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的右眼突然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银针刺入眼球深处。他踉跄一步,右手死死按住额头,指缝间渗出暗银色的血丝。
“队长!”小瑶的呼喊声从废墟后方传来,她手中的脉冲步枪正喷吐着幽蓝火焰,将扑来的阴影生物烧成扭曲的焦尸。小赵则伏低身形,甩出两枚电磁手雷,在爆炸的电磁脉冲中撕开一道缺口,“这些怪物怎么越打越多?!”
林墨没有回答。他的视野被银白色浸透,原本漆黑的夜空此刻像一块被撕碎的幕布,露出其后猩红色的混沌虚空。那些被蚀月会召唤的阴影生物,此刻在他眼中不再是单纯的黑暗聚合体——每一团黑影的核心处,都蜷缩着一只布满血丝的“眼球”,正疯狂朝他右眼的银瞳倒映出贪婪的凝视。
“它们在害怕。”他忽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金属,“不是怕我,是怕我的眼睛。”
凯恩的战术匕首擦着他耳畔掠过,将一柄从地底刺出的蚀骨尖刺斩断。这个总是戴着半脸面具的男人沉默地瞥了林墨一眼,面具缝隙间泄出一丝机械合成的低叹:“你正在透支‘钥匙’的权限。”
——
记忆碎片
(插入300字左右的回忆闪回,补充世界观)
三年前,林墨在北极圈深处执行任务时,曾坠入一座被冰封的远古祭坛。祭坛中央的青铜匣表面刻满螺旋状纹路,当他触碰的刹那,匣中涌出的银色液体渗入他的右眼。自那以后,他的瞳孔开始周期性异变,而蚀月会的阴影生物也频频出现在他视野边缘,仿佛被某种引力牵引。
此刻,那些记忆中的螺旋纹路正沿着他的视网膜灼烧。小瑶的惊呼声将他拉回现实——她正死死拽着失控的小赵往后撤,两人脚下的柏油路面突然塌陷,露出下方蠕动着的、由阴影构成的巨型口器。
“凯恩!那些东西的本体到底是什么?!”小瑶的子弹打在口器表面,竟像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
凯恩的匕首突然泛起冰蓝色冷光,他将刀刃插进地面。以他为中心,半径五米的阴影生物同时僵直,继而爆成黑色粉末。“是‘锚点’。”他抹掉刀身上黏着的灰烬,“蚀月会需要用活人的眼球作为载体,将污染源锚定在现实维度。而你的银瞳……”
话音未落,整条街道突然向上隆起。无数阴影触须破土而出,末端全都长着布满血丝的眼球。林墨的右眼不受控制地转动,银光扫过之处,触须应声断裂,但更多的眼球从地底涌出。
“集中精神!”凯恩的吼声混着电流杂音,“用你的‘凝视’找到核心锚点!”
——
林墨咬破舌尖,血腥味刺激着暴走的感官。银瞳中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色坐标,最终汇聚成一道贯穿天地的水晶柱——它矗立在两公里外的跨海大桥桥墩上,表面缠绕着与祭坛青铜匣相同的螺旋纹路。
“小赵,带小瑶从西侧绕过去!”他抹掉眼角血渍,“凯恩,你解决这些触须!”
“你呢?!”小瑶在硝烟中回头,看到林墨的右手正缓缓抬起,掌心裂开蛛网般的银色纹路。
“我得去和它们的‘眼睛’谈谈。”
当三人冲向大桥时,林墨的右眼已完全蜕变成熔银色。他隔着百米凝视水晶柱上的眼球浮雕,那些本该是装饰的螺旋纹路突然扭动起来,化作实体向他扑来。
“果然是陷阱。”他在疾驰中冷笑。
——
新增角色互动
- 小瑶在突围时意外触发腰间的纳米无人机,意外发现蚀月会士兵的装甲内侧刻有与林墨瞳孔相同的螺旋标记。
- 小赵的电磁脉冲手雷对“眼球”实体造成短暂眩晕,暴露出它们体内跳动的紫色晶核。
- 凯恩的机械义眼在近距离扫描水晶柱时过载,首次出现类似林墨的银瞳波动。
当林墨的掌心按上水晶柱的刹那,所有眼球浮雕同时睁开银瞳。狂暴的能量流从柱体炸开,他听到识海中响起千万道重叠的低语:
“欢迎成为新世界的守门人。”
银光吞没视野的瞬间,他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无数水晶柱表面碎裂重组——那已不再是人类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