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柯的戟即将把他劈成两半的瞬间,督统突然像烟雾一样消散开来,仿佛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给我回来!”刘柯见状,怒吼一声,他的身体猛地爆发出一股暗红色的气浪,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径直朝着那缕黑烟席卷而去。
这股气浪威力惊人,所过之处,空气都被撕裂,发出尖锐的呼啸声。黑烟在气浪的冲击下,根本无法逃脱,被硬生生地拉扯回来,然后被强行凝聚成了人形。
“什么!”督统显然没有想到刘柯还有如此手段,他满脸惊愕地看着刘柯,手中的长枪也在一瞬间化作了一面巨大的盾牌,想要挡住刘柯的攻击。
刘柯的戟如同泰山压卵一般狠狠地劈了下来,这一击的威力足以开山裂石。督统虽然用盾牌挡住了戟的正面冲击,但他却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透过盾牌传递到了他的身上,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然而,更让他震惊的是,他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不断地流失,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吞噬了一般。而在他的下方,一阴一阳两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迅速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能量旋涡。
“该死,那家伙果然骗了我!”督统心中暗骂,他意识到刘柯身上的神力远不止三种,至少有五种之多。面对如此强大的力量,他根本无法抵挡。
眼看着阴阳之力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督统咬了咬牙,决定冒险再次将自己化为黑烟,试图逃脱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就在他刚刚化烟的一刹那,一股阴冷的气息突然从下方的能量旋涡中喷涌而出,如同一条黑色的毒蛇,死死地缠住了他。
督统想要挣脱,但那股阴气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与他的身体紧紧地融合在了一起。
当他好不容易重新凝聚成人形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可恶,只能用那招了……”督统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必须使出最后的绝招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盾牌变回了手帕,然后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在手帕上。
手帕瞬间光芒大盛,一股奇异的力量从手帕中散发出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结界,将督统紧紧地保护在其中。
刘柯的戟再次狠狠地劈在结界上,却只溅起了一片火花,结界竟丝毫未损。
“哼,这是我这招你一时半会儿破不了!”督统在结界中得意地喊道。然而,刘柯并未慌张。
只见他闭上眼睛调动自己的意念,只见那阴阳能量旋涡瞬间扩大,并且开始飞速旋转,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旋涡中突然射出一道道凌厉的光线,如同利刃一般,狠狠地刺向结界。
结界在光线的攻击下,开始出现了一道道裂缝。督统脸色大变,他没想到刘柯还有这等手段。
就在结界即将破碎之时,督统咬了咬牙,将剩余的力量全部注入手帕。
手帕光芒一闪,督统竟化作一道流光,冲破结界,朝着远方逃去。
刘柯看着远去的督统,并未追赶,他知道,这次虽未将其斩杀,但也让督统受到了重创。
督统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一样,倒在黄沙里,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似的。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恶狠狠地骂道:“那个王八蛋居然敢骗我,等我回去之后,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慢慢地走到了督统的面前。
督统抬起头,眯起眼睛看了看,发现来人竟然是前段时间收养刘柯、结果却被沙瑾沙化的那个老人。
“柳昭,你还没死呢?”老人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柳昭一听,顿时怒不可遏,他挣扎着从黄沙里爬起来,指着老人的鼻子骂道:“霍普特,你少在这里说风凉话!我告诉你,等我回去一定要杀了那个杂种,到时候你可别多管闲事!”
“哪个杂种?”霍普特一脸疑惑地问道。
“还能有谁?我们三大督统里除了你我之外的那个人呗。”
“哦,你说的是李季云啊。”霍普特恍然大悟,“不过,他现在可是沙主面前的红人,你现在去找他的麻烦,恐怕不太明智吧。”
柳昭听了霍普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霍普特,我有个主意,我们两个联手去抓住刘柯,我就不信,我们两个堂堂督统,还打不过一个十九岁的臭小子!”
然而,霍普特却摇了摇头,说道:“打住,我的任务只是骗取刘柯的信任,增大他对沙瑾的恨意,好让他去杀人,从而重新获得力量。现在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你不会真的和那小子产生感情了吧。”
“呵,我这一生骗人无数,比他情深义重的比比皆是,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对他有亲情?行了我给你算一卦吧。”
霍普特从身上取下六节羊骨,那羊骨洁白如玉,每一节都仿佛经过精心打磨,光滑而圆润。
他将羊骨轻轻抛向半空之中,羊骨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缓缓落下。
就在羊骨即将落地的瞬间,霍普特迅速抓起一把黄沙,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将黄沙洒在羊骨之上。
黄沙与羊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种神秘的仪式正在进行。
待羊骨落地,霍普特蹲下身子,然后将羊骨挨个摸了一遍。
他的手指在羊骨上轻轻滑动,感受着羊骨的纹理和温度。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对柳昭说道:“卦风,乾兑。”
柳昭一脸疑惑地看着霍普特,问道:“什么意思?”
霍普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卦象上说,你会死得很惨。”
柳昭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霍普特,骂道:“你放屁!”
霍普特并没有被柳昭的愤怒所吓倒,他依然平静地说道:“放心,此卦可解。”
“怎么解?”
霍普特不紧不慢地说:“十日之内,莫碰三种东西。”
柳昭连忙追问:“哪三种东西?”
霍普特看了柳昭一眼,缓缓说道:“木、玉、糖。”
柳昭听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忍不住问道:“没了?就这么简单?”
霍普特点了点头说道:“没了,就这么简单。”
柳昭心里暗自嘀咕,这算什么解法?但既然霍普特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追问下去。
他心想,不就是十天不碰这三种东西嘛,有什么难的。于是,他对霍普特说:“这简单,你既然不愿帮忙,我自己想办法。”
说完,柳昭化作一团黑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柳昭走后,霍普特默默地捡起地上的羊骨,边捡边自言自语道:“这一切都是定数,柳昭,你逃不掉的,只是可惜我看不到自己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