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额侯见自身陷入重围,凶性大发,仰起头发出一声震彻山洞的“虎啸山林”。这声虎啸犹如一道黑色的音浪,在山洞中疯狂震荡,伴随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雾气,一群伥鬼从虚无中陡然现身。这些伥鬼形态各异,丑态百出,有的身形干瘪如柴,瘦骨嶙峋的四肢如枯树枝般扭曲;有的面色如靛,獠牙外翻,一双双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眼睛里透着无尽的贪婪与凶戾。它们发出此起彼伏、尖锐刺耳的怪叫,似夜枭啼鸣,又似厉鬼哭嚎,张牙舞爪地朝着众人恶狠狠地扑来,那架势仿佛要将众人瞬间撕成碎片。
林风望着这群来势汹汹的伥鬼,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惧意,反而闪过一丝兴奋与不屑。他猛地一挥手,中气十足地大声喊道:“你们都退下,这波我自己来搞定!”话音未落,他花臂上那神秘的后卿纹身如被点燃的火药,瞬间爆发出刺目而诡异的光芒。光芒如灵动的蛇般在他手臂上肆意游走,眨眼间便蔓延至全身。
刹那间,林风整个人开始经历一场令人瞠目结舌的恐怖蜕变。原本还算正常的面容,瞬间扭曲变形,变得青面獠牙,那青色的皮肤仿佛涂了一层厚厚的幽漆,泛着令人胆寒的冷光;红色的头发如同被点燃的烈焰,“轰”的一下披头散发开来,根根直立,仿佛拥有了生命般狂乱舞动。他的肌肉如充气的气球般迅速膨胀,一块块隆起,仿佛钢铁铸就的山峦,充满了令人畏惧的力量感。原本就尖锐的獠牙,此刻更是如两把利刃般伸长,在昏暗的山洞中闪烁着森冷的寒光。他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足以让天地为之失色的嘶吼,这吼声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咆哮,带着无尽的威慑与愤怒,震得四周的空气都为之颤抖。
与此同时,他的后背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咔咔”声,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异物正在破体而出。紧接着,一对巨大而狰狞的骨翼从他的后背猛地伸展出来。骨翼表面附着着一层斑驳的血迹,还带着丝丝缕缕未干的肉丝,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惊悚,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令人作呕的腥风。
变身为后卿的林风,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高高举起手臂,在空中猛地一抓,仿佛撕开了空间的帷幕。伴随着一阵“嗡嗡”作响,一道散发着幽冷光芒的虚空之门缓缓浮现。这扇门犹如一个深邃的黑洞,不断涌出阴森刺骨的寒意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随着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簌簌”声,从门里摇摇晃晃地走出上百只僵尸老大爷。这些僵尸老大爷身着老式的长袍马褂,那布料早已陈旧不堪,泛着一种腐朽的色泽。他们留着长长的山羊胡,胡子在走动中微微颤动,仿佛被微风轻轻拂过。他们的模样十分滑稽,像是从旧时代的老照片里走出来的喜剧演员,却又带着僵尸特有的僵硬与诡异。
林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而又带着戏谑的笑容,朝着僵尸老大爷们用力一挥手,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指挥道:“上,给这些小喽啰们点厉害瞧瞧!”
只见僵尸老大爷们慢悠悠地转过身,动作僵硬得如同生锈的机器。他们缓缓从身后掏出一堆麻将,那麻将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奇异的光泽。随后,他们便开始你一张我一张地朝着伥鬼们扔去,姿势可谓是千奇百怪。
一只伥鬼正张牙舞爪地朝着林风猛扑过来,速度极快,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就在它即将扑到林风身前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张“东风”麻将如同一颗炮弹,不偏不倚地砸在它脑门上。“砰”的一声闷响,这只伥鬼的脑袋瞬间向后一仰,两眼直冒金星,嘴里发出一声“哎哟”的惨叫,整个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去,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还有一只伥鬼,正准备从侧面偷偷摸摸地偷袭,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然而,一张“红中”麻将却如同一把暗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它的嘴巴。“咔嚓”一声,伥鬼嘴里的獠牙被砸掉了几颗,鲜血瞬间从它嘴里喷涌而出。它疼得“哇哇”乱叫,双手捂着嘴巴,在原地疯狂地跳脚,那模样既狼狈又可笑。
僵尸老大爷们扔麻将的姿势更是令人忍俊不禁。有的像扔铅球一样,憋足了劲,涨红了脸,用力将麻将朝着伥鬼们砸去;有的则像抛绣球一样,动作优雅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滑稽,麻将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慢悠悠地朝着伥鬼们飘去;还有的扔得歪歪扭扭,麻将在半空中打着旋儿,像喝醉了酒的蝴蝶,七扭八歪地朝着不同方向飞去。
那些伥鬼们原本气势汹汹,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麻将雨”砸得晕头转向,毫无还手之力。它们在“麻将雨”中四处逃窜,发出的惨叫声和麻将碰撞的“噼里啪啦”声交织在一起,在山洞里回荡,仿佛一场荒诞的闹剧正在上演。最终,这些伥鬼们被活活砸死,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场面一片狼藉。
白额侯难以置信地瞪着双眼,眼睁睁瞧着自己召唤来助阵的伥鬼,在那如暴雨般的麻将攻势下,瞬间土崩瓦解,全军覆没。它气得浑身的骨头咔咔作响,忍不住暴跳如雷地吼道:“你这到底玩的什么邪门把戏?!”
可这股怒火还未消散,更让它崩溃的事接踵而至。只见那些僵尸老大爷像变戏法似的,又慢悠悠地从身后掏出一副国际象棋。他们佝着背,迈着僵硬的步伐,脸上挂着似笑非笑、让人毛骨悚然又摸不着头脑的诡异表情,一步一颤地将白额侯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僵尸老大爷,伸出那如同枯枝般僵硬的手指,指着地上不知何时画好的简易棋盘,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来来来,陪咱杀一盘。”白额侯简直要气炸了,它挥舞着散发着阴森气息的虎魄骨刀,疯狂怒吼:“我跟你们这群怪物拼了!”然而,僵尸老大爷却好似完全没听见,依旧自顾自地摆着棋子,那副淡定的模样,仿佛白额侯的愤怒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不知怎的,白额侯感觉四周仿佛有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力量,紧紧束缚着它,使它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万般无奈之下,它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随便走了一步棋。
这一步棋刚落下,就像捅了马蜂窝一般。“哎呀呀,你这走的是啥玩意儿?”一个老大爷扯着嗓子尖叫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因为激动而拧成了一团。“这棋能这么下吗?重来重来!”另一个老大爷也跟着嚷嚷,一边说一边还伸手就要去扒拉棋盘上的棋子。
“哪有像你这么下棋的哟!”又一个老大爷跺着脚,急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白额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聒噪吵得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刚想张嘴反驳,却又被另一个老大爷一把拉住胳膊,像个任性的孩子般催促道:“快点走棋,磨磨蹭蹭的,像个啥样子嘛!”
白额侯满心愤怒与无奈,却又挣脱不得,只能又走了一步。这一步更是惹得僵尸老大爷炸开了锅。“完了完了,这棋没法下咯!”一个老大爷双手一拍大腿,仰天长叹,那模样好似天要塌下来了一般。“你到底会不会下棋呀?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哟!”另一个老大爷凑到白额侯跟前,瞪大了眼睛,满脸的质问。
僵尸老大爷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一个比一个大,争吵声如同一群疯狂的乌鸦在白额侯耳边聒噪个不停。它们的动作也是千奇百怪,有的急得直跺脚,震得地面上尘土飞扬;有的挥舞着手臂,仿佛在指挥一场看不见的大战;还有的甚至为了一个棋子的走法,直接拉扯起来,你争我夺,互不相让。
白额侯感觉自己的理智正被一点点地消磨殆尽,它的眼睛因为愤怒和绝望变得通红如血,嘴里发出的咆哮也越来越低沉、沙哑,透着无尽的痛苦与抓狂。然而,僵尸老大爷仿佛沉浸在这场混乱的“棋局”中无法自拔,对白额侯的愤怒视而不见,依旧不停地催促它下棋,争吵声也越来越激烈,好似一场没有尽头的疯狂闹剧。
终于,白额侯彻底崩溃了,它发出一声绝望到极点的嘶吼:“我受不了你们这群疯老头了!”话音未落,它猛地一咬牙,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头,顿时,鲜血如泉涌般从它嘴里喷射而出。它的身体剧烈地摇晃了几下,如同被抽去了脊梁骨一般,“扑通”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四肢抽搐了几下,便气绝身亡。
林风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得意扬扬的笑容,他不屑地撇了撇嘴,双手抱胸,慢悠悠地说道:“和我斗,你还早一万年呢!”说罢,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如同施展了一道神秘的咒语,那些僵尸老大爷瞬间化作一道道青烟,袅袅升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这一场充满荒诞与搞笑的战斗,只是一场奇幻的梦境。
林风看着气绝身亡的白额侯,脸上还挂着那抹得意,转头对着宇城飞喊道:“飞仔,我这个也是模仿你呢,你之前不就这么把狼王苍炎给弄死的嘛!”
宇城飞听后,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山洞里回荡。他一边笑一边摇头,用手指着林风,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笑意在喉咙里哽住,半天说不出话。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法海,甩了甩那破旧的袈裟,眉头紧皱,嘴里念叨着:“你们两个臭小子,一天不学好,净整这些古灵精怪的玩意儿。降妖除魔本是正道,怎能如此儿戏。”可嘴上虽是责备,脸上却也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显然也被这荒诞又有趣的一幕逗乐了。
宇城飞好不容易止住笑,喘着粗气说道:“林疯子,你这模仿得还真有几分神韵,当时我整治狼王苍炎,也是这般让它哭笑不得。”
林风挠挠头,笑嘻嘻地说:“那可不,你那法子好用得很,我就照搬过来咯。你瞧这白额侯,估计到死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一群僵尸老大爷用这种方式给逼死。”
法海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两人的脑袋,说道:“下次可别再这般胡闹,若是遇到厉害的妖魔,这般行径可会吃大亏。”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应道:“知道啦,老和尚!”说完,又忍不住相视大笑起来,山洞里充满了欢快又轻松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