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死透,他们再补一击。
到时候就把时初、寂夜他们的死,归在妖兽头上。
李默笃定圣兰帝不会追究,因为他也清楚,自私自利的圣兰帝,绝对不会喜欢寂夜这个风头已经盖过自己的儿子,他帮他除掉他,正好解了他的心头大患。
听完这一切,时初他们沉默良久。
时初莞尔道:“他们说得没错,圣光试炼地凭空多出了这么多妖兽,全是不可控的危险,死几个人在这里面,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虽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寒意。
敢动夜夜,他们死定了!
花青影、炎尘烬他们听出了时初的话外弦音,也在心中对李默、温华香下了死命。
寂夜知道时初要为自己出头,难掩眼中的愉悦。
没过多久,牧宗齐、敖明珠、圣天雅他们就完成了修为境界上的突破,他们刚刚睁眼,渡劫雷就紧随而至。
他们轻车熟路地迎上雷劫,时初他们便在下方等着他们。
两个时辰后,牧宗齐他们完成了所有渡劫,个个狼狈得,时初他们已经分不出他们谁是谁。
他们中,就数牧宗齐、敖明珠的修为境界最高,已经突破到了小神境八重,其次是牧宗麟、武剑痕、长孙洛,修为在小神境七重。
圣天雅、圣天鹿与另外两人的修为境界在小神境六重。
武剑痕简单收拾好自己后,没忍住心中的好奇,问时初他们:“我们在神殿的时候,察觉到了有渡劫雷降临,应该是你们的修为境界突破了吧,我可以问问你们现在的具体修为境界是多少吗?”
时初他们现在流于表面的修为境界依旧是小神境二重,他们便知,他们应当是隐藏了自身的具体修为境界。
炎尘烬挑眉:“保密,以后你们就知道了。”
他如此说,武剑痕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他们的修为境界也突破了,一行人继续出发。
时初顺着小金、小银指引的方向走,没过多久,他们就遇到了云长君一行人。
但他们的情况不容乐观,他们正在遭受一群妖兽的追击。
“是石甲巨熊族!”疾风压低的声音骤然响起,“它们与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以前与它们打过交道。”
疾风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凝重,“它们都是一群很难缠的对手。”
时初他们借着岩石的遮掩,看向前方,云长君几人正被石甲巨熊族追得四处逃窜,这些石甲巨熊都有三米来高,浑身坚硬如石,它们咆哮着,声音震得地面微微颤抖,云长君一行人在它们的咆哮声中,难以维持身形。
显然他们已在这里与它们耽搁了不少时间,除了修为稍微高一点的云长君他们外,其他修为稍低的人无不带着伤,其中温华楠受伤最重,她一边要抵御着石甲巨熊的袭击,一边还要分出心思保护温华香,温华香非但不帮忙,还一直大喊大叫,惹得对面的石甲巨熊愈加暴怒,攻击也越来越狠厉。
温华楠伤得更重了,她身上的血腥味让对面的石甲巨熊兴奋起来,石甲巨熊就仿佛逗弄猎物般,逗弄着温华楠和温华香。
温华香气急败坏,不断大骂着温华楠废物。
李默就站在距离她们不远的地方,他与符道宗少主几人待在一起,在他们的保护下,李默也并未受什么伤。
牧宗齐、敖明珠、武剑痕他们虽然生气云长君一行人对他们的抛弃,但昔日的情谊还在,他们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们受伤,甚至有可能死在石甲巨熊的手下,他们都有些坐不住,想要出去帮忙,纷纷犹犹豫豫地看向时初。
时初脸上没什么神情:“你们想去便去吧,我们不会去帮忙。”
最终牧宗齐、敖明珠他们还是走了出去,几人齐心协力,暂时抵御住了石甲巨熊的袭击,为云长君一群人争取到了喘息的时间。
他们看到赶来的牧宗齐他们,眼里流露出了惊喜。
“牧宗齐、牧宗麟、武剑痕,你们都没事啊!”
“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候,竟然是你们匆匆赶来救我们!”
牧宗齐面无表情道:“别废话了,赶紧起来跑吧,我们不是它们的对手。”
这些石甲巨熊修为境界全在小神境十重,没有时初他们压制,仅凭他们一群人,绝不是它们的对手。
他们只能暂时抵御它们的进攻,但坚持不了多久,眼下唯有跑这一条路。
云长君他们反应过来,立马从地上爬起,向后方跑去。
见他们已经跑出一段距离,牧宗齐他们连忙将速度提到极致,追上他们一起逃跑。
云长君见只有他们,不见时初一行人,也不见圣天雅、圣天鹿,疑惑问:“太子殿下他们呢?他们不是去找你们了吗,怎么只见你们回来,不见他们?”
这个问题也是温华香和李默关心的,他们才不在乎他们的安危,他们想知道他们是死是活,纷纷竖起了耳朵,等待牧宗齐他们的回答。
但诡异的是,如此简单的问题,竟没有一人回答,牧宗齐他们无不是抿着唇,一副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模样。
见他们如此,温华香眼睛亮了亮,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激动:“圣夜、时初他们是不是已经死了?!”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她,眼中全是惊诧。
为什么她说起时初他们死了,如此激动?
她不是喜欢太子殿下吗?
温华香反应过来自己没能藏住情绪,她立马变脸,做出一副担心的模样:“不好意思,刚刚被那群熊吓到了。”
大家没做多想,李默则在暗中松了口气。
他在心中怒骂温华香蠢货,差一点就暴露了。
只是没等他这口气松完,他突然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缠住了他的脚,他的脚顿时变得犹如千斤重,他再也迈不开步子,扑通一声,他与温华香同时摔在了地上。
“啊!”温华香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