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愣在了原地，语气有着不可置信:“救我？我救过？”
“小先生鬼也会救人吗？”
凤九卿掏出手机点头:“当然啊，好人死了也是好鬼，坏人死了也是恶鬼。”
“就像他们说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一个道理。”
说完看向权杖枭九:“介意我叫个跑腿的吗？”
权枭九声音温柔:“不介意。”
张树在旁边听到九爷的声音有些吃惊，他们这种心腹都知道九爷结婚了，是凤家小姐，这怎么还三心二意呢。
胖子从全是符箓的桌子上抬起头，看着角落几个默默画符的人，狠狠的揉了把脸，这种苦难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快疯了！
忽然消息特殊提示音响起，胖子神情一震，小先生来解救他啦！
凤九卿满意的看到胖子的回复发了个位置，怎么觉得胖子有点激动呢。
张树看到小先生放下手机才继续开口:“小先生，您说她是为了救我才跟着我的？”
“嗯。”凤九卿指着他脚边的人气:“要不是有她，你也是就剩一张老皮了。”
张树抽了抽嘴角，小先生的说话方式真的不会挨打吗？
“那还能知道是谁吗？”
凤九卿利落摇头:“不能，魂飞烟灭了。”想了想继续开口:“不过，她应该是上吊死的。”毕竟年年学的挺像的。
“而且，你身上的一缕功德是因为救她才有的。”所以她才能靠近他。
张树听到这话眼里带着怔愣，是…她？那个可怜的小姑娘。
“想起来了？”凤九卿有些好奇:“说说？”
张树缓了缓开口:“以前当消防的时候救过的一个姑娘，房屋着火我们过去的，那个女孩子…”
“被人侵犯以后瘫倒在地，害她的畜生放了火想烧死她。”
“我冲进去看到她的样子愣住了，给她盖上衣服把她救了出来，没想到…”后来再听说，就是她上吊去世了，因为败诉…
从那时他就知道，人性的可怕，弱者的悲哀。
张树缓了缓，他没想到就这么一件小事，那个姑娘竟然做鬼也会报答他。
“那人皮是？”
凤九卿拿出手机对着地上的人皮，拍了几张照片发进了两个群里，让他们见识见识:“鬼扒皮听过没？”
张树点头:“病理？”
“不是那种的。”
张树了然:“可那种的不是说就剩下血肉没有皮吗？”地上的恰恰相反。
“那是低级的。”凤九卿看着群里的尖叫露出了满意的笑，嘿嘿，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一般来说都是为了那张皮，只留下血肉穿走人皮的只是低级的扒皮鬼。”
“这种的嘛，也不单纯是鬼了，邪物。它可以吞噬血肉灵魂，穿上被害人的人皮招摇过市，直到它想换。”
“普通的扒皮鬼人皮最多三天，这种的，除非它不想要了，不然能穿好几代，人走皮还在。”
张树后背发凉，眼神带着冷意:“那怎么会跟上我？”
“不是说了吗，你，人美心善。”
张树求救的目光看向稳坐如山的九爷，救救我这个老年人吧。
权枭九接收到张树的眼神求救，开口接话:“惹人恨？”
凤九卿敲着手机，对着权枭九打了个响指:“对头。”说完看向思索着什么的张树:“最近有没有人送了你一张人皮？”
“没有！”张树飞快的摇头，他又不是变态:“真的没有。”
凤九卿抬手示意他别紧张:“类似人皮也可以。”
张树皱着眉头思索着，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收了张人皮啊。
凤九卿看他的样子想了一下开口:“别的皮也行。”
张海猛然看向权枭九眼里带着震惊和不可思议。
凤九卿挑眉轻笑:“哦，他送的？”
张树闻言脸色冷了下来，语气有些凝重:“前段时间供堂送过来一张…虎皮，说…”
“说是九爷送给我的，开了光保平安的。”
“哈？”凤九卿一言难尽的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虎皮还能开光？这你也信？”
张树抹了把胡子眼里泛着冷意:“因为供堂只听九爷的令，所以…”
权枭九听到这话，眼里的戾气快要溢出来了，很好，养出了一群想吃他血肉的人。
凤九卿满眼调侃的看向浑身戾气夹杂着紫气的权枭九，贱兮兮的开口:“权先生此刻什么感想呀？”
权枭九闻言瞬间收敛气息，含笑开口:“小先生觉得呢？”
“灭了吧。”浪费粮食。
凤九卿起身招呼着张树:“走吧，去看看虎皮。”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张树眼神瞬间凌厉起来，不会是供堂的人来了吧？
凤九卿示意他别紧张:“去开门，我的助手。”
张树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又高又胖的胖子有些吃惊，这是特殊局的人。
胖子看着开门的张树眼眸微闪:“张先生，我找小先生。”九爷的人，小先生竟然出手了？九爷不是有自己的势力吗，算起来自己还算呢。
张树点头:“请进。”
胖子进入别墅就看到站在楼梯上的小先生，哭唧唧的就冲过去了:“小先生…啊…”
凤九卿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还没死呢，你嚎丧是不是太早了？”
胖子一听连忙呸呸呸了几口:“您可别瞎说，我死了您也不能死。”说完抹掉自己激动的眼泪:“我实在是太激动了，我在再局里待下去，我就要抑郁了。”
凤九卿闻言有些好笑:“你是不是夸张了点？”
“没有。”胖子满脸崩溃:“您不懂，天天对着一群笨蛋的心情。”
生不如死，现在局里天天都是自己的怒骂声，局长昨天还特意给他送了一包菊花茶，说让他下下火。
凤九卿听到这话懂了，笨蛋确实挺烦人，天天见，更烦人。
胖子说完苦唧唧的看向旁边，看清男人的脸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九爷。”
权枭九对着他好脾气的点了点头:“辛苦了。”
胖子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摇头:“不辛苦不辛苦，能帮到小先生是我的荣幸。”
说完觉得自己大概是说错话了，毕竟检查组批给他们的钱还有场地，都是这位提供的。
不过没关系，特殊局混不下去可以跟着小先生，那日子可比现在好多了。
想到这眼睛亮亮的看着权枭九满眼期待，九爷，快发火，辞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