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帮忙拿浴巾？”
我闻言呆住。
这不是同居男女朋友，又或者结婚后才会出现的桥段吗？
“卓一，你听到没有？”
或许是我呆坐许久没有反应，裴舞又在卫生间内喊了一声。
艹！死就死吧！
明白不能再装聋作哑，我唯有起身离开沙发，去替她拿浴巾。
越靠近卫生间，手中的浴巾便被我攥得越紧。
我敢保证，此刻我简直比跟左俊玩俄罗斯轮盘的时候还要紧张。
耳中全是‘咚咚咚’的声音，心脏像是擂鼓般跳动，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说老实话，类似这种情况，我也是曾经经历过几次。
一夜情对于现代年轻男女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大家合得来就多打几场友谊赛，合不来就直接拜拜，彼此老死不相往来。
只是这次跟以前完全不一样，要知道对方可是裴舞。
虽然她的身材完美，性格帅气，而我也觊觎她的身子不少时间了。
但万一昨晚是我趁着酒兴乱性的话，依照她的性子，怕不是会把我打成残疾人。
好在从她两次喊我的声音来判断，她似乎没有生气，否则我指不定已经逃之夭夭，做个饱食远扬之人了。
热水器停止工作，流水声消失。
“怎么这么久？”
我才刚刚走到卫生间门口，还在犹豫是否该伸手敲门的时候，裴舞已经从里面拉开了卫生间的玻璃门。
裴舞就这样身无寸缕地站在我面前，升腾的热气非但没有任何遮挡，更添加了几分诱惑之意。
视线中全是她完美的身材，我咽了口唾沫，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你傻了吗？”
裴舞伸手夺过浴巾，竟就这样当着我的面开始擦拭身体。
艹！太刺激了！
“我……我去客厅等你！”
我再咽了口唾沫，终于能勉强开口说话。
心里有鬼，我实在不敢就这样站在那里欣赏美人出浴。
唯有像是逃兵般丢盔弃甲地溜回客厅。
在沙发上坐下，我点了支烟，开始努力回想昨晚从龙庭别院出来后所发生的一切。
只是我的记忆像是被格式化了一般。
除了能搜索出无关零碎片段外，根本没有任何关于梦境中激战的任何资料。
“算了，以后少喝点酒，真他妈害人！”
我最终放弃了回想，掐灭烟头后认命地靠在沙发上。
昨晚的一切如果真是梦境的话，那什么都好说。
如果是真实发生了，那我只需要等着裴舞做出‘最终审判’就行了。
短短的一两分钟时间，对我而言，如同漫长的寒冬。
好不容易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我这才连忙起身，端坐于沙发上。
“睡醒没有？”
裴舞穿着一件黑色运动背心，下面是一条宽松的运动裤，整个人看上去既青春又靓丽。
“有烟吗？”
裴舞倒了杯水，喝了之后一屁股坐在我旁边。
“有的！”
我心里有鬼，连忙献宝般将整包烟连同打火机一起递了过去。
裴舞点燃烟，优雅地吹出一口烟雾。
随后望着我似笑非笑地道：“你看上去很紧张的样子，难不成是因为昨晚的事情？”
面对裴舞的直奔主题，我无法做任何回避，唯有硬着头皮接招。
“我……我们昨晚是不是……”
担心裴舞突然翻脸，我连声音都压低了不少。
“嗯，没错，昨晚我们上床了。”
裴舞潇洒地弹了弹烟灰：“没想到你看上去不怎样，那方面倒是挺厉害的。”
“啊？”
我闻言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在此之前，我是真的已经想好了各种应对的说辞和方案。
却没料到裴舞竟然如此直截了当，让我提前准备好的功课完全无用武之地。
而她的回答也打破了我最后的希望，证明了昨晚我们的确很疯狂。
“啊什么？”
裴舞没好气地道：“昨晚我们都喝醉了，上个床很正常吧？”
“正……正常吗？”
听到裴舞的话，我差不多能理解她对这件事的看法，应该也没打算找我的麻烦。
虽然松了口气，但我心里却略微有些失望。
至于失望从何而来，我则暂时没有时间和心思去研究。
“你不用担心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裴舞掐灭烟头，露出潇洒的笑容。
“那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我如同患了痴呆般反问。
“走吧！趁你现在有空，跟我去店里看看那辆摩托车吧！”
裴舞并未直接回答我，起身回房了。
“这他妈算什么？难不成昨晚上是我被嫖了？”
我苦笑摇头，完全搞不清裴舞到底是怎么想的。
另外我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些遗憾。
毕竟我觊觎她的身子已久，虽然昨晚得手，但却并未有真正清醒的体验。
“或许以后有机会也说不定呢！”
我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趁着她还在房内的时间，去卫生间内简单地洗了个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喝酒和剧烈运动，从而导致血液循环加快。
反正我在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脸上的青肿比起之前似乎消散了不少。
除了一两处地方依旧有青紫色淤痕之外，其他地方基本都不是那么疼了。
洗完脸后回到客厅，裴舞已经穿上了一件外套，站在门外等着了。
跟着她出门下楼，依旧跟上次一样坐在她那辆重型机车后座，双手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她的腰。
跟上次不同，在我搂住她的腰后，我能明显感觉到她身体突然紧绷，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刹。
到达极速舞动后，时间已经到了差不多快中午。
向左向右坐在街沿处聊天谈笑。
或许是看到摩托车后的我，两人表情和眼神都有些怪异。
裴舞停好摩托后，丢下一句等等，便直接进了店铺。
“一哥，昨晚你是不是在舞姐家里过夜的？”
等到裴舞进店铺后，向家兄弟立即凑了过来，一脸想要听八卦的模样。
“这……”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回答是吧，好像有点装逼和显摆。
回答不是吧，似乎又不够诚实。
稍微这么一犹豫，向家兄弟似乎都猜到了什么，脸上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一哥，你真是这个！”
向左递过来一支烟，并冲我竖起拇指。
“我们还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舞姐跟任何男人过夜呢！”
向右也笑嘻嘻地道：“要不是一哥你，我们都还以为舞姐真的不喜欢男人呢！”
“你的意思是……阿舞以前没有交过男朋友？”
我闻言呆住。
“没有！”
向左十分肯定地摇头：“我跟舞姐一起长大的，从来没看到她交过任何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