就回部队了。
孙绵绵和孙景烁津也准备回学校了。
她是第二天的火车。
她和苏婉送了孙景烁上车后,两人又回到药材铺里忙碌。
药材铺里没别人,两人关起门一边忙碌一边说着悄悄话。
“我这个储物地,是十几年前被人挟持、强迫和你爸分开的时候,才忽然觉醒的。
因此,才能在混乱的情况下,保留下一些贵重的东西。”
孙绵绵恍然大悟,“元姨一直不知道吗?”
“她倒是想找,可这个东西,你知道看不着摸不到怎么能找到。
我曾经听你外公说起过,我们家的祖先也是忽然觉醒了的。”
“既然是觉醒的,别人怎么觊觎也没用。怎么还有人不惜屠杀,也要找东西?”
“他们应该找的不是这个。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应该就是我交给你的月光手镯或者陨石。
那时候,我父亲感知到了危险,提前给了我。但是我不知道用途,也就当首饰收藏了。”
说起陨石,孙绵绵疑惑地看向苏婉,“那颗陨石怎么会从你喉咙里出来?”
苏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当时我自己都是你说的活死人一样,没有自主意识。
但我的陨石就是不见了,应该就是你捡到的那颗。
你应该是它的有缘人。”
因为有了那颗陨石,她的菩提空间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成为了一个真正的有生命力的世界。
当然,这些她没有和苏婉分享。
“我就是用那颗陨石种药材的。目前就是种植和储存的作用,要是外公告诉你它的来源就好了。
我们再去碰碰运气,给你和哥哥们也寻一颗回来。”
这带着玩笑的话,却是她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可就算是只有储存功能的空间,也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宝贝。
是以,这是她们共同的秘密,孙家其他人都不知道。
孙绵绵举起手臂,亮出了月光手镯,“这么看来,他们不惜屠杀苏家满门,应该就是在找那颗陨石。
这个手镯很漂亮,说不定是外公珍藏的首饰。不然,还是还给你吧。”
她虽然财迷,但不贪心。
她有自保的能力,而这个月光手镯上已经被她加持了防护符,具有防护的作用。
苏婉柔柔弱弱的,刚好能用上。
闻言,苏婉连连摆手,“我不要!一个手镯而已,我喜欢的话会自己去买的。”
她有省城那间日进斗金的餐馆,说话底气很足。
“日后我还有医馆的收入,别担心我们的生活质量。”
见她坚决的拒绝,孙绵绵只得掏出一把枪和一盒子弹,“这个你拿着防身。”
“哎哟!你个小崽子,你要吓死我呀!我不会也不敢用呀。”
苏婉吓得一把捂住了嘴巴,四下张望,见门窗紧闭,才压低声音埋怨。
殊不知,不久后,因为有了这把枪,她才惊险逃脱了王强的报复。
把一切事情都交代好了,第二日孙绵绵就坐上了回京城的火车。
没想到,才上车,就看到墨南天坐在她的旁边。
“好巧呀!你也是今天回学校。”孙绵绵尬笑。
墨南天掀开眼皮,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你伤好了没有?”
孙绵绵一愣,点了点头,“好了!谢谢你告诉我家人。”
墨南天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又闭目养神了。
孙绵绵瘪瘪嘴,小声吐槽:“还真能睡。”
她没看到的是,一旁的墨南天微微勾起了嘴角,掀开一点眼皮睨了她一眼。
一路无话。
但每每需要倒热水、或者用餐时间,墨南天总是会及时醒来,毫不客气地抢走水杯帮忙打水,或者提前去餐车买回两人的饭菜。
“谢谢!其实我自己可以的。”孙绵绵说得最多的就是谢谢。
但墨南天只是眼皮动了动,又默不作声了。
孙绵绵:“......”
真想撬开他的金口,抽走他身上那根叫做懒惰的神经。
这个男人很闷,但是做事肯干。
下了火车后,孙绵绵一个不大的背包都被他抢在手里。
孙绵绵两手空空,跟在长脚长手的墨南天身后,看他背后一个包,胸前一个包,一只手里还拎着她的小背包,有点于心不忍。
于是小跑着上前,“把我的小包包给我吧。”
墨南天恍若未闻,大步向前。
孙绵绵暗暗地在一旁瞪眼,表情还没收回来,忽然看到墨南天看了过来。
她干笑一声,就听到他“老人家”开金口了。
“你那个男朋友呢?怎么没看到他来接你?”
声音冷硬,眸子里的鄙夷嘲讽转瞬即逝。
孙绵绵觉得莫名,但也如实说了,“他应该不知道我回百顺吧。”
墨南天冷笑:“呵呵!”
有点冷!
孙绵绵看了看手表,赶紧岔开话题,“都下午六点了。不然我请你吃饭,感谢你帮忙安葬我师父,还一路护送我。”
她从和墨南天同桌开始,就知道墨南天是这幅德性。
她从来不觉得她会是他心中的例外。
闻言,墨南天原地站住,侧头凝视着孙绵绵,“你确定?”
孙绵绵点头,“当然啦!你以为我骗你不成。”
“那就去上次那里吃吧,那里的饭菜还可以。”关键是在京大旁,就近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