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见余力那咬牙切齿、怒不可遏的样子,他立马问道:“力哥怎么了?什么情况?”
余力试着深吸几口气,但他的怒火却始终无法爆出,他愤力一拳砸在一旁的大树上,怒骂道:“他妈的张震,说好的换人,他妈的居然把欢欢的手臂给砍了一只!”
大勇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他瞪着双眼骂道:“啊?他妈了个逼的,他怎么说话不算数,操!”
“力哥,我现在就把兄弟们叫过来,直接跟他狗日的拼了。”
余力闻言,他虽然心中怒气填胸,但得知欢欢的手臂被砍了一只而且还昏迷不醒时,他对欢欢的担忧使得他的理智让他清醒了几分,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骂道:“他妈的,张震,张震,张震!”
大勇见状,立马抬出了手机,正准备打电话摇人,但余力却拦住了他。
余力深吸一口气,片刻后,他的情绪稍微冷静了几分,他看向大勇道:“让兄弟们先把家伙准备好,随时待命!”
大勇闻言,他疑惑道:“不直接拼吗?还要等?”
余力冷声道:“不知道欢欢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得先回去看看欢欢。”
大勇急促道:“那张震这边怎么办?”
余力冷声道:“他?他最好祈祷欢欢不会有事!”
“如果欢欢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余力定和他拼个鱼死网破。”
大勇点点头:“他妈的!新账旧账,一起跟他算。我这去让兄弟们准备!”
…………
晋河区,在晋河区与晋河交界的地方,有一座三层的楼房,这座楼房看起来普普通通,然而,它却是四合公司的所在地。
自从上次花龙砸毁了四合公司后,小龙和阿浩等人只用了短短三天的时间,就将四合公司重新装修并布置得焕然一新。如今,四合公司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而李天拒等人的办公地点,也自然而然地回到了这里。
在四合公司三楼的阁楼办公室里,魏南天正坐在茶桌的主座上,专注地泡着热茶。他手法娴熟,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优雅而从容。茶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感到一种宁静和舒适。
就在这时,突然间传来一声“吱嘎”的响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魏南天闻声看去,只见办公室的房门缓缓打开。他的目光随着门的移动而移动,当他看到丁文山和李天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魏南天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壶,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丁文山和李天拒的面前。
他先是跟李天拒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将目光缓缓转向丁文山。
魏南天定睛一看,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注意到丁文山的脸有些肿胀,尤其是左侧脸颊,明显比右侧高出一块,看起来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不仅如此,丁文山的手上还缠着厚厚的布条,显然是受了伤。
魏南天心中一紧,关切地问道:“老丁,你这手……怎么回事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丁文山看着魏南天,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苦笑着回答道:“没事,就是骨折了而已。”
魏南天瞪大了眼睛,严肃道:“骨折了还叫没事?这可不是小事啊!”
丁文山连忙解释道:“李先生已经帮我简单地包扎了一下,现在感觉好多了,没什么大碍。我等会儿再去医院看看,应该就没问题了。”
魏南天还是不放心,他紧盯着丁文山的手,说道:“不行,我叫几个人跟着你,你先去医院把手臂处理一下。这伤可不能耽搁,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就麻烦了。等你伤好了,咱们再好好叙叙旧也不迟。”
丁文山听了魏南天的话,心中有些感动,但他还是坚决地拒绝了。他说:“骨头断了而已,又不是被砍下来了。我自己心里有数,这点小伤我还能应付得来。”
“你就别担心了,我真的没事。”
看到丁文山拒绝,魏南天心中自然明白丁文山的性格是出了名的执拗。他不禁叹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说道:
“唉,你看看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倔强,就跟头倔驴一样!”
尽管魏南天嘴上这么说,但魏南天也知道丁文山的脾气,所以他也不再坚持,赶忙热情地邀请丁文山坐下。
魏南天熟练地为两人各泡了一杯香浓的茶水,然后分别递给李天拒和丁文山。
丁文山接过茶杯,看着杯中热气腾腾的茶水,感受着那股温暖的气息,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投向魏南天,略带歉意地问道:
“老魏啊,我上次那样对你,你不会怪我吧?”
不得不说,丁文山的性格确实有些怪异。一般人在这种场合下,可能会先寒暄几句,聊聊近况之类的。可丁文山却完全不同,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直截了当地将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
魏南天听到丁文山的话,先是微微一笑,然后爽快地回答道:
“哎,咱们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怎么可能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怪你呢?”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你的脾气我再了解不过了,我不仅了解,还非常理解呢。所以啊,你就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啦。”
丁文山听到魏南天的话后,心中的愧疚感愈发强烈,他不禁抬起头,凝视着魏南天,一脸认真地说道:“老魏啊,真的非常谢谢你!这次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恐怕真的要有大麻烦了!”
丁文山的话语中充满了真挚,仿佛要将内心的感激全部倾诉出来。他继续说道:“唉,想当初,我竟然那样对待你,现在回想起来,我真是太过分了!”
一旁的李天拒听到丁文山如此直白的话语,差点没把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水给喷出来。他心里暗自嘀咕着:“这丁文山也太直接了吧,就算要表达感谢,好歹也先跟人家寒暄几句呀,哪有像他这样一来就直言快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