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焱很快注意到她的动作了,黑色的大狼尾巴又固执的缠上了江眠的腿,锋利的眉骨习惯性的微压迫似的下压,红色的眉钉在日光下微晃着刺眼的光,嗓音却是一股子干涩:“怎么说想我,又把我的尾巴给扔开了?”
他还想让她的手再多摸摸它的尾巴呢。
只不过他的狼尾巴还没有往她的手心拱,就被少女给扔开了。
砺焱的内心自然是涌上了一股郁气以及烦躁的,现在恨不得就把旁边的石块给砸碎。
她怎么不继续摸他的尾巴?
不,她为什么嫌弃的把他的尾巴给推开了?
江眠抬眸与他压迫似的目光对上,却是一点也不害怕,反而微微扬了扬眉头,浅浅勾了勾唇,乌黑清透的眸子里面的打趣毫不遮掩,轻笑着开口:“你想让我摸你的尾巴呀?”
砺焱本有些烦躁的心情听到这一句话之后便变得乱七八糟的跳了起来,心跳似乎变得有些快了起来。
脸颊慢慢的泛起了红意。
砺焱一时间想说什么,却是卡壳了,说不出来,一时间在心里唾弃着自己真没用。
明明江眠都是自己的雌主了,他也是她的兽夫了,那想要什么,直接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怎么不说话了呀?不是想要被摸狼尾巴吗?”江眠浅浅勾了勾唇,眉眼弯了弯,目光带着似有若无的钩子,嗓音也是软软轻挑的,“想要的话,我可以摸哦。”
扎手怎么了?那也要摸他!
谁叫他这副模样这么惹她喜欢呢?
江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些想逗砺焱生气,似乎看见他生气有些好玩一样。
估计是之前砺焱总是惹她生气,总是对她阴阳怪气,后面江眠就故意的晾了一下这个家伙,然后得到趣味之后,现在也总是忍不住想要逗他生气或者故意撩拨又不回应。
就想看他急糙糙的样子。
砺焱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深幽至极的漆黑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仿佛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冷色的唇吐出了两个字:“想要。”
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狼尾巴变得更加巨大了起来,已经急匆匆的追着往她的手上挠了。
“这样子啊。”江眠像是漫不经心的把手非常自然的躲开了他追过来的尾巴,然后手指整了整自己那另外一只手,像是在欣赏自己另外一只手一样,“可是我现在突然又觉得……唔……”
砺焱似乎能够猜到江眠接下来要说什么话了,她又想把他钓着,故意逗他来玩他了。
他明明知道,但是心情还是被她扰的七上八下的,根本不乐意听到她后面说的话了,直接气急败坏地咬上了她的唇。
莽撞至极的亲吻着她。
江眠整个人都愣住了,不过这个家伙真的是吻得毫无章法,而且还非常的莽撞激烈。
她只好轻轻勾住了他的脖子,轻轻回应着,慢慢带着节奏。
莽撞激烈的吻便变得温和了起来。
犹如一只巨兽被驯服了一下,跟着她的节奏走着,压抑着自己的兽性,明明他更喜欢那种把她拆吞入肚的感觉。
大概他就喜欢狂野,狂野直白才是他的风格。
这种慢吞吞的不是他的风格。
不过他还是跟着江眠的节奏走了,毕竟江眠的技巧更加熟练,而且似乎带来不一样的刺激,也让他忍不住沉沦。
江眠推开了他,砺焱下意识的追过去,但是嘴巴很快便贴上了柔软的手掌心。
高大强壮的青年漆黑深幽似暗流的眸子一片欲色的紧盯着她,似乎还觉得不够一样。
于是他舔了舔江眠的手掌心。
这一刻江眠真感觉他像一只小狗一样。
怎么还喜欢舔人的手呢?
“眠眠,别玩我了。”砺焱声音低沉至极,像是带着一股沙粒摩擦的磁性,“你总是这样钓着我,会把我玩死的。”
她不知道她短短的几句话就让他的心情翻天覆地,一下子变得非常的低落,一下子又跳的非常的高,然后又像坐过山车一样层起彼伏。
真的会被她给玩死的。
江眠看见被他发现了,倒是不好意思的轻咳了一声,视线似乎有些飘忽不定,“因为这样子挺好玩呀。”
她似乎看到砺焱沉默不语,便又赶忙去哄人了:“好啦好啦,下次不敢啦,好不好啊?”
下次还敢。
砺焱自然是喘着粗气没骨气的原谅她了。
江眠看着他人在这里,伸手便主动的把一直在她腿跟扫的狼尾巴整个抓起来抱在了怀里,便说出自己另外一个目的:“正好你回来了,想问一下你,明天要不要同我出发去采药植啊?估计要好几天才能回来的,还是你要在家休息一段时间呢?那我就叫其他的兽夫跟我一起去。”
虽然江眠觉得她自己问出这句话应该是废话的,毕竟砺焱肯定非常乐意陪她出去的,不过她想着他刚出完一趟任务不久,现在又要陪她出去采药的话,会不会很辛苦呢?
砺焱的视线却完全被她双手抱着的狼尾巴吸引了过去。
她的狼尾巴慢慢变得烫了起来,血管也微微扩张剧烈的跳动起来。
砺焱的耳根充血,目光移到了江眠的脸上,深幽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慢半拍的点了点头,“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他这次回来本来就是想一直待在她的身边的,就算江眠选了其他兽夫一起去,他也一定要跟过去的。
“嗯,好呀。”江眠说着便轻轻摸了摸他的尾巴,手指还微微戳了戳他的尾巴,“那今晚好好休息呀。”
因为她的抚摸,那条狼尾巴便也越发烫了起来,仿佛热意蔓延到了根部。
“嗯。”砺焱轻轻应了一声,但是目光仍然是落在她的脸上的,“再摸摸耳朵,好不好?”
“好呀!”江眠眸眼微亮了下。
耳朵了柔软许多了,而且触感非常的好,她喜欢摸他的狼耳朵。
江眠伸手,要够到他的狼耳朵还要微微踮起脚尖。
这一瞬间她又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面,她踮着脚尖握住了对方的耳朵,但是对方明明看到她光着鞋子站在地上垫着脚尖不舒服,却仍然是没有低头。
现在这个狼脑袋终于肯为她低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