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科长听了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
他很是认真地多看了李建民两眼。
这尼玛不就扫把掉进粪坑了么,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一个扫把又值几个钱?!
不过在明面上,武科长也不得不承认两人说得很对。
这扫把确实是轧钢厂的财产,再不值钱也是人民的心血。
更何况现在都在提倡不能浪费,连老首长他们吃饭都要用菜叶刮完碗里最后一粒米呢。
你何雨柱一个厕所清洁工踏马还敢浪费一个扫把?!
于是,武科长顿时面如寒霜。
“何雨柱,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是谁给你的底气把扫把扔进粪坑里的?!”
“赶紧把它捞出来!”
何雨柱此时根本没心思去捞什么扫把。
他一脸恳切地对武科长说道:“武科长,扫把等会儿再捞成不?”
“让我去见李怀德!”
“我要跟他当面对质!”
“凭什么开除我!”
武科长淡淡地道:“何雨柱,你哪来的底气敢这么说话?”
“那天你接受我们保卫科调查的时候不是把一切都招了嘛。”
“你自己承认的,双龙戏珠这件事属实啊!”
“而且你当时还描述得极为细致,让我们这些人都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你说说看,你自己都招了,厂里凭什么不能开除你!”
武科长此话一出,他身后那些保卫科科员都笑了。
“对哦,何雨柱,我们全科的人都听得很清楚呐!”
“什么聋老太婆对你抛媚眼啦,什么易中海叫你不要太自私要一起上啦。啧啧,现在想起来还能惊掉我的下巴呢!”
“就许你玩得这么花,不许厂里开除你?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你还是省省吧,当个无业游民也挺好的,这样你就有更多的时间去双龙戏珠啊!”
何雨柱瞬间就想起那天,自己嘴巴不受控制胡说八道的场景。
他整个人都麻了。
好家伙,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啥轧钢厂这次如此果断地开除了他。
说来说去,还是那天这张臭嘴惹的祸!
可是,那根本就不是他想说的话,他本来也没有做过那么离谱的事情!
他真是委屈坏了!
“武科长!请你相信我!”
“那...那天,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反正我那天就是昏了头了,胡说八道了。”
“你们不能当真啊!”
“其实,我真的没做过那些事情!”
“我在轧钢厂干了这么久,你们应该了解我的。”
“是,我确实喜欢抖勺,喜欢打架斗殴。”
“但是,在男女关系上我是很谨慎的啊!”
他话音刚落,那边李建民就吹了一声口哨:“是哟,非常谨慎。”
“谨慎到最后选择了个大自己那么多的老女人结婚了。”
“这真是谨慎得紧啊,谁也不如你啊!”
“啊哈哈哈哈!”保卫科科员们全都笑成一团。
就连武科长都有些忍俊不禁,嘴角疯狂颤抖。
“你、你们...”何雨柱眼睛又红了。
他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这番话完全是对牛弹琴。
根本就没人相信他,全是把他当作笑话来看的!
“行了,你什么也不要说了!”
“厂里做出开除你的决定,完全是有理有据。”
“一切都有档案资料可查,你就算找谁对质都没有用!”
“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扫把从粪坑里捞出来!”
“即便你已经被开除了,我们也不容许你如此践踏人民的心血!”
何雨柱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们欺人太甚!”
“你们都把老子开除了,还要老子捞扫把?!”
“老子不捞!看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
武科长脸色陡然一冷:“不捞?那可由不得你!”
他对自己手下一使眼色,早有人上去架起了何雨柱。
“你、你们想干什么!”
“啊!”
何雨柱第二句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他直接被人扔进了粪坑里!
“啊!呕!你...你们这些杀才!”
粪坑虽然不深,而且还很狭窄。
但何雨柱猝不及防之下身上还是沾了不少翔。
与此同时,厕所外边,许大茂一脸贱兮兮地朝厕所走来。
“傻柱这个王八羔子,敢对老子下那么重的手?”
“哼!看老子往死里造谣。”
“哈哈,现在怎么着,连厂里都容不下你了。”
许大茂很是得意。
他并不知道何雨柱那张嘴在保卫科胡说八道,导致保卫科坐实了何雨柱的罪名。
他还道是自己这张三寸不烂之舌,把活的说成死的,死的说成活的。
最后轧钢厂也扛不住这股舆论的漩涡才把何雨柱开了。
现在他每每想来,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随便动两下嘴皮子,就分分钟就把何雨柱给算计了。
“哈哈哈,我现在就去看看傻柱这个蠢货,是不是已经傻眼了。”
许大茂笑嘻嘻地走到厕所门口。
一眼就看到厕所门口站着武科长等人。
他不由地瞳孔一缩:“卧槽,保卫科这是全科出动了吗?”
“难不成是傻柱又犯啥事了?”
他赶忙凑到门口往里一瞧,只见何雨柱在李建民、赵光义等人的监督下在粪坑里捞着什么。
何雨柱身上的污秽,哪怕许大茂远远看着都觉得倒胃口。
他连忙问武科长:“武科长,傻柱不是被开除了么,还要打扫厕所?”
武科长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开除了又怎么样。”
“开除就能够糟蹋人民的心血么?”
“哪怕是一把扫把,那也是凝聚了人民的心血,怎么可以随便糟蹋。”
正说着,那边何雨柱从粪坑里捞出一个沾满翔的东西。
“我、呕!我捞出来了!”
“可以让我出去了吧?”
武科长淡淡地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东西:“这样就够了吗?!”
“你看看这上面,全都是翔!”
“难不成你要让人民的心血上沾着这种东西吗?!”
“赶紧给我洗干净了!”
何雨柱恨得牙关疯狂颤抖,很是不甘地拿着那沾满翔的东西到水龙头下清洗。
清水倾斜而下,很快就显出那玩意的本来面目。
许大茂定睛一看,这尼玛不就是一个扫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