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改革开放,是不好大肆弄这些东西的,将来肯定行,将来她也会靠着这个赚钱。
“我没敢说,就先问问你。”苏小曼说。
“三嫂,等将来政策变了再说吧,现在是不能说的,弄点给自家人用用还行,给别人就算了。”
“行,我知道了。”苏小曼说着掏出了一沓钱,看也没看便塞到江篱手里,“小篱,三嫂不知道那面膜和护肤膏需要用到珍贵药材,也不能叫你破费,这些钱你拿着。”
江篱没拿钱,“三嫂,自家人不要这么见外。”
她顶多就出了一点人工和时间成本,至于药材,她多得是。
她不收,让三嫂承她的情。
“那行,三嫂就不跟你客气了。”
下次她送些东西给小篱就是了,苏小曼心想。
元宵节过后,因着叫胡开明来中医部吃汤圆,江篱还知道了一件事。
那就是:胡开明是胡院长的亲孙子!
是郝医生告诉她的。
胡开明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露过一丁点,她也没往那方面想。
虽然都是姓胡,但是谁能想到呢。
现在想想,其实也是有迹可寻的。
比如,她在陕省军区医院的事情,京城军区总医院又怎么会知道她小有建树呢?
应该是胡开明写信告诉了副院长她在陕省军区医院的事情吧。
比如她协助他治好了唐鑫外公的脑梗塞;
比如她治好了顾睿廷的腿和脸,不留下任何后遗症和疤痕;
比如她积极下乡义诊;
比如她把止血粉无偿给了军医院。
江篱猜测,这些事情也许胡开明写信跟胡院长说了。
她就说呢,她好端端地待在陕省军区医院,怎么会被京城军区总医院借调呢?
被借调的人总有自身优秀的地方,才值得更高一级的单位借调吧?
要不然好端端的,谁想要借调一个平庸的人呢!
......
二月中旬。
江篱要考试。
江篱也是跟胡开明借书之后才知道,她参加的不是晋升考核,是医师证考核。
军区医院和其他医院不一样,要通过正式的考核,才会由军队卫生主管部门颁发医生证书,才有资格正式在军区医院工作。
不像赤脚医生证一样,由地方卫生部门颁发。
她还以为有了证书全国通用呢,没想到连颁发的部门都不一样。
含金量也是不一样的。
她也才知道,军区医院的管理权归属军队卫生部主管,而不是当地卫生部。
也就是说,她来这里工作,不属于这里的正式医生。
难怪都没什么人找她看病呢。
她去年去陕省军区医院的时候是四月份,已经过了考试的时间,也没人跟她说。
后来十月底,她又来了京市,所以她一直都不知道。
胡院长也没跟她说清楚,她还以为是参加晋升考核呢。
谁知道她连正式的医生都还算不上,就更别提参加晋升考核了。
中医部的人以为她知道,也没跟她说。
这真是有点误会大了。
不过没关系,考就考吧,先成为这里的正式医生再说。
她还年轻,晋升得太快也不好。
人家军人提干都要攒军功熬资历了,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医生呢。
再说了,有本事的人还担心晋升的问题吗。
今年总军区医院只有江篱一个医生参加考试,所以她自己去了军区卫生部。
接受上级的考试。
到了指定地点之后,江篱看到胡院长也在。
其他的人她不认识,她想:也许是军区卫生部的人。
其他参加考试的人也到了,总共有十几个人。
试卷分发下来,江篱看了一遍,她有上一世的理论知识和这一世的实际经验,不觉得有多难。
加上这一段时间她都在不断看书,答题是不成问题的。
就是不知道实操会考什么。
不过和考赤脚医生的理论知识相比,还真不是一个档次的,比考赤脚医生难多了。
江篱按照自己所学的知识答题。
其中有一题是阐述个人对中医和西医的见解。
这一题对江篱来说还真是不难,她上一世做过中西医结合的研究课题,阐述见解而已,轻松拿捏。
考试答题时间总共一个半小时,江篱用了三十分钟答完题,十分钟检查,然后就交答卷了。
刚才分发试卷讲规则的时候说过了,答完题的可以先交卷。
胡院长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好几眼江篱,心想:她怎么那么早交卷?不会是不懂吧?
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其他监考的人也看向江篱,心里想的和胡院长差不多。
于是有人先拿起江篱的试卷看了起来。
这一看,有些不可思议,又看了一遍,暗暗笑了。
后来江篱才知道,第一个看她答卷的人大有来头,后面还和他产生了很多交集。
江篱离开了考场。
九点考试,现在才九点四十分,等会儿十点四十分还要进行考核人员的随机提问。
谁也不知道会问到什么问题,好赖全凭个人运气和考官的满意度。
江篱也没走远,就在附近随便逛逛。
到了时间她又回来。
江篱没想到第一个问的就是她。
她出去一趟回来就改变规则了吗?
她抽到的问答号数明明是六号啊。
怎么会这样?
是对她第一个交答卷不满意吗?
还是觉得她的见解太特立独行了,不符合这个年代?
一瞬间,江篱想了很多。
提问江篱的正是第一个看她答卷的老人。
对方是一个看起来六十上下年纪的老者,他说:“江医生,请谈谈你对中医针灸的思考和看法。”
江篱心想:这也不难啊,她还以为对方要问她解剖学的相关问题呢。
江篱稍微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便从容地从针刺治疗外科疼痛病及针灸对内科疾病的效果侃侃而谈。
还针对十四经穴对疼痛病的治疗进行了详细的阐述。
最后还提出了筋膜经线理论和针灸结合的看法和可行性。
不管是考官还是参加考试的人,都全部认真听江篱讲,这是一种他们没接触过的知识领域,他们觉得很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