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胜见状,不禁有些紧张,“你这能行不?别把金雕给弄疼了。”
金戈白了他一眼,“你就别在这瞎操心了,我可是吃这碗饭的。”
说着,他手法娴熟地穿针引线,开始小心翼翼地缝合金雕的翼膜。金雕似乎也感受到了疼痛,不时地挣扎一下,好在赵永胜用力地按住它,才没有让金戈的功夫白费。
待其将金雕的伤口处理完毕,赵永胜这才松开手,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胳膊,看着被包扎得像个木乃伊一样的金雕,感慨道:“希望它能活下来吧。”
金戈笑了笑,却没有回应,而是转头看向寻找雌性金雕和受伤的海东青几人。只见阿什库怀里抱着包裹严实的金雕,后面几人则小心翼翼搂着受伤的海东青走了过来。
金戈感知力瞧了眼雌性金雕,发现这家伙都快成秃毛鸡了,身上的羽毛被群隼利爪扯掉不少,好几处地方都露出来血淋淋的皮肉,模样十分凄惨。
阿什库心疼地说道:“这家伙可遭了不少罪,也不知道能不能缓过来。”
一旁的祁天轻轻抚摸着海东青的羽毛,担忧地说:“这海东青伤得也不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就太可惜了。”众人围在一起,看着受伤的几只猛禽,心中都满是忧虑。
金戈感知到金雕和几只海东青没有生命危险之后,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就带着一行人返回。
路上,几人碰见了怀里抱着金雕幼崽的大个子,只见这家伙的手背和手臂上有着多条血痕,这些显然是被金雕幼崽抓伤或者啄伤的。
大个子看到众人,咧了咧嘴,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说道:“这小家伙可真是调皮得很,一路上就没消停过。”
说着,还轻轻晃了晃怀里的金雕幼崽,那幼崽似乎感受到了动静,发出了几声嘶鸣,在大个子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
一旁的两只成年金雕闻声,也跟着不安分的扭动起来。口中传来长鸣,回应着金雕幼崽。只是几只金雕都被众人牢牢包裹住,一时也无法动弹。
阿什库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你这伤得不轻啊,疼不疼?”大个子挠了挠头,憨笑道:“没事,就是背上被它抓了好几道,一会儿就好。”
金戈瞧着没啥大事,也就没有立即处理。待众人回到新的营地,他才给大个子和赵永胜二人清理了一下伤口,随即撒上药粉包扎好。
接下来的两天,几人停止了鹿窖的挖掘,转而整天开始围着几只金雕和受伤的海东青转悠。赵永胜还细心的为三只金雕打造了三个木笼。
次日一早,几人背上双肩包,在虎王的带领下,缓缓向着山谷前行。大个子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地窨子处的金雕幼崽,心中有些不舍。他忍不住嘱咐给几人送行的金戈,“大哥,这金雕你可给我看好了啊,等我回来就让它跟着我。”
金戈抬脚在其屁股上踹了一下,没好气的说道:“之前咋没见你对其他事这么上心,这金雕放着你还怕我给吃了不成?”
大个子伸手揉了揉不算疼痛的屁股,神情严肃的回应着自家大哥,“大哥,你不懂。我从小就听我爹讲我们民族的传说,金雕是长生天的使者,只有最勇猛的巴图鲁才配拥有。”
金戈微微皱眉,看着大个子那副认真的模样,随即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行吧!这些金雕和海东青不一样,海东青是我们从小就喂养的,而金雕却是野生的,等我将几只金雕熬出来,再让你养着。”
“大哥,为啥这金雕需要熬,可你养的其他野物为啥不需要?”大个子好奇的询问着。
金戈闻言,也细心的解释起来,“需要啥?海东青是从小喂养的,谷内的大爪子是被我打服的, 那虎王是自己倒贴的,白鹿是我拿吃的拐骗的,耗子精是被我收拾过的,我还熬啥熬?也就这几只金雕,野性难驯,需要熬一熬。”
众人听了金戈的解释,一个个的翻着白眼瞅着他,脸上带着一丝不可置信。金戈看着几人的表情,也没过多解释,当即停下脚步,挥手赶人,“滚滚滚,看你们就烦,赶紧滚!”
几人被金戈这么一赶,却也不恼,嘿嘿笑了几声,随后转身离开。
金戈瞧着人群离开的背影,脸上也露出一抹笑意。
随着众人的离开,独自一人的他也彻底放开自我。趁着众人不在,他一边照顾受伤的几只猛禽,一边利用空间继续挖掘鹿窖。
时间一天天过去,几只猛禽的伤势也逐渐康复。整个鹿窖趟子也被其挖了七八十里,加上之前几人挖掘的趟子,差不多有了百里的距离。
这个趟子已经足够,不需要再继续了。剩下的时间金戈开始打算熬鹰。
熬鹰可不是个轻松活。古老的游牧文化中,一直流传着神秘的驯鹰技艺。要想让一只高傲的金雕臣服,驯鹰人必须与它进行长达七天七夜的不眠对视,直至金雕认可驯鹰人的力量,从而低下它那高贵的头颅。
金戈将几只金雕放置在一根弹性的麻绳上,不断扯动绳子,使其无法休息。这一过程,被称为“摇鹰”,意在消磨金雕的野性。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眼前这些被麻绳束缚着的金雕,时不时一下又一下地扯动着麻绳,让金雕始终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
几只天空的王者,犀利的目光中透露出不屈与愤怒,锐利的爪子不时地抓挠着麻绳,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在这漫长的时间中,金戈几乎没有合过眼,眼睛布满了血丝,身体也极度疲惫。
然而最先熬不住的还是金雕幼崽,这小家伙在金戈衣物的包裹下,慢慢熟悉了他的气味,渐渐睡熟过去。
等着醒来之后,金戈取出空间里的鲜肉,递到了幼崽面前。金雕幼崽长鸣两声,囫囵吞枣的吞了下去。这也标志着熬鹰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