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鲸玩累了才恋恋不舍地将周可微送回云毯上,圆润的大脑袋轻轻地顶着她的手心撒娇。
周可微佯装嗔怒地轻戳小虎鲸锋利的牙齿:
“辛苦小虎子你了,我原本还想下海捕捞一条金枪鱼呢,这计划都被你打断啦…”
话音未落,
小虎鲸“扑通”的一声扎进幽蓝的海面,片刻后,嘴里叼着一尾将近三米长的蓝鳍金枪鱼浮出海面,巨大的金枪鱼在它嘴里剧烈地挣扎着。
“噗——”小虎鲸张嘴,将金枪鱼吐在云毯上,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她,一副求表扬的姿态。
“哎哟,你可真虎啊…”周可微刚从吃惊中回神,金枪鱼就重重地砸了下来,七彩泡泡云不悦地扭动着,显然不是很喜欢被这么粗鲁对待。
周可微指尖轻捻,一股灵力从指尖倾泻而出,缠绕在金枪鱼上。几个呼吸间,金枪鱼就被她大卸八块,内脏骨头全扔进了小虎鲸的嘴里。
周可微看着分割出来的鱼肉,肉质鲜红光亮且富有弹性,脂肪纹路犹如雪花般密集。
极品金枪鱼啊!
周可微迫不及待地切下一小块品尝,鱼肉如同奶油般入口即化,口感细腻绵软,油脂在唇齿间炸开,丰润醇香,肉质鲜甜裹挟着一股异香。
“小虎子,给你一块尝尝…”
周可微笑了笑,往虎鲸的嘴里扔出一大块宝红色的赤身肉,“咕噜”一声,肉块就它被吞入腹中,它歪着大脑袋,圆鼓鼓的眼里满是无辜。
周可微看着小虎鲸巨大的身型,轻叹一声,这么点鱼肉都不够它塞牙缝的。
于是,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拍拍它的吻部示意,往它嘴里倒了两滴灵露。
两滴灵露瞬间消失在小虎鲸的喉间,它的全身开始散发着莹莹白光,它的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翻倍增长,浑身的肌肉线条更加流畅强壮。
小虎鲸,哦不对,如今已经变成大虎鲸了,在她周围欢快地跳跃着,掀起阵阵海浪漩涡。
……
翌日早上,周升惊喜地发现门口的三棵辣椒树开满了白紫色的小花,密密麻麻缀满了枝丫。
周升笑得合不拢嘴,惊叹道:“哎哟,这野兔粪的威力可真大,今年这辣椒不愁吃咯…”
说罢背着手往番茄豆角架子缓慢踱去,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昨天还半死不活的藤蔓,全部支棱起来,顺着支架蜿蜒攀爬,疯狂抽长。
番茄枝桠间挤满了星星点点的小黄花,豆角花更加不甘示弱,成串地垂挂在藤蔓上,层层叠叠,微风徐徐,像一挂流动的紫色花瀑布。
“秀秀!你快出来看看咱家的自留地!”周升激动地撸着裤脚,朝屋内放声大喊起来。
杨秀秀闻声赶了出来,没好气:“大清早喊魂阿…哎哟,这、这还是咱家的菜园子么?”
杨秀秀愣了半晌,转头看向周升,揉了两下眼睛确认:“阿升,这到底咋回事啊?你放化肥了?”
周升嘴角翘了翘,得意洋洋:“自家吃的菜,哪能放那玩意?我昨晚拌了一抓兔子粪,我滴乖乖,才一个晚上就疯长成这样了。要不是我亲自沤的肥,我都怀疑自己眼花了呢!”
“就这?兔粪能有这么神?”杨秀秀倚靠豆角架旁,伸手摸了把豆角花,眼里满是探究。
周升挺直腰杆,拍着胸脯保证:“那当然啦,骗你有屁吃,还是咱微微懂得多!”
杨秀秀眼睛咕噜噜地乱转,凑上前压低声音道:“阿升,既然这兔粪效果这么好,不如拿点回来,我拿回娘家…”
“你快住嘴吧你!”她话音未落,周升就严声打断她,怒道,“这才过上几天好日子,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啦?整个后山都被我侄女承包下来了,包括这些野兔子拉的屎,你懂不懂?”
周升气不过,继续骂道:“整天把娘家挂嘴边!几十年了,连根葱都想扒拉回去,就没见你拿过一根针回来,也不想如今这工作谁给的?”
杨秀秀脸色讪讪,心虚道:“嗨!我就随便说说,又没拿,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干嘛?”
周升冷哼:“我可警告你啊,别整妖蛾子,微微可不好糊弄的,出事我可不会帮你说话。”
杨秀秀低头,眼睛闪了闪,小声嘟囔:
“知道了,知道了。我家大侄儿杨聪如今已经可是副科长了,前途无量,不得打好关系…”
周升一边拍着裤腿一边斜睨她,语气不咸不淡道:“我不懂什么科长不科长的,你侄儿根本瞧不上我这个“泥腿子”姑父,
我可沾不上你娘家半点光,还不如老老实实给我侄女干活呢。”
杨秀秀腮帮子鼓了鼓,有些不服气:“这么有出息有排面的侄子,说出去脸上多有光啊!”
周升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那你今晚别吃饭了,去跟你家大侄儿借点“光”填饱肚子吧。”
杨秀秀:这老头子的嘴皮子怎么越来越厉害了,以前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不会反驳她。
周升要是听到她的心声,肯定会怼她:那是我现在底气足了,以前是为了家和万事兴。
隔壁李村村尾处,
坐落着一座破旧的泥瓦小院,墙面斑驳,瓦片残缺,看着一副摇摇欲坠模样。
推开被虫腐得破烂不堪的木门,院内却被人收拾的井井有条,坑坑洼洼的地板却一尘不染。
周凤勤跟李富贵正挤在一张简易的饭桌上,两碗浓稠的稀饭还冒着热气,两人就着一盘辣椒拌咸菜“吸溜吸溜”的吃得无比香甜。
周凤勤忽然抬头,竹筷子轻轻磕在桌沿,对着李富贵认真叮嘱道:“你今天是第一天上工,干活醒目一点,不要净想着偷懒,你这名额还是我努力争取来的,你不知村里竞争有多大!”
周凤勤敲打一番后,又给他个甜枣:“微微说了,你要是表现好了,以后给你安排一个轻省的活计,每月能拿固定工资,还有奖金呢。”
李富贵头也不抬,闷声道:“我晓得了,你从昨晚念叨到现在了,我耳朵都起茧了。”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干的。”
周凤勤扒拉了两口稀饭,咧嘴笑道:“还不是你给我娘家人的印象不好,都不信你能改好。
你得好好干,这屋子冬天可住不了人。这几个月我也想明白了,那几个儿子根本靠不住。”
李富贵闻言嘴巴抿成一条直线,半晌道:
“凤勤,以前、以前是我对不住你,往后咱们好好过日子,儿子们能过好自己的就成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