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附近的维也纳酒店套房里,水晶吊灯的光线被调得昏暗,暖黄的光晕裹着浓郁的香水味,在空气中织就出暧昧又糜烂的网。
田广的手粗暴地划过胡媚光滑的脊背,呼吸粗重得像头失控的野兽,眼底翻涌着难以掩饰的亢奋与贪婪。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将 “全省第一花魁” 拥入怀中。
胡媚这女人,平日里在商场和官场间周旋,美得像朵带刺的玫瑰,高不可攀,多少权贵想一亲芳泽都未能如愿,如今却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
“胡总,你可真是个尤物。”
田广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得意的戏谑,手指捏了捏胡媚的腰肢,感受着那惊人的柔韧度。
胡媚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强压下心底的厌恶,抬手搂住田广的脖子,嘴角挤出一抹妩媚的笑,声音软得像水:
“田总说笑了,以后我还要仰仗你和魏家呢。”
她的身体贴着田广,肌肤相触的瞬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可一想到那几百亿还没洗白的资金,想到韩常山催她连夜出境时的反常,她就只能咬牙忍下。
这不是温存,是交易,她用自己的身体,换魏家帮她转移资金的承诺,各取所需罢了。
田广被她这声 “田总” 喊得骨头都酥了,低头就吻了上去,动作急切又霸道。
胡媚被动地承受着,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
她清楚田广的德性,贪婪又好色,若不是看在魏家的面子上,她连正眼都不会看他。
可现在,她没有选择,只能顺着他的意,等资金一转移,她就会立刻消失,再也不跟这些人纠缠。
套房里的春色正浓,而温泉别墅里,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韩常山手里捏着手机,指腹因为用力而泛白,刚刚机场派出所所长韩青汇报了胡媚的消息。
“啪” 的一声,韩常山将手机狠狠拍在茶几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身上的西装外套被扯得歪歪斜斜,平日里的儒雅沉稳荡然无存。
“魏平阳!田广!”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念出这两个名字,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他怎么会猜不到其中的门道?一定是魏平阳给了胡媚承诺,让她放弃了今晚的出境计划。
一旦魏家真的通过地下钱庄帮胡媚转移了那笔巨额资金,胡媚就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到时候别说灭口,能不能控制住她都是个问题。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打火机打了好几次才点燃,辛辣的烟雾呛得他咳嗽了两声,却丝毫没缓解他内心的烦躁。
烟雾缭绕中,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手指夹着的香烟抖得厉害,烟灰落在昂贵的地毯上,积了薄薄一层。
宿玉坐在沙发上,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她心里恨透了胡媚,若不是这个女人,她也不会陷入视频危机,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
见韩常山烦躁不已,她立刻起身,轻轻走到他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柔软的身体紧紧贴了上去,声音带着几分娇嗔的试探:
“老韩,这可是关系到你的前途,甚至关系到你的仕途生死,你必须得下决定了。”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韩常山的胸膛,体香混着温泉水的余味,钻入他的鼻腔。
韩常山的身体僵了一下,却没有推开她。
宿玉感受到他的纠结,踮起脚尖,嘴唇凑到他耳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蛊惑,妖媚的说道:
“老韩,身在官场人不狠站不稳,依我看,不如让韩青带人去酒店一趟?就以抓嫖的名义,把他们俩抓个现行。到时候,胡媚落在我们手里,还不是任由我们处置?”
她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韩常山的心思。
宿玉话里的 “处置” 二字,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可他只是沉默,手指夹着香烟,久久没有说话。
宿玉这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表面上明媚动人,性感无比,可一旦心狠起来,跟女杀手又有什么区别,所以不要高估任何人的人性,在生死的那一刻,每一个人都是一头凶兽。
但他是省级大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不是鲁莽,而是谨慎和算计。
买凶杀人这种事,后患无穷,一旦败露,他的仕途、名声,甚至性命都会毁于一旦。他不能冒这个险。
“不行,太冒险了。” 韩常山终于开口,语气带着几分犹豫。
“韩青是机场派出所所长,贸然带人抓嫖,目标太大,很容易引火烧身。而且田广是魏平阳的人,动了他,魏家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可要是不这么做,等胡媚和田广带着钱出境了,就再也没机会控制她了!”
宿玉急了,伸手抓住韩常山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急切:“她手里有我们的视频,要是她跟魏家联手,用视频威胁我们,到时候我们就真的完了!”
宿玉的话戳中了韩常山的软肋。他站在原地,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几分钟后,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心里生出一条借刀杀人的毒计。
他想起了孙宜宁 ,孙氏集团的董事长,一直以来都跟他不对付,嫉妒他的仕途,更对胡媚垂涎三尺。
之前孙宜宁就多次想通过各种渠道接近胡媚,都被胡媚婉拒了。
要是把胡媚和田广在酒店的消息告诉孙宜宁,以孙宜宁的脾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不用他动手,孙宜宁就会替他解决掉这个麻烦。
想到这里,韩常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拿起手机,翻找孙宜宁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正要按下,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突然打了进来。
这个时间点的陌生电话,绝非偶然。韩常山的心头一紧,警惕地看了一眼屏幕,按下了接听键,语气冰冷:“哪位?”
“韩省长,我是陈精,你的女人胡媚此时此刻正在给你戴绿帽子,让我失望的是,你居然能够忍受这份侮辱,是不是很有意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带着几分玩世不恭,正是陈精。
韩常山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握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他沉声问道:“陈精?你打这个电话想干什么?”
他早就知道陈精送来视频的心机没有那么简单,此刻突然来电,一定没好事。
陈精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带着几分调侃说道:
“韩省长,你是我的领导,我可不敢对你有什么行动,我只是想提醒你,当初我把视频给你,而不是还给胡媚,我是真心想帮你解决麻烦。你说,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感谢你?” 韩常山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你巴不得我立刻把胡媚灭口,好坐收渔翁之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告诉你,我不会上你的当!”
“韩省长这话可就冤枉我了。”
陈精故作委屈地叹了口气,说道:
“灭不灭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打这个电话,只是想告诉你,我既然把视频给了你,接下来就会把这件事告诉胡媚。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再找我要视频了,我也能彻底摆脱这个麻烦。”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玩味起来:
“韩省长,你自己的女人,就好比你养的狗,你得自己看管好啊。现在狗不听话了,甚至反过来咬你,这可就不太妙了。”
韩常山的内心猛地一跳,瞬间明白了陈精的险恶用心!
这个混蛋,是想彻底让他和胡媚撕破脸,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一旦胡媚知道自己知道视频的事情后,她肯定会狗急跳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而他,也再也没有机会悄无声息地灭掉胡媚了。
陈精让宿玉把视频送给自己,哪里是想帮他解决麻烦,分明是想让他们都陷入麻烦的漩涡里,相互倾轧,他好坐山观虎斗!
“对了,韩省长,还有件事忘了告诉你。”
陈精的声音再次传来,像一根针,狠狠扎在韩常山的心上,说道:
“我记得当初拷贝这份视频的时候,胡媚的电脑上也做了备份。她手里到底有多少份视频,我可就不知道了。你恐怕得亲自问问她,能不能把这些视频全部销毁,就看你的本事了。”
说完,陈精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 “嘟嘟” 的忙音,韩常山却愣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
他猛地想起,当初宿玉说陈精给了她一份备份,他还以为只要解决了胡媚,拿到她手里的视频,就能高枕无忧了。
可他万万没想到,胡媚手里居然还有备份!
如果这些备份流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他的仕途、他的名声、他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韩常山不由得脊背发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他再也没有了任何犹豫,之前的谨慎和算计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颤抖着手,从通讯录里翻找出胡媚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眼神里充满了决绝与狠厉。
这一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让胡媚把所有视频备份交出来,不惜一切代价!
而现在趁胡媚还不知情的时候,是把她骗过来的最好的机会。
而电话那头的陈精,挂了电话后,靠在机场贵宾室的椅背上,嘴角浮起一抹奸诈的笑意。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眼神里满是算计。
胡媚恐怕做梦也没想到,她会被自己暗中捅这么一刀。
不过这也算是恶有恶报,人间最讲究因果循环,你当初干出了丧尽天良的因,最后就该承受无尽的灾难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