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绝的身子微微一颤，眼眶中的泪水再次涌出。
她的手缓缓抬起，似乎想要触摸他的脸庞，却在半空中停住，像是害怕这一切只是一个幻梦。
李长聚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伸手握住苏清绝的手腕，将她的手轻轻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锁天环的银光在他们之间流转，符文的光芒映照出两人脸上的神情，恍若隔世重逢。
“清儿，这些年……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愧疚，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
清儿，他叫我清儿……
苏清绝的手指微微一颤，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那种真实的感觉让她心底的防线彻底崩溃。
她的泪水无声地滑落，嘴角却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她道：“长聚，你总是这样……让人放心不下。”
李长聚的目光柔和了几分，握着她手腕的手指微微收紧，像是在传递某种力量。
“师尊，这次不一样了。
我有力量了，我能保护您，也能保护我们自己。
”他的目光投向手中的锁天环，银光在他的指间流转，符文闪烁间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力量。
苏清绝的视线也随之落到锁天环上，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就是传说中的锁天环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迟疑，“你真的能驾驭它？”
李长聚的唇角微扬，眼中透出一股自信。“是的，师尊。
虽然还未能完全掌握，但我已经解开了第一层封印。
只要给我时间，我会让它成为我们的助力。”
苏清绝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的担忧并未完全散去。
“长聚，锁天环的力量非同小可，若是驾驭不当，恐怕会反噬自身。
而且那些人不会放过跳脱在他们规则之外的人，这一次你有把握吗？”
李长聚的目光微微一闪，他抬头看向苏清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但那笑中却藏着几分冷意。
“师尊，那些人从未打算放过我。”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锋芒，“无论我们是顺从还是反抗，他们都会将我们视为棋子，甚至弃子。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意他们的规则？”
苏清绝的神情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长聚，你不明白……那些人不仅仅是规则制定者，他们是整个世界的掌控者。
他们的力量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李长聚的眼中寒光一闪，锁天环的银光骤然明亮了几分，符文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痕迹。
他的声音冷冽而坚定，“师尊，我曾以为只有遵循他们的规则才能活下去。
结果呢，在他们设定的规则中我只能一次又一次被他们选定的人杀死！”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压抑已久的愤懑，“我死过太多次了，师尊。
每一次，都是在他们的规则下被碾碎，被抛弃。
那些所谓的‘天命之子’，踩着我的尸骨登上巅峰。
而我，只能一遍遍重复着失败的结局，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苏清绝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胸口，那里似乎有一道无形的伤痕在隐隐作痛。
“长聚，你说什么？死过太多次……是什么意思？”
苏清绝竟然不知道？
难道我猜错了？
李长聚心中一惊。
他将素无心的遮天幕擒来，加上锁天环形成一个隔绝的空间。
李长聚按照自己看到的记忆跟她说道：
“师尊，有些事情，我本以为永远不会告诉您。
但现在，或许该让您知道真相了。”
他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我……并非这一世才觉醒。
在我的记忆中，我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轮回，每一次都被迫走上同一条道路，被同样的命运碾压。
而这一次，我终于看到了破局的契机！”
苏清绝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微微后仰，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是说……”
李长聚点了点头。
“是的，师尊！
每一世，我都会遇到您，都会拜入您的门下，然后……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些所谓的‘天命之子’击败，最终死去。”
苏清绝的脸色瞬间苍白，仿佛所有的血色都被抽离，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呼吸。
她的目光在李长聚的脸上游移，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一丝谎言的可能，但那双眼睛里的沧桑与痛苦，却是如此真实，真实得让她无法怀疑。
“这怎么可能……”
她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你怎么可能经历那么多轮回？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力量？”
李长聚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苦笑，锁天环的银光在他掌心中流转，符文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某种古老的秘密。
“师尊，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有些存在，早已超越了我们的认知。
他们随意摆布我们的命运，就像玩弄棋盘上的棋子一样轻松。”
苏清绝的身子微微摇晃，脚步后退了一步，仿佛承受不住这样的真相。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襟，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丝刺痛。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迷茫，仿佛多年来建立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那……那我呢？”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在你的那些轮回里，是什么样子？”
李长聚的眼神微微黯淡，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师尊，在每一个轮回里，您都是一样的。
您始终是我最重要的人，也是唯一愿意护着我的人。
这是假话，实际上她们的命运是如何，他也不清楚。
他看到的记忆有限……或许只有集齐那些帝兵才能窥见那段残缺的记忆吧！
他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
苏清绝怔愣着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李长聚刚刚的那句话——在每一个轮回里，您始终都在守护着我，帮我度过难关……
“是这样吗？”
苏清绝喃喃道。
真实也好，弥补也罢，这一次她一定要救下他，保护好他。
“长聚，别害怕，无论前方等待着我们的是什么，我们都不会畏惧。”
李长聚轻叹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鬓边的长发。“我知道，师尊。我会努力活着，跟在师尊左右。”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笑了笑。
“等等……我突然有个好点子！”
苏清绝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李长聚：“嗯？”
师尊还是个点子王？
“展开说说……”
苏清绝坐直了身子，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咱们生个孩子吧！”
李长聚：“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