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寒看着晋王如此狂妄,冷笑道:“朕竟然不知道晋王居然嚣张到了如此地步,在京城,在天之脚下,在太庙之中,当着我叶家列祖列宗的面,你居然如此大逆不道!
朕,今天就要替叶家的列祖列宗清理门户,皇室中容不得你这种背君叛国的国贼!”
叶瑾寒这么多年的皇帝可不是白做的,而且对于晋王的发难她早就做好了准备,这一刻她的帝王之气展现的淋漓尽致。
晋王听到这话哈哈大笑道:“好一个背君叛国的国贼,好一个黄口小儿,当真是狂妄。
是你的父皇先背信弃义在先,本王不过是顺应天命,承高祖遗命罢了,你想要本王的命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本王只恨当年太过顾及亲情,竟然相信了你父皇的鬼话,自愿退出皇位的竞争。
不过没关系,属于本王的东西,本王要亲手拿回来。”
叶瑾寒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晋王一再提及当初高祖皇帝传位给先帝的时候说过“兄终弟继”的话。
若是这事澄清不了,将来名不正言不顺的就是她这个皇帝了。
尤其是自己还是女儿身,万一不小心曝光了,恐怕到时候就要群起而攻之了。
所以叶瑾寒用凌厉的眼神看向了晋王:“真是可笑,你居然敢当着列祖列宗的面污蔑高祖皇帝。
你说当初高祖内定你为皇太弟,为何当初高祖在位的时候没有下旨?
为何当初父皇驾崩的时候你从未提起?而是要等到现在被李大人和太后戳破阴谋才提及此事。
当初你母妃虽然是皇贵妃,但却是商女出身,身份低微。
而朕的皇祖母,出身镇国公府,是高祖的元后,满门忠烈,父皇是她唯一的儿子,继承大统才顺应天命和民意。
你现在不过是为自己谋反找个借口罢了。
你可有高祖的传位诏书?不然假传圣旨就只能罪加一等。”
晋王听到这话眼眶泛红,他这辈子最大的痛楚就是他母妃出身太过低微,导致他与皇位无缘。
虽然后来母妃贵为皇贵妃,在父皇的元后逝世后,也摄六宫事,但是父皇从来没动过立他母妃为后的念头。
父皇甚至动了立当时不受宠的德妃为后的念头,都没有想过要立他的母妃。
还是母妃使尽了手段,让父皇的后位一直空缺。
而且当初高祖不过是随口一提,他哪里有什么传位诏书,若是有他还用谋划这么长时间吗。
他记得高祖当初是这么对他和皇兄说的:安乃是朕之爱子,其母虽然贵为皇贵妃,摄六宫事,然,其商女出身,难堪大任,汝继承大统后当对他照应一二,万万不可让他受委屈。
倘若朕百年后,安德才兼备,汝后辈之人难当大任,汝当立之。
当时她的母妃就是因为听到这样的言论才一病不起的,临死之前心心念念的都是皇后和他的太子之位,因为不甘心,临终时眼睛都闭不上。
晋王承诺她,这辈子她当不上皇后,将来一定让她当太后。
他的母妃听到他的承诺才闭上了双眼。
这么些年这事已经快成了叶永安的执念了。
现在叶瑾寒还用这事刺激他,他一下就失控了,瞬间向着叶瑾寒冲去。
经历过上一次假太后的刺杀,叶瑾寒身边的人都格外的谨慎。
那样的事有一次就够了,再有下一次肯定是要掉脑子的。
所以第一时间九喜就出手了,李云志则把叶瑾寒护在了身后。
九喜功夫凌厉,出招快狠准。尤其是手上的功夫更是变化多端,时而出拳,时而双手如钩。掌掌带风,拳拳到肉。
叶永安从小习武,先皇还曾给他请过名师指点,功夫也不弱,这么多年也没懈怠。
一时之间居然跟九喜打的有来有往的,其他人怕伤到自己,都躲得远远的,但是叶家的牌位们却遭了殃。
已经七零八落的躺了一地。
这个时候自己的命最重要,也没人顾得上这些“一生体面”的先皇们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拆了上百招,到底九喜这个东厂督主更胜一筹,晋王落了下风。
九喜看准时机,一个鹰勾手,晋王的胸前瞬间就红了一片。
李云志在一旁看的真切,幸亏晋王躲得快,不然这一个勾手下去晋王的内脏恐怕都要被掏出来了。
李云志对着身后的叶瑾寒啧啧两声说道:“陛下身边的人可真是深藏不露啊,九喜的功夫居然如此厉害。”
叶瑾寒见李云志还有心情开玩笑,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那是当然了,九喜可是父皇专门留给朕的,若是没点真本事怎么可能在朕的身边待那么长时间。
只是为了迷惑外人,他不轻易出手罢了。
不过朕还是觉得你的功夫最好。”
都这个时候了,叶瑾寒还不忘夸赞李云志。
叶瑾寒这话李云志爱听,若是他全力以赴也不比九喜差,当然若是拼命,九喜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很快晋王就落入了下风,越王见太庙里已经不成样子了,这些可都是他叶家的先祖们啊。
越王痛心疾首的喊道:“都不要打了,晋王你快给陛下认个错。
当着祖宗牌位的面,你们这是干什么?是诚心让他们不得安宁吗?”
然而这个时候没有人管越王在喊什么。
九喜一个反手又给了晋王狠狠一击,瞬间晋王就像风中的落叶一样飞了出去。
就在大家伙觉得胜利在望的时候,谁知道变故横生,外面又传来了打斗声。
晋王擦拭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渍站起身阴狠的说道:“叶瑾寒,今日之辱本王记下了,来日攻城之时必定百倍奉还。”
说完他就触动了太庙了的一个机关,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等大家伙反应过来却太迟了,太庙的牌位下面出现了一个地道,晋王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等他们反应过来,机关已经合上了。
不仅是朝中大臣,就连叶瑾寒和各路藩王都觉得不可思议,太庙里怎么会有地道呢?是什么时候修建的?又是谁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