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卓威的问题给小孙整懵了。
不是哥，按流程不就是我来砍价，你最后收瓜，然后你去找周游他们谈判吗？
流程变啦？
正当他疑惑之时耳边传来卓威的声音：“我啥时候说要了？”
“不是....这不要？！哥！千载难逢啊！”
小孙不禁提高了语调。
“你先别跟我喊.....“
“我能不喊吗老大？这瓜要放出去可要比那什么董婕.....”
“咋啦？”
就在小孙脸红脖子粗的时候，卓伟的副手老赵走了进来问道。
“赵哥....”
不等小孙说话，卓威坐在椅子向后一滑，指着电脑屏幕上面的照片道：“你自己看。”
老赵疑惑的看看小孙然后走到屏幕前面。
“嚯，周导啊？”
“对，赵哥....有人联系我们想卖给我们，您说这机会错过了多可惜呀？”
闻言老赵扭头看了看小孙，想了一下说道：“赵子龙是您什么人？”
“啊？”
小孙不解，他觉得今天这两个大哥怎么都奇奇怪怪的，以往这时候红牛都已经买好了，正等着撩起膀子干呢！
“赵子龙浑身是胆，你浑身都是赵子龙啊？”
“行了行了，你给他讲讲吧。”
卓威不耐烦的起身，拔掉U盘关掉电脑之后看也不看的把东西塞进小孙手里，溜溜达达的端着咖啡走出了办公室。
老赵笑吟吟的拍拍小孙肩膀道：“你就不怕那周游？”
“赵哥，什么意思？卓哥变了？以往那个横冲直撞的卓哥哪去了？”
小孙义愤填膺道，“以前不是没人威胁过我们，堵门、写信、寄刀片、砸车....我们怕过吗？我们要是怕这些东西还干这行？！”
说着说着他还上头了，挥舞着拳头跟演讲似的。
“那周游是人，我也是人；那周游有刀，我也有刀；丞相....赵哥问我怕不怕周游，何不问问那周游惧我否？”
老赵看着这个意气风发仿佛看到了当年一腔热血的自己，他此刻眼神有几分缥缈，几分缅怀，心里忽然蹦出几个字。
你是人我吃。
“你他妈还跟我整上关二爷了？！”
好脾气的老赵这会儿也让小孙给整上头了，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道：“去去去，我不拦着你，去吧，去爆料，还堵门寄刀片死亡威胁？呵呵！”
老赵冷笑一声，小孙依旧头铁道：“难不成他还有什么新花样？！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小孙啊，你得感谢法治社会救了你.....我这么跟你聊吧，你以为我们就没拍到过周游？他刚跟刘一菲俩人好的时候我们就蹲到了。现在，你动动你聪明的小脑瓜想想，为啥这么久了网上就没一点周游的负面消息？有也是网友在那边调侃对吧？”
“那你们为什么不发？”
“发？！我们他妈的倒是想发，当时我们在他别墅门口蹲到他出来，我记得那是个月黑风高的白天，他在灯光中蓦然回首.....你猜怎么着？”
老赵点了一根烟。
“都这会儿了您就别说书了。”
“啧....他发现了我们。”
“然后呢？”
“他走过来就确定了一下我们是不是拍的他，我们承认了，然后他问我们要不要钱，我们跟你这时候一样，断然拒绝！”
“那最后为什么没发出去？”
“小孙啊，来，你跟我想象一下。”
老赵吐出一口烟气，语气也变的缥缈起来。
“你每天起床，亲了一口你女朋友，洗脸刷牙准备下楼去买早饭，一开门，几个AZ患者手里拿着确诊通知书，就站在你家门口笑吟吟的看着你也不说话，渗人不？”
小孙闻言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人家也不吵，也不闹，四个字总结就是训练有素。你该干嘛干嘛，但是不能拦着人家站那吧？你家门口不行你家楼下行不行？人家也不跟你有冲突，偶尔咳嗽一下吐个痰啥的....你就说咋整？”
“那AZ不是也不传染...”
“那你去发，这钱爷们替你出了，你以后就成立个小孙工作室，祝你一炮而红。”
“那....那他也不能不讲理啊！”
“你偷拍人家你讲理了？你拿着照片要讹人家你奖励了？这也就是这两年，你知道他爹是干啥的吧？”
“煤老板么不是...”
“你猜猜看，他爹这些年手下能不能有几个信得过开大车的司机？”
“.....”
“那你觉得他爹能白手起家弄几个煤矿，他哥能弄那么大个房地产公司...人家没招治你？我说句最难听的，这事儿都不用人家出面，随口给下面人提一句都数不清有多少人过来炮制你。
你要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还好，关键是干咱们这一行的，跟咱老大那样底子干净不怕查的有几个？”
“....”
“这帮人要是头铁，就让他们去发。反正老大说了，周游的事儿咱们不掺和。人家也给面子，你拍个什么刘一菲聚会啥的人家也从来不找你，你拍到人家公司的艺人人家该给钱还给钱。
你还要干啥啊？你要上天？跟太阳肩并肩？”
~
“阿嚏！”
周游早起打了个喷嚏，掐指一算今天有大事要发生。
“你感冒啦？是不是空调昨晚太低啦？哪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在穿衣服的刘一菲用刚睡醒那种带着很浓重鼻音的小奶音殷勤的说道。
“你别跟我说话，我不想理你！”
“哎呀，你这人咋这么记仇呢？”
“你试试？！你试试？！”
周游大怒，刘一菲讪讪道：“那....那最后我不是也跟你同甘共苦了吗？”
“带着乾坤袋叫同甘共苦？你有种让我去了？来来来时间还早，我这还没好利索呢，你试试！”
“你这人怎么这么歹毒呢？你辣也想让我辣？！”
她开始不讲理了，“那我平时考斯普雷穿qq的时候你咋不穿呢？！”
周游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只能闷闷的开始默默穿衣服。
姓刘的，你可别让我逮着机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是圆圆送来了早餐。
“哥，吃早饭啦！香菜牛肉拌面....还有这边的米粉，是我打听出来特意去买的，就是有点辣，你尝尝！”
圆圆蹦蹦跶跶的走进房间，一边走一边说道。
“扣你1000！”
“？”
“辣？什么辣！”
“这米粉有点辣啊....”
“再扣1000！”
“为啥！凭啥！”
圆圆委屈道。
“谁让你给我带早餐了？我让你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