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虞清欢身上的痕迹,谢知礼的指节骤然绷紧,喉结滚动时扯出冷笑,“人模狗样。”
虞清欢一听,就知道他是在骂沐淮安,大约是以为自己身上的痕迹是被沐淮安弄出来的。
感觉到谢知礼的手贴了上来,她连忙去推谢知礼,“你进来做什么,快出去。”
虞清欢生怕谢知礼这会儿兽性大发,她累了一天,这会儿什么想法都没有。
可她没有想法,谢知礼却有,尤其是在看见自己的女人身上留下了一堆其他男人的痕迹,他双眼发红,觉得自己快疯了。
这会儿抓着虞清欢的肩膀将她抵在墙上,温热的鼻息喷在她颈侧:“我们好些日子没做了,嫂嫂不想要吗?”
一边说着,他一边吻上颈侧,在耳后那颗红痣上舔舐,手掌顺着腰线滑进亵衣里。
虞清欢心里尴尬,你是好些日子没做了,我可才刚刚做过不久。
她委婉拒绝:“谢知礼,我想去外头逛逛,不想做这些。”
这话一听就是借口,谢知礼冷哼一声,指尖重重碾过她腰上的掐痕,激得身前人一阵战栗。
“怎么,被沐淮安干得腿软,到我这就不想了?”
虞清欢:“......我哪有。”
她声音低低,语气有些弱,一听就很心虚。
见她不承认,谢知礼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将她身上的衣物剥落得干净,扯着她走到了梳妆台的铜镜前。
屋里昏暗,隐隐约约能看见铜镜里两人一前一后交叠的身影,谢知礼在后面钳制着她。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你身上的这些是什么?”
没了衣物的遮掩,暧昧的吻痕和掐痕从锁骨蔓至腿根,像打翻的胭脂盒泼洒在羊脂玉上。
虞清欢从没有这样看过自己,不着寸缕,这会儿身后还有个男人。
她看得羞耻,当即偏头,却被谢知礼抓着下巴,被迫看着,她脸庞涨红,呼吸窘迫。
这副含羞带怯的模样,看得谢知礼眼尾泛着猩红,明明心里恼极了,偏偏那股子妒火却冲向了下腹,勾得他想将眼前之人狠狠摁在身下惩治一番,好让她没力气在外头勾三搭四。
他拇指抚过虞清欢身前的茱萸,本就被舔咬得红肿的地方极为敏感,虞清欢下意识想躲开,却被牢牢的抓着,动弹不得。
谢知礼顿时恼了,手指用力一捏,声音阴恻恻,“怎么,他沐淮安咬得,我谢知礼碰不得?”
虞清欢疼得直抽气,透过铜镜,明显看见身后的谢知礼眸底翻涌的暗色,好似要把自己生吞活剥,骇人极了,顿时两腿发软。
她今日已经够累了,再让谢知礼来一次,可真要死在榻上了。
俗话说的好,打不过的时候就求饶。
吃准了谢知礼的软处,虞清欢抬手抓住了那只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放软了嗓子,眼神带着几分慌张和害怕,“我错了,谢知礼,你别这样,我害怕......”
一只手被牵制住,谢知礼还有另外一只手,掌心顺着腰线滑向两腿间,指节恶劣曲起,往缝隙里摁。
虞清欢顿时疼得挣扎,眼泪溢满眼眶,啪嗒地往下掉。
谢知礼没再往里,脸却黑了,他抽出手,一把抱起虞清欢,让她坐到了桌上,不由分说的掰开她两条白晃晃的腿。
只见平日里娇嫩的地方,这会儿都肿了,难怪只是碰了一下,就疼哭了。
他咬牙切齿,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放在手心里捧着的女人,竟然被沐淮安折腾成这样!
那个表里不一的禽兽!
“你就喜欢这样的?”
虞清欢立马摇头,要落不落的泪珠悬在睫羽上轻颤。
谢知礼气到牙都痒了,这会儿不舍得碰虞清欢,可又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越想越气,气得他压着人,狠狠地咬了上去。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蛮,像发疯的老虎一样横冲直撞,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怨气。
虞清欢受不住,抬膝欲踹,却被谢知礼抢先攥住脚腕,压得死死。
两道身影在铜镜前纠缠,桌上梳妆的东西前后摔在地上,发“哐当”的声响。
一直到虞清喘不过气来,谢知礼才勉强地松开了她,却不甘心的埋在她肩膀上,张嘴咬住她颈侧,犬齿厮磨,细嫩的皮肤哪里禁得住这么咬。
疼意袭来,虞清欢费劲推开他,伸手一抹,指尖上沾染了血迹,顿时一边掉眼泪,一边吼:
“谢知礼!你是狗吗?!”
谢知礼看着她颈侧的咬痕,很是满意,“在床上给你当狗吗,也行。”
虞清欢实在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人,连狗都要当!
见虞清欢哭得眼睛都红了,谢知礼俯身舔去她脸上的泪水,“这次饶过你,下次再背着我偷吃,就不是掉几滴眼泪这么简单。”
虞清欢哭得花枝乱颤,心里却在想,不背着你,难道还要当着你的面吗?
谢知礼不会想三个人吧?
她心惊肉跳,不能吧?
就在虞清欢想入非非的时候,谢知礼已经松开了她,从旁边取了新衣裳,瞥见她还在那掉眼泪,眉梢一挑,还装呢?
“不穿衣服,是想把刚刚的事做完?”
闻言,虞清欢浑身一颤,后背一阵发凉,当即从桌上跳了下去,取过谢知礼手中的衣物,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把衣物穿好。
瞥见铜镜里,松散凌乱的发髻,她当即想喊桑如进来给自己重新梳一个。
岂料,谢知礼却自告奋勇要给她梳,这会摁着虞清欢的肩膀,让她坐好,将她头上的发髻拆掉。
透过铜镜,虞清欢瞥见谢知礼骨节分明的手掌托起她的青丝,另一只手拾起梳子,将发丝理顺。
铜镜里映出他低垂的眉眼,那道总是噙着讥诮的薄唇此刻弯着,神情温柔。
虞清欢感觉后颈泛起细密的酥痒,“还是算了吧,你帮我喊桑如进来。”
谢知礼温热掌心虚扶在她脑袋上,“别动。”
他动作有些笨拙,可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专注,虞清欢心跳得有些快,思绪有些乱了。
这个总爱在床笫间唤她“嫂嫂”的男人,不说话时,还是很好的。
尤其是现在安安静静地给她梳发,挺温柔......