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凡身上的三块玉石同时闪烁,一股压制的感觉,笼罩在血主身上。
“这是......?”
血主身子顿了顿,段飞凡的残刀迎面而来,吓得他急忙回剑阻挡。
‘叮’
剑的三分之一断掉了。
段飞凡抓住机会,一阵猛攻。
血主的境界被压制在了普通的化境境界,对现在的段飞凡来说,不再是无法抗衡。
七彩的光芒围绕着段飞凡,还有一绿一黄在其中穿插游走,把血主的血红色罡气压制在一定范围。
血主惊骇无比,
“不是要两个人才会出现那种压制吗?怎么他一个人也能使用这种压制?”
“而且现在的压制好像还带着一股圣境的威压,这是怎么回事?”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段飞凡的残刀现在是压着他打,他只有招架之力。
“哼,我就不信你的内劲是源源不断,到时我让你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论内劲,天境下品根本没法和化境相比,而且压制差一个境界的对手,消耗更是成倍的。
确实如血主想的,段飞凡身上的光芒肉眼可见的变淡。
但是段飞凡还是毫不停歇的狂轰滥炸的挥舞残刀,从不同的角度斩上去。
只要血主被砍中一刀,那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段飞凡在咬牙坚持,血主也不轻松。
他罡气包裹断剑消耗也是很大,加上被压制,消耗更加大。
两人只要谁先撑不住,那谁就是最惨的那个。
残刀夹带着碎泥,覆盖落在血主的身上,伤不到你,也要恶心一下你。
搞得血主是浑身脏兮兮,像刚从土堆里挖出来一样,狼狈不堪。
方圆百米的草原像被炸弹轰炸过一样,坑坑洼洼,大坑小坑,面目全非。
两个作案者还在不管不顾的激斗着,那架势好像不把附近的草原糟蹋一番,誓不罢休。
段飞凡身上的光芒已经在慢慢变淡,嘴角的血迹更是没有干过,身上的剑痕也是密密麻麻。
好在衣服还算保留住了该有的尊严。
血主虽然身上的伤势没有那么明显,但是从远处看的话,样子有点像乞丐,很是狼狈。
‘噗嗤’
段飞凡又是一口血箭喷出,这一次飞的更远,更高。
‘卟’
重重的摔在草地上,看那陷进去的身体,可以知道很疼。
段飞凡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身上伤痕再次溢出鲜血,覆盖在刚刚风干血痕上,很是刺眼。
“果然差距还是很大。”
如果不是玉石的压制,自己根本都坚持不了这么久。
血主握着断剑,也在喘息。
他的消耗也很大,主要把罡气包裹着断剑阻挡锋利的残刀,身上的许多地方被夹带着刀劲的泥土击打,现在显得很狼狈。
虽然不痛不痒,但是很烦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把刀可以让飞溅的泥土夹带刀劲,产生共鸣,变成暗器一样的进攻,好神奇!
血主的目光从段飞凡身上移到手中的残刀上,
“这算是砍我两根手指的利息。”
段飞凡用残刀支撑着坐起,不过下一秒,眼睛一睁。
‘嘭’
又被击飞出去。
血主不再留手,这小子太诡异了,不知道等一下会不会又出现什么古怪的事情。
就在段飞凡撞到地上,草皮飞溅时,趁机往嘴里丢进一颗疗伤丹。
他已经吃下几颗了,表面上很惨,其实内腑有慢慢恢复,加上所剩不多的玉石力量,他再坚持一下。
血主向着段飞凡靠近,还是趁早废了他才行,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
段飞凡踉跄的站起身,样子有点惨不忍睹。
“把你带回去,看看你有多少秘密。”
声音落下,断剑已经出现在段飞凡面前。
“你不行。”
段飞凡满嘴的血,样子狰狞,手中的残刀挡在了身前。
‘嘭’
身影飞出,坠落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坑。
血主走过去,看到坑里的段飞凡用刀支撑着,单膝跪在正中,低着的头,那里有血水滴落。
他皱了皱眉,看向段飞凡握刀的手,
“先废了你的手。”
身影一晃,向着段飞凡而去。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段飞凡的头慢慢抬起,脸上没有惊恐,而是露出一嘴的鲜血,嘴巴上翘,嘴型一张一合,开头好像是‘草’字。
接着一个绚丽的星空出现在段飞凡身后的身影后面,还有一道七彩的刀光划过。
血主想用断剑阻挡,却发现自己身体无法动弹分毫,连惊恐的表情都没有来得及变换。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其实就是一瞬间。
‘呲’
一声轻响,血主瞪着双眼,身体停在了段飞凡身后。
‘噗’
段飞凡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跪在了地上。
‘卟卟’
两声,血主分成了两半。
大帅府。
李成凡簌的站起,
“是那小子!?在哪里?”
下一刻他出现在了北边的城墙外。
只是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白天段飞凡出现两个天象时的感觉。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再次出现两个天象?”
“哈哈哈……咳咳……”
段飞凡躺在草地上,哈哈大笑,
“我杀掉化境了,哈哈哈……我能杀掉化境了。”
‘簌簌’
一个人影走到段飞凡身边,看着旁边断成两半的尸体,不禁动容。
段飞凡看着来人傻笑,
“东安,我干掉化境了,嘿嘿嘿。”
“是的,你干掉他了。”
东安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段飞凡的身体。
“嗯,除了几处断骨外,其他问题也不算太大,休息十天半个月应该就没问题了。”
东安轻轻背起段飞凡,慢慢的向着戎边城走去。
段飞凡闭着眼,嘴里还小声嘟囔着。
‘轰隆’
闪电划过天空,接着一声雷声。
稍刻下起了大雨,好像要掩盖什么?
雨水慢慢淹没了那个大坑。
镖局住处,一间屋子里,段飞凡躺在床上,身上插满银针,叶霜灵额头都沁出细汗。
这才恢复没多久的身体又伤成这样。
比上次还严重,这是往死里整的节奏。
“行了,你们回去吧。”
段安福对着房间里满脸担忧的人挥挥手。
“是。”
段安康他们也知道帮不上什么忙,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段安福看向东安,段飞凡是东安背回来的,应该知道其中的原因。
“那个黑袍死了。”
东安知道段飞凡无大碍,也走了出去,只是留下一句让段安福瞪大双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