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知，看来是我错了。”
“你确实有资格让我认真对待。”
说这话的时候，卢琛是兴奋的。
因为他的异能，他几乎是无敌的存在。
可强者往往代表着寂寞，而这不是他喜欢的。
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喜欢人多，哪怕是尸体，可只要不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待着，他就觉得有趣。
可永夜会，除了那两位，没有人愿意理他。
甚至无视他。
不能杀自己人，是永夜会的规矩。
以至于，他心里一直有着一股火，现在这个火终于有地方发泄了，他怎么会不高兴不高兴呢！
“来，我们好好打一场。”
话落，卢琛身上的能量暴涨。
那些能量甚至直接震退了沈南知的冰刃，让那些空中结成的雷电网上的火花也消了几分。
不过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很快，沈南知身上的能量也在成倍地往上叠加。
两人之间的对战，变成了一场纯纯的能量的比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无论是沈南知还是卢琛，身上的能量不仅没有衰退，反而还在持续的增长。
但，林麦麦却细心地发现，卢琛的鬓角有细微的汗珠，而沈南知依旧面色如常。
只是，他眼底凝聚的风暴越来越大，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即便是被护在他的保护圈里，林麦麦也感觉到了那股蚀骨的寒冷。
又过了几分钟，卢琛的能量开始衰弱，他的脸色开始泛红，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
眼看着他的手摸向了笔记本，林麦麦立刻警醒地喊道：“哥哥，小心他的异能，那只笔可以消除你的异能。”
可她说完了，却不见沈南知去阻止，反而由着卢琛捏着钢笔在笔记本上刷刷地落下了几笔。
随后卢琛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沈南知，却发现他不仅没有丝毫的反应。
且，沈南知的精神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无息地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此刻已经在他的大脑里围攻了他的主意识了。
“咦？有意思！”
卢琛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却没有任何恐惧的意思。
“原来你的身体里多了一份不属于你的力量，可这不是伽罗的。”
卢琛的目光猛然落在了林麦麦的身上。
那一刻他的目光悠远，像是在看她，又似乎不在看她。
但，不管他在看什么，林麦麦都本能地起了防备心。
与此同时，卢琛忽然浑身一僵，立在那里就不动了。
沈南知的精神彻底攻了进去。
而卢琛的意识体就跪在沈南知的精神体面前。
只是到了此时，卢琛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恐惧，反而多了兴奋。
这种表情，沈南知在克莱姆疯人院的时候见得多了。
那些人总是会在遇到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或者人的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
在沈南知看来，这就是一种虚张声势的表现。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逼着你说！”
沈南知的精神体上的能量让卢琛感觉到了熟悉。
他终于想起来这个熟悉的感觉从哪儿来的了。
这一刻，卢琛兴奋到了极致。
那个他曾经亲手研究过的一个基因细胞上，就有这个能量波动。
只是后来，这个研究被禁止了。
甚至连他私藏的那一点也被查了出来，没收了。
可这么多年，不管面对多少的实验体，都没能让他感到一丝的兴奋。
因为他们都不是那个基因细胞。
而此时，他再次感受到了。
他的整个意识体都因为这个发现而颤抖了起来。
“你是那个细胞的复制体对不对？是伽罗给你的基因？你融合得真好，可以让我研究你吗？”
他的癫狂对应的是沈南知冰冷到残酷的气息。
下一秒，卢琛的意识体上就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瞬间，卢琛的意识体就晕了过去。
随后又被沈南知硬生生地叫醒。
他的脖子被沈南知提着衣领，灰色的瞳孔里满是冷酷。
“回答我的问题！”
卢琛却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
“只要你让我研究，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这话林麦麦听不到。
否则她一定会第一个反对。
卢琛是那种披着兔子皮的饿狼，让人防不胜防。
可卢琛太想研究那个细胞了。
“不仅我能告诉你永夜会的事情，我还能告诉你黎明会的事情。”
卢琛以为这个条件一定是可以的。
可沈南知却是冷笑一声，面不改色再次削去了他的一只胳膊。
“用点手段，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卢琛两眼一翻，再次昏死了过去。
一束雷电闪过之后，再次醒了过来。
意识体的大量被销魂，他已经出现了反应迟缓的现象。
林麦麦从外面看到的就是卢琛口吐白沫在地上抽搐的画面。
而在大脑内部，
即便卢琛意识迟缓了，可盯着沈南知的目光里依旧有着诡异的执着。
沈南知眼底又添了几分冷意。
要不是这人的记忆是被锁住的，而他打不开，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耗费这个能量。
再看他已经这样了，再弄下去人都要傻了，到时候更是什么都问不出了。
没办法，沈南知只能问林麦麦。
可林麦麦却说：“先答应他，让他交代清楚。”
结果这老小子也是精明得很。
林麦麦直接抽了沈南知的一管血，当然不是满满的，而是一点点，只涂了底部一层。
可这已经足够让卢琛兴奋激动了。
他的目光不停地随着林麦麦手中的血管打转，那可笑的模样，就跟狗看到骨头是一样的。
“想要啊？”
卢琛嗯嗯地使劲点头。
眼看着林麦麦已经把血管递到了他手边了，忽然一个后撤，他的指尖堪堪碰到管子的边边，就没了。
他顿时急了。
林麦麦窝进沈南知的怀中，一边把玩着血管。
好几次，那血管都从她手上滑落，又被堪堪抓住。
这么来回几次，卢琛实在是受不了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说完了，你赶紧把那个给我。”
林麦麦一听，立刻停了动作片，和沈南知交换了一个眼神。
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们永夜会和黎明会是合作关系？”
卢琛立刻否定。
“不是！”
林麦麦一愣，随后换了一个说法。
“和伽罗是合作关系？”
这一次卢琛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只是，哪怕早就猜到了，可真的得到了答案，林麦麦依然惊讶。
“伽罗是永夜会的副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