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见大队禁军从东华门、西华门、宣德门、拱宸门赶来,瘸着一条腿喊道:“甭忙活啦!刺客早已逃脱,是个女性身手不凡;朕没有判断错的话,她就是完颜宗翰的妾妃完颜沙里质!”
“完颜沙里质!原来是她!”殿前都指挥使薛云霄接上话,矜持地蹙蹙眉头,道:“完颜沙里质是金国着名女战神,当初在南青城斋宫金营的地下通道里面对我们四姐妹毫无惧色,手中那把紫竹凤鸣暗器笛发射的淬毒短钉,射程二十步内无声无息,钉头是燕尾状,中者筋骨立断。”
马超接上薛云霄的话:“红衣姑娘的话没有说错,完颜沙里质功夫的确不可小觑;施展轻功跃上垂拱殿的屋脊,正好被睡不着觉走出寝宫的马超看见;马超紧随其后,完颜沙里质的目标就是垂拱殿朕的寝室!”
杨擎霄长长吸了几口气,惊诧不已,道:“陛下在垂拱殿暂作寝室,完颜沙里质怎么会知道?好像还轻车熟路的样子!”
马超笑道:“朕做了炎宋大帝国神武智勇皇帝,完颜宗翰自然不乐意;派刺客刺杀是很正常的事!”
马超说着,跛着一条腿在垂拱殿前面走动几步,道:“甭说完颜宗翰这个劲敌,道君皇上的九皇子康王赵构可能也会步完颜沙里质的后尘!”
赵智渊、田圣杰、孙明辉、李弘文四个贴身侍卫见皇上跛着一只脚,慌忙过去扶住,赵智渊问:“皇上您负伤呐?”
马超指指左脚,道:“被蚊子叮了一下!不要紧的,流血已经止住,无伤大碍!不过完颜沙里质的左胳膊被朕刺伤,殿前都指挥使!”
马超对薛云霄、杨擎霄、罗紫霄、翁蓝霄四个殿前都指挥使道:“你们四人全力以赴追查完颜沙里质,她能潜伏进皇宫,那就说明一定还有同伙!”
赵智渊喊来御医卞明,卞明看过马超的伤口说了声:“划了一刀并无大碍!”
赵智渊和薛云霄十几人将马超搀扶到垂拱殿坐定,卞明开始给马超包扎伤口,闻讯赶来的文武大臣听说皇上受伤;全都上前嘘寒问暖。
马超见文武大臣来得不少,干脆就召集了一个夜朝;商量军国大事,道:“现在南城的军师中郎将,西城的种世文将军正与金兵鏖战;完颜沙里质带领杀手潜伏城内刺杀本皇,这是三管齐下预谋已久的阴谋!”
马超说着,看向已经给自己包扎完伤口的卞明,问了声:“卞御医近日还在刘家寺金营走动!”
卞明躬身施礼,道:“启禀皇上,小臣近日依旧在刘家寺完颜宗望的军营走动,陛下一定想知道完颜宗望的近况!”
卞明说着定定神,道:“上次军师中郎将给完颜宗望服了金蝉九蛊粉的解药,使这厮多活了几天;但近日情况不妙眼见就要蹬腿,完颜宗弼正打算将其送回北国!”
马超一怔,身子在龙椅上动了动;道:“金兀术不知道完颜宗翰正与炎宋大帝国争夺南城、西城的地盘!”
“启禀神武智勇皇帝,完颜金兀术当然知道完颜宗翰与我国正在作战的事,可他不想参与!”卞明直言不讳,道:“完颜宗弼奉金朝皇帝完颜吴乞买圣旨,执行优劣换种计划;就是掳掠南国皇妃、帝姬去大金国与女真男子结合,繁衍出优秀的下一代来!”
顿了下咽咽喉咙,道:“现在刘家寺金营有宋国女俘3000,完颜宗翰的南青城斋宫有女俘1500人;完颜金兀术打算将这4500名女俘押送回金国,因此不打算参与完颜宗翰和我军争夺城池的战斗!”
“这么说金兀术与完颜宗翰已经离心离德!”马超不屑一顾地问了声:“金兀术是不是记恨完颜宗翰投毒诛杀他的兄长完颜宗望!”
“吾皇万岁!”卞明神经质地喊了一声,打躬作揖,道:“陛下分析得太准确啦!完颜金兀术就是这样的心态,以不参加完颜宗翰与我军争夺城池来报复粘罕!”
马超从龙椅上站起身来,在丹墀上走动着,又问:“金兀术已经将完颜宗翰军营中的1500女俘弄到刘家寺军营里面去呐!”
“那倒还没有!”卞明若有所思,道:“金兀术为1500女俘约谈过完颜宗翰,完颜宗翰不答应;两人不欢而散,金兀术更就记恨完颜宗翰!”
“这倒是我们利用的好机会!”马超坐回龙椅上发问一声:“城西和城南的争夺进展如何?”
知枢密院事童贯走出来禀报:“启禀圣上,城西种世文将军派人送来战报;说完颜宗翰派完颜娄室和完颜活女父子试图夺回城西金明池、万胜门,但被我军打了回去!”
顿了下定定神道:“城南的南熏门、戴楼门已经被我军夺取,军师中郎将正组织火枪队用火力夺取陈州门!”
马超又一次从龙椅上起身,走到童贯跟前道:“感谢童太师给朕提供的战报信息,不过你得派人去南城将夫人请回来;朕有要务交代!”
童贯领了炎宋神武智勇皇上诏命,不顾年老体弱;带了十个卫士亲自骑马赶到陈州门。
陈州门攻坚战已经结束,童贯传达了皇上的诏命;郑斯文让赵仁吉率领百人娃娃骑士团清理陈州门战场,进行固守;自己则和李师师、红莲、巨猛一道返回皇宫。
马超讲述了昨天晚上完颜沙里质潜入皇宫刺杀,被他发现后刺伤妖女的左胳膊,殿前都指挥使薛云霄、杨擎霄、罗紫霄、翁蓝霄4人正组织宫廷卫队进行全城捉拿。
李师师走到马超跟前扶住他道:“皇上受伤呢!”
“脚面被妖女划了一刀!”马超说着,有心无意地拉住李师师的手,温馨地说着:“自从朕遴选垂拱殿作为寝室后,晚上睡觉一直很踏实,可是昨天夜里却心慌意乱翻来覆去睡不着!”
郑斯文嬉笑着插上话:“陛下是三世人法力无边,完颜沙里质刺杀陛下自然有预感;这就叫未卜先知!”
马超看了郑斯文一眼,道:“军师中郎将言之有理!昨天夜里诊治迷瞪了一小会,便觉心慌意乱在寝宫里面待不住;拎上你从郑家台拿回来的狙击步枪避开垂拱殿门前的岗哨卫兵,从窗户里蹦跳出去;想去皇宫中的小树林和栖息的小鸟戏耍解闷!”
深深吸了几口气定定神,接着道:“朕跳出窗户后疾走一阵,来到小树林跟前;却见一道黑影划过星光射到地面的微光跃上垂拱殿!
“不用想那是刺客,窜上垂拱殿目标自然是朕;朕想用手中的狙击步枪结果刺客性命,可一想不中;和其玩玩方显炎宋神武智勇皇上的魅力,因此收起狙击步枪;手执龙胆亮银枪跟随刺客后面!
“刺客在垂拱殿的屋脊上待了一锅烟工夫下到地上,向垂拱殿朕的卧室踅摸过去;朕明白怎么回事了,便就施展龙胆亮银枪十三招数与其搏杀;刺客拿出紫竹凤鸣暗器笛,朕立即断定她是金将完颜沙里质!
“紫竹凤鸣暗器笛能发射淬毒短钉,射程二十步内无声无息;淬毒短钉钉头是燕尾状,中者筋骨立断。
“不等完颜沙里质将紫竹凤鸣暗器笛伸展开来,朕便使出致命摄魂剪刀脚剪裁她项颈上吃饭的家伙。
“但完颜沙里质毕竟是巾帼英雄,性命攸关时竟然抽出尖刀在朕的左脚面上划了一家伙;朕疼痛难忍松了剪刀脚被她逃脱!”
郑斯文等候马超的下文,马超则跳转话题问及南城的作战情况。
郑斯文不加掩饰地讲述南城三座城门得而复失,失而复得的前后经过。
“南城三座城门和城楼可谓难啃的硬骨头,失而复得,得而复失!”郑斯文慷慨激昂地说,在丹墀下面走来走去,言之凿凿,道:“究其原因,是完颜银术可这个老鞑子不好对付!
“尽管我们在攻克南城几座城门城楼时使用了百蛇阵、蛾蚋群,但完颜银术可不可对付是世人皆知的!
“马但将军受命固守南城几座城门,可谓殚尽竭力,心思费尽;沿蔡河设置了不少关卡哨所,但守卫陈州门的陈磊吃酒误事;被完颜银术可的人顺手牵羊,完颜银术可牵着陈磊这只羊偷袭我军岗哨,南城三座城门、城楼得而复失!
“最后我们不得不采用几段措施,使用火焰喷射器烧死负隅顽抗的女贞鞑子;三座城门重新回到我军手中,但还是被完颜银术可逃走了!”
郑斯文并报完南城失而复得的情况,马超冷峻地扫视一阵站立丹墀下的文武大臣,道:“御医卞郎中刚才谈了一个情况,那就完颜宗弼打算护送完颜宗望返回北国;同时完成金主完颜吴乞买的优胜劣汰换种计划,押解刘家寺军营3000名女俘和南青城斋宫1500名王妃帝姬宗妇回金国,但在完颜宗翰军营碰壁!”
马超说着站起身子在丹墀上走动起来,道:“这是一个机会我们要利用!”
马超本想披露有夫人李师师潜入南青城斋宫,打完颜宗弼的幌子将1500名女俘营救出来。
可话到嘴边没有讲出来,他知道现在局势复杂,我中有敌,敌中有我;这样的计划不能在朝堂上公布出来,下去后暗中规划。
不过对殿前都指挥使要薛云霄、杨擎霄、罗紫霄、翁蓝霄四位将军封锁城门追杀完颜沙里质和同伙还是提名叫响地公布开来
薛云霄四人领了皇上敕命,天明之后便在汴梁城捉拿完颜沙里质这帮刺杀炎宋神武智勇皇上马超的刺客。
……
完颜沙里质左胳膊中了马超的龙胆亮银枪,没有来得及包扎伤口;又遭马超的断魂剪刀脚袭击。
马超的断魂脚犹如犹如在太上老君八卦炉中冶炼过的铁箍,箍住完颜沙里质的脖颈就要将北国女英箍死。
生命垂危时完颜沙里质搏了一把,抽出腰间的尖刀在马超左脚面上划了一道口子;马超在疼痛的刺激下松开双脚,完颜沙里质趁机逃离危险境地。
逃离危险境地的完颜沙里质遭遇薛云霄、杨擎霄、罗紫霄、翁蓝霄四个殿前都指挥使率领的宫廷禁卫的围追堵截。
完颜沙里质机敏,藏身一处花丛之中又逃过一劫;薛云霄四人和宫廷卫士远去了,完颜沙里晓才从墙壁上翻越出来回到十锦巷。
幽男灵女三个车夫13人在完颜沙里质离开后,一直在十锦巷柳世道古宅等候主将归来。
左等右等不见完颜沙里质的踪影,幽男完颜沙里春、完颜沙里眠、完颜沙里不、完颜沙里觉、完颜沙里晓按捺不住,说要赶去皇宫接应主将,被灵女完颜沙里花拒绝。
完颜沙里花理由充足地说:“将军赶去皇宫前交代过,没有她的命令不能擅自行动;你们5人赶去皇宫恐怕只会添乱,万万不行!”
完颜沙里春愤愤不平,道:“将军临行时是这样交代的,可天快亮了还不见她返回;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完颜沙里春13人争论不休,却听大门被叩响,完颜沙里春飞跑着过去打开大门,见完颜沙里质按着胳膊;站在门外脸色苍白。
完颜沙里春喊了声“将军”,完颜沙里质没有答话,跌跌绊绊从门里走进来。
完颜沙里花、完颜沙里落、完颜沙里知、完颜沙里多、完颜沙里少五个灵女跑过去扶住完颜沙里质,急不可待地问:“将军您负伤啦!”
“左胳膊被马超那厮的龙胆亮银枪刺了一家伙,快拿刀枪药来!”完颜沙里质一边说,一边来到柳世道古宅的正堂大厅坐下来;说了声:“马超贼子果然厉害,要不是本将军反应机敏;恐怕早和众兄弟姐妹诀别啦!”
完颜沙里花拿来刀枪药,揭开完颜沙里质的长袖铠甲,只见整个左胳膊已经被污血模糊。
完颜沙里质略懂一点医术,喝令迅速抬来一张移动床铺放在正堂大厅,叫完颜沙里质躺在上面;而后对其做清血消毒处理。
完颜沙里花给完颜沙里质清理完污血,见完颜沙里质的左胳膊受伤处被龙胆亮银枪贯穿;有点心疼地一边上药一边锵锵:“将军,马超的龙胆亮银枪果真厉害,幸亏刺中的是胳膊;要是其它地方,那就不好说了!”
完颜沙里质长吁一声,深有感触,道:“沙里花小妹没有说错!马超的确厉害,我们几个联手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