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疯丫头?要死去别的地方,不知道这是哪里么?”
小厮伸手要推云念初,对方看她年纪并没有太用力,但云念初却是一下子被推倒滚了下去。
小厮看着自己的手,差点以为自己成了武林高手,云念初跌在地上突然哭嚎了起来。
“我就是要死在你们刘家门口,我要让帝都所有人都知道,是你们刘家逼死了我。”
“你胡说什么?我们都不认识你,何来逼死你一说?”
另外一个小厮急忙进去禀报,要是传出刘家逼死一个十来岁女孩的流言可就糟了。
“就是你家公子刘能,就是他要逼死我。
我才十一岁,他居然要抢我进门当妾,还嫌弃我这年纪已经大了,勉强才收了我。
说什么他只喜欢幼女,我长这么大就没遇见如此不要脸之人”
云念初生怕别人听不见,连吐字都特别有讲究。
“刘能说我云家女只配为你们刘家妾,你刘家势大我云家比不了,但我云家女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我今天就吊死在你刘家大门口,你们抬着我的尸体进门吧。
反正你们刘家枯井里有很多幼女的尸体,不差这一具。”
云念初说完起身继续要挂白绫,守门的小厮急得不行,又不敢来强的,万一她一下子撞死怎么办?
“姑娘,你之前说刘家枯井里有幼女尸体是什么意思?”
突然一个妇人冲了出来,云念初动作一顿面上似乎有些不解。
“这是刘能说的,他说他看上的女童就没有得不到的,那些弄死了的就扔井里了。
还说没人敢去查,就算有,他们也会得到消息提前转移走。”
“我的雪儿,你们放开,我要去找我的雪儿。
我想起来了,我的雪儿失踪前见过这个刘能,他来我家买豆腐,还说我女儿可爱。
结果没过三天我女儿就失踪了,你们还我女儿。”
妇人直接撞到刘府的大门,头上顿时鲜血直流,守门的小厮早就被连番惊变吓的没了主意。
已经有人去报官,围拢在周围人原本就是来看热闹,谁知道突然听到这么一个惊天消息,都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污蔑我刘家?”
刘家大门打开,一个衣着鲜艳女人寒着脸出现,她身后跟了几个粗壮的婆子,正是刘家的当家主母。
“这是刘能亲口说的。”
云念初撒谎了,刘能再疯也不会说出这种事情。
她敢如此说是因为她想起来了,前世刘家是在一年后爆发刘能喜欢虐杀幼女的事情。
京兆尹秦家也是因为此才被贬黜帝都。
既然想起来了,云念初自然想要减少悲剧的发生,所以才借机把事情闹开。
“胡说八道,我不管是谁指使你在我刘府门前胡言乱语要死要活的,这事没完。
你家大人呢?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刘家不是谁都能污蔑的。”
看着刘夫人如此理直气壮,周围人顿时又觉得可能有误会。
“我家长辈可不会教导我在国子监门口调戏幼女,也不会教导我看不起天下文人,觉得状元也不过是个区区之人,更不会教导我连太子都看不起。”
旁听的人都傻了,什么?这刘家公子居然这么张狂么?
不止残杀幼女还看不起文人和皇家?就是皇上也没有这么嚣张好不好?
“来人,把这疯子给我抓起来送官,敢污蔑我刘府污蔑宫里的贵人,我倒要看看是你是谁家派来的。”
刘能的母亲脸色雪白,如果可以,她想连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抓起来。
“刘夫人,你不用想了,我说的都是你儿子亲口说的,我觉得你该问问他是谁给他如此胆量。”
“姑娘,你刚才说刘府里虐杀女童,是真的么?”
之前被阻拦的婆子冲了过来拉住云念初的手,眼中全是期盼和惶恐。
期盼是希望得到女儿的消息,惶恐是害怕女儿真的没了。
“是真的,刘能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同意,就呢那几个女孩一样。
他说了几个名字,叫雪儿,美牙还有小鸽,剩下的名字他说记不住了。”
妇人还没有开口又冲出一对尖叫的夫妇。
“你说美牙,是叫美牙对么?”
云念初知道,这对夫妇应该就是美牙的父母,于是点点头。
“刘能说那姑娘牙齿上天生有个月牙的痕迹很特别,所以他记住了名字。”
“我女儿,你们还我女儿。”
美牙的父母冲着刘夫人就扑过去,可惜被身边的婆子拦住甚至推倒。
“疯子,你们还看什么?还不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
“我看谁敢。”
一个冷冽的男声响起,云念初心一松,萧定安终于到了。
“云姑娘,你没事吧?”
裴清许看着云念初虽然略显狼狈但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
云念初摇了摇头,她之前让裴清许去找萧定安求助。
凭借她三言两语是肯定不能让刘家如何的,她能想到的人只有萧定安。
不管她们前世夫妻感情如何,这种事情一旦萧定安知晓就一定不会不管。
“你们来得很及时。”
萧定安看着云念初目光闪烁,只是此时不是好奇的时候而是看向刘夫人。
“有人举报之前帝都失踪的女童和你刘家有关,现在我要带人搜查,刘夫人还请让开。”
看到萧定安那一刻,刘夫人心中惊惧到了极点,但却强制镇定。
“萧世子,您虽然高居镇国公世子,皇后娘娘还是您亲姑母,但我刘家也不是什么人无缘无故就能搜查的。
不然宫里贵嫔娘娘的脸面何在?小皇子的威严何在?”
“你是想用悦贵嫔压我?”
萧定安挑眉,刘家不过三品官宦人家,在镇国公府面前根本不顶用。
所以刘夫人只能用怀有龙胎的悦贵嫔说事,希望萧定安能忌惮几分。
不想让外人误会是皇后嫉妒悦贵嫔,可惜他错估萧定安的心性了。
云念初看着萧定安,其实本质上萧定安是一个很张扬颇有些谁都看不上的人,即便是皇家他也是平等的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