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蝗挑了挑眉,把海鸟往地上一扔,双手插兜走上前:“你的地方?”他指了指地上昏睡的柳如烟和莫舒羽,“这俩妞还在我这儿睡呢,你就敢说这是你的地方?”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马元的脸,“我看你是从哪个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马元被他身上的血腥味和海鸟的腥气呛得皱眉,刚要发作,却瞥见地上那两枚从梦之空间带出来的铜币,突然想起马梦还在里面,脸色微变。他咬了咬牙,暂时压下怒火,扶着墙想站起来:“滚开。”
“哟,还挺横?”蚂蝗笑了,伸手想去拍他的脸,“信不信我把你跟这些海鸟串一块烤了?”
两人剑拔弩张的瞬间,地上的柳如烟睫毛突然颤了颤,似有醒来的迹象。蚂蝗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马元趁机推开他,踉跄着往墙角退去,警惕地盯着这个来路不明的疯子。木屋的空气里,突然弥漫开一股比梦之空间更诡异的火药味。
马元被蚂蝗的举动激怒,周身突然炸起浓郁的金气,虽不及全盛时凌厉,却也带着强悍的冲击力。气流如狂风般席卷木屋,地上躺着的柳如烟和莫舒羽被硬生生掀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落在角落里的床上——这一幕,与蚂蝗刚才触碰床铺时“看到”的未来分毫不差。
蚂蝗看着床上安稳躺着的两人,又低头看了眼手腕(他刚用预知能力看过时间),咂咂嘴:“还有24分钟醒。”他抬头看向马元,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果然,未来这东西,还真改不了。”
马元扶着墙站稳,金气因刚才的爆发再次黯淡下去。他警惕地盯着蚂蝗,这人说话古怪,眼神里藏着的东西让他莫名发毛,尤其是那句“未来改不了”,像根针戳在他心上。
“你到底是谁?”马元的声音带着疲惫,却依旧透着警惕,“这地方是你弄的?”
蚂蝗蹲下身,捡起地上挣扎的海鸟,手指在鸟头上轻轻一点——他“看到”24分钟后,这只鸟会被柳如烟一巴掌拍死。“我叫蚂蝗。”他头也不抬地说,“这岛现在归我管,你这怪毛小鬼,再不说明来意,我就把你跟这鸟一起串起来。”
马元皱眉,刚想反驳,却因灵力透支一阵头晕目眩,不得不再次扶住膝盖喘气。他看着蚂蝗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这人或许不好惹,至少现在元气大伤的自己,未必是对手。
木屋外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屋内只剩两人的呼吸声和海鸟的挣扎声。蚂蝗数着时间,马元盘算着退路,而床上的柳如烟和莫舒羽,还在梦之空间与暴走的马梦缠斗,浑然不知现实世界里,一场新的对峙已悄然展开。
梦之空间的崩塌已进入最后阶段,金块如暴雨般砸落,马梦的暴走状态让战局彻底沦为血腥的绞杀。他的映光短刃不再追求精准,每一次挥砍都带着撕裂空气的狂怒,刃尖划破柳如烟的手臂,带出一串血珠,同时自己的肩头也被莫舒羽的紫雷炸开焦黑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