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凡见瞒不住了,好在张朔每天会过来给她针灸,叶淑仪的身体在逐步恢复,她已经醒了,应该不会再有大问题,便把这些事都告诉了她。
“谢沫绅真的出事了?他现在怎么样?我要去看看他。”叶淑仪泣不成声,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
凌若凡安慰着,“有华神医在,谢董不会有事的,放心吧,张先生说了,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很快就能醒来。”
“对对,有华神医在不用怕,榕榕真的是华神医的徒弟?”叶淑仪很愧疚,却也很欣慰,她的女儿真的很优秀,而且很善良。
凌若凡点头,“两位神医都收了苏榕为徒,而且是他们的关门弟子,苏榕对中医和针灸特别有天赋,一学就会,两位师父都很喜欢她。”
“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女儿这么好,可我之前……”叶淑仪激动又懊悔,“我居然那么对她,我愧为人母!”
凌若凡叹了口气,“都过去了,我想苏榕不会放在心上的,您现在要做的是把身体养好,这样才能有能力去弥补苏榕啊。”
“你说的对,我一定会好好弥补她的,我想给她打个电话,她一个人在南亚,我实在是不放心,”叶淑仪又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很忙?会不会不想接我的电话?”
凌若凡,“她不是一个人,有李楠和洪森他们在帮她,还有盛祁夜,她不会有事的,你刚打过电话了,她应该也挺忙吧。”
“那我晚点再打给她,”叶淑仪不敢去打扰,“祁夜呢?我想见见祁夜。”
凌若凡,“我给他打过电话说你醒了,他应该快到了。”
几分钟后,盛祁夜赶了过来,警察也到了,带走了林澜,这回没有人会再去救她。
“祁夜,”叶淑仪支撑着坐起,靠在枕头上,“谢谢你还愿意来看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榕榕。”
盛祁夜语气是一贯的清冷,靠近了些,“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对不起的是苏榕。
叶淑仪擦拭着眼泪,“祁夜,谢谢你,谢谢你对苏榕这么好,要不是有你,我真不知道榕榕她要怎么撑过来,她受了太多的苦……”
跟她没关系的时候,苏榕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都无关痛痒,甚至那三年炼狱让她对苏榕很有成见,很看不起苏榕。
可得知她是自己的女儿,叶淑仪一想起苏榕那三年便心如刀绞,听说出来的时候身上都没一块好肉了,手也差点废了。
那所有的折磨和凌辱都像是用在了她身上,让她痛的无法呼吸,“我之前真的太傻了,别人都说她长得很像我,可我却……
我不但没一点醒悟,我还觉得这是对我的一种羞辱,一个劳改犯居然长得像我,这不是对我的大不敬吗!
可我哪知道,她竟真的是我的女儿!
谢黎佳早在五年前就知道了,她却一直瞒着我,还怂恿我去对付苏榕,拿着刀子让我去捅我的亲生女儿!”
任何一个母亲都没法释怀。
凌若凡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只会治病,不懂安慰人。
盛祁夜也没法去安慰她,他可以原谅她曾经对自己的辱骂,但他没法代替苏榕去原谅她。
护士听着都要心碎了,“谢黎佳太不是东西,还有那个林澜,太坏了,必须让她们接受法律的惩罚!”
“对,必须让她……们受到惩罚。”叶淑仪对自己一手养大的谢黎佳还是有几分心疼的,可一想起她隐瞒自己这么多事,企图害死她,所有的母女情分都烟消云散了。
谢黎佳都可以不顾养育之恩要弄死她,她为什么还要顾及母女情分去护着谢黎佳?
盛祁夜,“谢黎佳也去了南亚,如果我没猜错,她早就跟杜坤勾结在一起了,你刚出事杜坤就来了帝都,杜坤刚来帝都谢董也出事了。
随后是南亚那边乐百门的人大闹金玉门,一切都进展的如此顺畅,杜坤他们应该是摸清了金玉门的内幕,而这些,不排除是谢黎佳告诉他们的。”
“呵,呵呵!”叶淑仪发出几声冷笑,“这就是我一手养大的好女儿!竟反过来咬我们一口,好,很好!
祁夜,我要起诉谢黎佳,她把我推下楼梯,还抱着我的头撞击地面要害死我,我要告她蓄意谋杀!”
盛祁夜,“谢董已经调取了家里的监控视频,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起诉她。”
叶淑仪,“她都做的这么绝,我还有什么不愿意的?难道我还要包庇她?”
这可难说!
谁不知道叶淑仪爱女如命,一直对谢黎佳无尽的宠溺和袒护。
要不是谢黎佳做的这么绝,叶淑仪还真狠不下这心思,“现在看来,会不会黎墨也是林澜给带走的?为了让她女儿继承谢家,那女人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盛祁夜,“让警方好好审审就知道了。”
叶淑仪眼底闪着光,“对对,让警方好好审审她,如果真是她带走了黎墨,或许我的黎墨还能找到。”
盛祁夜多问了句,“黎墨他身上有没什么特别的印记?或者随身佩戴的饰物之类的?”
叶淑仪,“他腰部有一块硬币大小的蝴蝶胎记,红色的,祁夜,你人脉广,要不,你也帮忙去找找?”
盛祁夜点头,“好。”
其实,谢家的人脉不比他少,谢沫绅这些年从来没停止过寻找谢黎墨,但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因为谢家是豪门贵族,这些年都是在暗中寻找的,也在寻亲网站上发过帖子,但没以谢家的名义发帖。
盛祁夜明天一早还要飞去沪城寻找高靖,待了会便走了。
*
上午,苏珩跟苏榕去了一楼大厅,这里已经很热闹了,乐百门又安排了一批人过来,赌桌旁围着很多客人在跟着下注,几乎每一把都赢,这几天他们带来了很多客人,几乎是稳赢,之前在金玉门输过的客人得到消息都来了,迫切的想要翻本。
苏珩都替她着急,“这么玩下去,金玉门能承受得住吗?要不,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