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故意引导每个穿越者修炼,等他们触及术法核心,便夺走他们的修为。”柳如烟的声音像淬了冰,“可您忘了,「破妄」能斩心魔,「通玄」可溯因果——您以为吞噬了所有知情者,就能永远隐瞒?”她手腕微动,剑尖刺破老者皮肤,一滴黑血坠地,竟腐蚀出焦黑的坑洞。
老者突然狂笑,嘴角溢出黑色黏液:“就算知晓又如何?这空间本就是我用万千魂魄铸就的牢笼!”他周身爆发出黑色雾气,与柳如烟的金光激烈碰撞,“今日你若杀不了我,便要成为下一个养料!”
老者周身黑气骤然暴涨,掌心瞬间凝聚成狰狞的黑雾漩涡。那漩涡中传来无数冤魂的尖啸,漆黑触手如活物般狂舞,竟将周围的金色水面腐蚀出丝丝缕缕的焦痕。他枯瘦的面容在黑气中扭曲,原本浑浊的双眼此刻泛着血光,嘶哑吼道:“既然识破了,就陪老夫一起化作这空间的基石吧!”
黑雾裹挟着腥风扑向柳如烟,所过之处符文崩碎。她瞳孔一缩,双掌齐推,「化形术」凝成的金色城墙轰然立起。但黑雾触手竟如利刃般穿透墙体,直逼面门。千钧一发之际,柳如烟指尖金光暴涨,以「破妄术」斩出一道裂隙,将部分黑雾吸入时空乱流。
“雕虫小技!”老者狂笑,双手猛地合十,整片空间的黑气瞬间汇聚成巨型鬼面,獠牙毕露地咬向柳如烟。她临危不乱,召回三卷术法共鸣,周身金光化作凤凰虚影冲天而起。当金凰与鬼面轰然相撞时,空间剧烈震颤,无数被吞噬的魂魄虚影竟在爆炸余波中浮现,发出震天的嘶吼。
马晋风的黑袍在黑雾中猎猎作响,他抬手间,整片空间的黑雾如活物般凝成十根巨柱,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朝着柳如烟砸下。地面的金色纹路在黑雾侵蚀下寸寸龟裂,柳如烟仓促间施展「化形术」撑起光盾,却被巨柱的冲击力震得口吐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
不等她落地,马晋风身影一闪,黑雾化作利爪穿透她的防御,在她肩头撕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以为学会三卷术法就能与我抗衡?”他森然冷笑,指尖黑雾凝成弯月状镰刀,“这些术法本就是我用来收割魂魄的工具!”镰刀破空而来,柳如烟强提灵力侧身避开,刀刃擦着她的发丝划过,削落的青丝瞬间被黑雾腐蚀成灰烬。
柳如烟踉跄着稳住身形,体内灵力因伤势紊乱翻涌。马晋风趁机发动攻势,黑雾化作万千箭矢暴雨般袭来。她勉强结出「破妄」符文试图抵挡,却见对方单手一挥,黑雾竟穿透符文,狠狠钉入她的大腿。剧痛让她跪倒在地,鲜血染红了金色地面,而马晋风踏着满地狼藉缓步走来,眼中尽是掌控生死的癫狂。
柳如烟单膝跪地,指尖在地面疾画符文,突然暴起翻身。「化形术」凝聚的万千金刃呈扇形飞射而出,与马晋风召唤的黑雾箭矢轰然相撞。爆鸣声中,金色火星与黑色雾霭交织升腾,遮蔽了两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