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宁话未说完,她的胳膊就被伞君一把扯开,他如刀的眸光射向雪宁,清冷的说:
“雪宁,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她如果因为你的阻拦而发生了什么事,你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伞君语毕长腿跨进车里,雪宁眼眶泛红,她大声的质问道:
“伞君,我们夫妻一场,我在你心里竟然不如一个小三重要,你为了她居然这么对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伞君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情,他强压着内心将要喷发出胸腔的怒火,轻声的说:
“雪宁,梦儿可能出事了,你如果识相就赶快让开,等我把她的事情解决了,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如果你继续阻拦下去,雪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国外的私生活都是什么样子,我不说出来是给你留着面子,也是给我们曾经的婚姻留了一线希望,你可要想清楚了,我要是认真起来,对你可没有任何的好处。”
伞君语毕,雪宁一怔,她浑身微微有些颤抖。
她见伞君着急的五官都有些变形,她想了想还是松开拉着车门的手。
车门刚被关上,伞君猛踩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雪宁呆站在原地,她望着消失不见的车影,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心中满是愤怒与委屈。
在枫曼城的房间里,柒成异常的忙碌,他不停奔跑于洗手间与厨房之间。
花一梦脸色苍白如纸,她身子蜷缩在厚厚的被子里,冷的牙齿咯咯作响,嘴里含糊不清说着呓语。
她额头上敷着毛巾,柒成满脸尽显心疼的神情,向花一梦嘴里灌着水。
就在此时,柒成的手机嗡嗡作响,他放下水杯拿起手机,不假思索接通了电话:
“伞大哥,一梦在家里,她发烧了...”
柒成话未说完,就被伞君急切的问声打断了叙述:
“柒成,梦儿严重吗?你买药了吗?”
柒成拿起体温计看了一眼,他紧蹙起眉头连忙回应道:
“伞大哥,一梦烧到了将近四十度,我正在给他敷着冰毛巾,还没时间去给她买药,要不你买点药送过来好吗?”
柒成语毕,伞君就已挂断了电话。
柒成放下手机,他拿起花一梦额头上的毛巾,快步走向厨房对着水龙头冲洗了起来。
他把毛巾拧干了水分放进冰箱里,把另一条毛巾拿出来快速走进卧室,平铺在花一梦的额头上。
他坐在床沿上拉起花一梦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柔声说着内心的独白:
“一梦,你要坚强起来,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你知道吗?在农庄那晚的酒会上,当我第一次看到你的背影时,就有一种莫名怦然心动的感觉。”
“当我靠近你时,我才知,这么多年为何没有爱神向我降临,原来在冥冥之中注定,我的那个你,会在不期而遇间闯入我的心房。”
“只可惜,我只能在你朦胧的状态下,才有勇气讲给你听,我好想,像伞君那样叫你梦儿,更想,像他那样能时刻陪着你照顾你,也许你会笑我懦弱,可,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向你表白,更没有谈恋爱的经历...”
柒成话未说完,手机响起了震动声。
接着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柒成把花一梦的手放进了被窝。
他快速走出了卧室,当他拉开房门,伞君跟一名陌生男子闪身而入。
“柒成,梦儿现在怎么样了?”
伞君边走边问,柒成跟在两人身后,他轻声的说:
“还在发高烧,虽敷着毛巾也没有让温度降下来。”
另一名男子,把手中的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他扫视一眼床上的花一梦。
他便迅速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体温计与针剂,开始给花一梦诊断。
伞君坐在床边,他紧紧攥着花一梦的手,凝视着她通红的脸颊。
他眉头拧成深深的结,眸底尽显心疼和自责的神情。
柒成则站在一旁,他看着伞君和医生忙碌的身影,心中有莫名的酸楚。
医生给花一梦打完了退烧针,他又留下几粒药片。
他合上医药箱缓缓站起了身,对着伞君叮嘱一番:
“伞总,你也别太担心了,没什么大事,她就是急火攻心才造成了高烧,大概四十分钟烧就可以慢慢退下来,这些药片记得让她醒来就服下。”
“另外,我还开了一张处方,得去药房拿些辅助性的药物,让她好好的睡一觉,天黑之前就可以完全退烧,记得让她多喝水。”
伞君认真地点了点头,他眼神一刻也没有,从花一梦身上移开分毫,嘴里说着:
“柒成,麻烦你跟医生去拿药,顺便替我送送孙医生。”
柒成没有回答伞君的话,他望着孙医生客气的说:
“孙医生,谢谢,辛苦您了!还劳烦您上门服务,您请,就有我陪你一起去取药。”
孙医生提起医药箱,大步走出了卧室。
柒成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扭回头,望着床上的花一梦。
伞君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细语的说:
“梦儿,你很快会没事的,别怕,有我在这里陪着你呢。”
柒成看着伞君温情脉脉的这一幕,他内心传来阵阵的刺痛。
他知道,也许自己永远也无法像伞君那样,守护在花一梦的身边。
柒成收回目光,他大踏步向门口走去。
伞君听到关门声,他松开花一梦的手,想要站起身,耳边传来她声若游丝的呓语:
“泽炎,你在哪里?别丢下我...”
伞君闻听此言,他高大的身躯猛然僵硬在原地,那双眸子里射出痛苦的光晕。
他抿着薄唇一言不发,就那样紧紧凝视着花一梦,心中似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泽炎,你带我走吧!我真的很累...”
伞君的心像被狠狠刺痛那般,他俯下身在花一梦额头深深留下一吻。
他一直以为,他对她那么久的真情陪伴,能让她忘却过去的人或事。
也不辜负贰泽炎在临终对他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