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光消散的废墟中,小瑶的晶体右腿寸寸龟裂。
她跪倒在祭坛残骸里,复眼中的银光逐渐黯淡,但皮肤下蠕动的螺旋纹路却愈发鲜艳。林墨的躯体化作漫天银屑,唯有一枚菱形棱镜嵌在她破碎的右腿装甲中,倒映出她瞳孔深处跳动的紫黑色火焰。
“实验体002号激活成功。”
机械合成音从头顶传来,十二具悬浮的培养舱破土而出。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一具与小瑶面容相似的躯体,她们的脖颈处全都被刻入逆鳞肉瘤,肉瘤中央嵌着与林墨相同的菱形棱镜。
——
记忆回溯·替身计划
北极实验室的离心机轰鸣声中:
- 六岁的小瑶被注射紫色药剂,她的血液与培养舱中婴儿的基因链融合;
- 林正雄将刻有母亲婚戒碎片的逆鳞晶片植入她后颈,“如果001号失控,你就成了最后的保险栓”;
- 小瑶的童年影像闪现——她蜷缩在实验室角落,怀里抱着妹妹腐烂的尸体,耳边回荡着研究员的冷笑:“你不过是她的影子。”
“原来我才是影子。”小瑶的声带像是被砂纸磨过。她踉跄着走向最近的培养舱,舱内少女的右眼突然睁开——那是一枚与林墨第四瞳完全相同的银色星辰。
——
终局真相·觉醒
小瑶的意识被拖入混沌。
她看见:
- 林墨在镜面迷宫中自毁,第四瞳的能量波穿透所有镜像,唯独避开她所在的舱体;
- 林正雄的怀表内部,母亲的血书被篡改成:“002号必须存活,才能欺骗神龛”;
- 自己的右腿装甲中,菱形棱镜正与所有培养舱内的少女产生共鸣,她们的瞳孔同时映出同一句话:“姐姐,这次换你当影子。”
“你们在玩什么把戏?!”小瑶的右腿突然爆开,紫黑色晶核化作锁链缠住十二具培养舱。她们的肉瘤同时裂开,露出内部跳动的逆鳞晶核——每一枚晶核都倒映着林墨自毁时的银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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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者降临
整座城市的地面突然塌陷,露出深埋地底的青铜巨树。树冠上悬挂着无数培养舱,每颗舱体的玻璃罩上都刻着蚀月会的逆鳞标志。林正雄的虚影从树心浮现,他的怀表链缠绕着小瑶的右腿,表盘背面浮现出新刻的字迹:“002号实验体观测日志——人性残留率17%。”
“你以为林墨的牺牲能终结这一切?”林正雄的指尖划过小瑶的右眼,“他摧毁的只是第七代容器,而你……”
小瑶的右腿突然刺入树干,紫黑色晶核顺着树根蔓延。所有培养舱内的少女同时睁开银瞳,她们的瞳孔中浮现出林墨自毁时的记忆碎片:“哥哥,这次换我保护你。”
“该醒了。”
小瑶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她的右腿装甲寸寸剥落,露出皮肤下流淌的银色血液——那是融合了林墨第四瞳能量与妹妹基因链的全新血脉。青铜巨树的根系突然暴起,将林正雄的虚影绞成碎片,而树冠上的培养舱接连炸裂,少女们的瞳孔中齐刷刷射出银光。
银光吞没意识的刹那,小瑶看见:
- 林墨的残存意识被困在菱形棱镜中,正用第四瞳凝视着她;
- 林正雄的怀表停摆,表盘玻璃映出新的倒影——七位蚀月会议员的尸体正被逆鳞触须拖入青铜巨树;
- 而自己的右腿深处,一枚全新的菱形棱镜正在成型,其表面刻着与母亲遗物相同的螺旋纹路。
“欢迎成为新世界的‘树’。”
少女们的声音在银光中重叠。小瑶的视野被拉入纯白空间,她看见自己的倒影正在青铜巨树的根系中重生——那是一具缠绕着银色血管与逆鳞晶核的……非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