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绵绵强打精神做好了试卷,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终于不用挂科了。”
司远道随手收起试卷,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就这么在意吗?”
“那当然!说不定我们班的人又都是满分。
如果我一个人拖后腿的话,就凑不齐十八罗汉了。”
“十八罗汉?很贴切。”
“我这次出事,恐怕是吓坏了老师和同学们吧。哎!”
话刚落音,就听到门外有人笑了。
“我们倒不会被吓坏,只是你那个室友恐怕是吓得不轻,当场晕倒呀。”
推门进来的是吴成钢和杨泽天。
他们见司远道也在,笑着点了点头。
吴成钢把手里的礼物放在床头,自顾自的拿起试卷。
继续说:“我们顺便过来给你拿试卷的,你不用着急,我们也是今天才考完。”
司远道给两人倒好水后,就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他们几个。
吴成钢看了一眼关上的房门,低声说道:“看样子你被你的未婚夫照顾得不错!
我还寻思着他没时间的话,我和杨泽天一起来照顾你呢。”
孙绵绵有几分惊讶,眉眼带笑,“这怎么使得?岂不是耽误了你们回家的时间?”
吴成钢摆手:“我决定不回去了,就在药铺里实习。
而杨泽天也一样,他家太远,觉得寒假没几天,难得跑来跑去。”
杨泽天默默地在一旁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薄唇轻启,“你有个老乡来学校找你。”
吴成钢“啪”的一下拍在大腿上,“我差点忘了,是一个叫墨南天的小伙子,他说是你的老乡。”
听他们这么一说,孙绵绵才想起来墨南天曾经说过,他在京城一个金融院校进修,还约定了寒假一起回去。
想必他也放寒假了,过来找她一起回去。
她摇头失笑,“我们都是一个县城的,曾约定一起回去,我都忘了。”
三人又闲话了几句才分开。
期间,司远道出去一直没回来。
孙绵绵看了看虚掩的房门,不敢沉沉的睡去,只是分出一丝心神沉入空间。
看到凤凰雕像上闪瞎她的功德值,惊讶得眼球凸出,差点黏了上去。
【累积:一十五万五千五百】
她记得,去参加志愿活动之前,功德值才五千多点。
七天的志愿活动发生了什么,会得到这么多的功德值?
孙绵绵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这时,万能的机械音响起,“传播木工技能,特别奖励十万功德值。”
原来是这样......呀!
她笑得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当时帮忙修复风车的时候,它的主人懂一点点木工,孙绵绵也就闲聊时,随口说了一些实用技巧而已。
呵呵!
没想到呀,还有这么大的惊喜!!!
传播木工技能赚取功德值的速度,与置换废旧垃圾来说,简直就是火箭与二八大杠之间的差别。
实在是太酸爽了!
正这般想着,凤凰雕像上的功德值显示屛忽然迸发出强烈的光芒,而后显示屏快速虚化,进而如龙卷风一般,快速旋转了起来。
等一切平静下来,一个巨大的幸运大转盘出现在孙绵绵面前。
哇哦!
她激动得差点大声尖叫。
此刻她无比肯定她就是老天的亲闺女。
嘿嘿!惊喜一个接着一个。
幸运转盘最中间是一个大大的指针。
外围亮起来的一圈分别是——38点功德值、拍立得相机一台(附带一卷胶卷)、188点功德值、如意小电棒一根、288点功德值、医书孤本一本。
想要!
都想要!
最后,她的视线焦灼在拍立得相机和医书孤本上。
这是她首次使用幸运大转盘,是免费的。以后再想使用,就需要用功德值换取。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她深呼吸一口,怀着无比虔诚的心,小手指轻柔地点在指针上。
下一秒,指针疯狂地转动了起来。
紧接着,它慢慢地降速、降速、缓缓地滑行,最后停在了......“拍立得相机”上。
拍立得相机不是这个年代的产物。
她前世的时候就拥有一台。
摆弄了一会儿,又想起从百顺地缝里得到的二十个箱子。
今天和司远道说起郑部长,才惊觉郑部长肯定不会为了金银珠宝、老旧款式的枪支弹药大肆地搜寻,进而对他们审问和监视。该里应该面还藏着更重要的东西。
于是,她不顾疲倦,把银元和金条枪支弹药都倒了出来。
忽然,一个边缘镶满了五颜六色珠宝的金属盒子滚落出来,里面是......一张张折叠工整的纸张。
而文字则是她看不懂的“太阳”字体。
孙绵绵震惊了!
难怪郑部长会那么着急、慎重。
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大的秘密呀!
她想,她应该立刻马上把这个盒子交上去。
但以什么方式交呢?
思绪转动间,架不住精神透支,昏昏沉沉的即将沉沦。
也就在此时,司远道走了进来,惊讶地看到她还没睡着。
他大步走了过去,剑眉微挑,语气轻柔,“是在等我吗?程宇刚刚找来,我在外面谈了一会儿。”
实际上,他只是交代了程宇几句。
转而看到墨南天找来,于是和墨南天在外面好好的交流了一番。
那个小子,一看就目的不纯。
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引诱他家的小姑娘,实在是讨厌。
希望敲打一番后,能知难而后。
当然,这些话司远道是不会告诉孙绵绵的。
他疼惜地摸了摸孙绵绵瘦小的脸庞,眼里的疼爱都溢了出来。
“你呀!这么小一个人,怎么就这么的多灾多难呢。放心睡吧!我必定会帮你把躲在暗处的尾巴揪出来。”
他已经交代程宇暗地里去查郑部长。
还从孙绵绵的口中知道了郑部长和陈伟豪有着亲戚关系,他也多留了一个心眼。
但陈伟豪看到孙绵绵受伤,脸上的关切和疼爱之情,都不似作假。
但愿他能对得起孙绵绵的一句“师父”。
他如是想着,一手握住小手,一手轻轻地在她肩膀上拍着,垂头看向一脸疲惫,眼睑轻轻合上的孙绵绵。
夜幕悄然笼罩,床上的人儿睡得深沉。
司远道吃完饭,准备去外面洗漱一番。
可就进入卫生间的时候,病房们被人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和白色护士帽子的人,推着推车走了进来。
她环视一圈,眼尾愉悦的上扬,放轻步子,快速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闭眼睡觉的孙绵绵,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
她很是得意,转圈的时候身姿特别轻盈。
紧接着,她又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门口后,从推车上拿出输液瓶生疏的换好,再把输液的管道打开。
然后,冷冷地盯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孙绵绵,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注射针。
注射器里面装了半管子猩红的液体。
她快速地朝孙绵绵的脖颈刺去。
“呵呵!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